乔叶有些担心的看着沈淮清,却见他眉目朗逸,一脸的淡定,不慌不忙的开口说道:
“父皇,杨嫣语是儿臣的侍妾不假,可六弟所说有失,儿臣从来就没有宠爱过杨嫣语,不知六弟是从哪里打探到如此不实的消息,还如此的肯定。”
沈淮清说着,乔叶的心又开始突突突的狂跳起来。
前面说杨嫣语她爹的那段,乔叶还可以明显的感觉到沈淮清是占上风的,可现在这段,乔叶大跌眼镜。
太魔鬼了吧?乔叶很是担心的咽了咽,抿着嘴琢磨着,打算等沈淮清输了这段便出列,替他找补。
“皇兄是否宠爱自己的侍妾,全凭皇兄自己说,如今为了把自己的罪责摘出来,说自己的侍妾不得宠,皇兄,您到底在说什么?”
沈云逸说着,眼神灵动,有些得意。
沈淮清开口说道:“六弟,这侍妾是否得宠,可不是为兄随意说说而已,父皇在此,为兄不敢欺瞒。”
乔叶看着沈淮清,再看看前面的皇上,一个头两个大。
沈淮清在说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爹已经皱眉了。
用侍妾不得宠的理由把自己摘出来?沈淮清是个魔鬼吗?这是他喵的什么神鬼逻辑?!
“父皇,这杨嫣语犯下大错,又与雨神娘娘的事情有关,儿臣不敢怠慢,已经将杨嫣语交给刑部审问、验身。”
“验身?”沈云逸一愣,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了沈淮清。
“父皇,精奇嬷嬷就在殿外侯着,父皇传进来一问便知。”沈淮清一脸从容的说道。
“传。”皇帝面色讳莫如深的说道。
乔叶震惊程度于六皇子沈云逸有过之而无不及,她呆成一个吃瓜吃撑的猹,眼瞅着一个身子健壮的嬷嬷进了屋,行了礼。
然后她开口说道:
“陛下,那杨嫣语是处子之身,千真万确。”
乔叶顿时感觉五雷轰顶,把自己雷了一个外焦里嫩。
乖乖,这可是府里最常被传召的侍妾了,而且,这杨嫣语还经常留宿在沈淮清的寝殿啊!
她忽然有些同情的看向了沈淮清。
这哥们看着一副斯文淡欲的样子,搞了半天他是不是前些年浪荡大了,把自己给浪痿了。
最应该同情的是后院那一群美娇妻啊,乔叶眼前浮现出一张又一张淡妆浓抹总相宜的面庞,这些青春真是喂了狗了。
而旁边的沈云逸也是惊的一愣,说不出话来,毕竟他吃的瓜,也不比乔叶吃的小。
“父皇,”沈淮清毕恭毕敬的说道,“这杨府把杨嫣语送到儿臣府上后,外界便盛传儿臣专宠这杨嫣语。
舆论传闻不知从何而起,如今想来,原来意图在这里。”
皇上抬眼看了看沈淮清,又转头打量着六皇子沈云逸,目色暗沉。
沈云逸看了看身侧的沈淮清,又说道:“皇兄,这杨嫣语无论是否得宠,人都是您府里的,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皇兄能说不知吗?”
听着沈云逸质问的话,沈淮清反而一点也不着急。
他等着沈云逸把话都问完了,才开口放慢语速说道:
“六弟,你别着急,方才为兄来时,已经问过嬷嬷了,杨嫣语已经招了,幕后之人不是本王,而是另有其人。”
“那杨嫣语与你是一伙的,你说什么她便听什么,必定是随意攀咬!”沈云逸瞬间眼神收紧,脱口而出。
没有人接话,沈云逸说完房间内瞬间静了下来。
沈云逸连忙又解释道:“父皇,这杨嫣语说的可都是沈淮清教的,他们是夫妻同体,她想陷害谁,便可以攀咬谁啊!”
“嬷嬷还没说幕后之人是谁呢,怎么激动成这个样子?”
乔叶抿了抿嘴,低着声音自己小声嘀咕着,可声音又恰好能让周围的人听到。
房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沈云逸面色一变,立马回头,看着乔叶愣了愣。
“啊……皇上,六皇子,真是抱歉啊,”乔叶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我就是瞎琢磨,没想到念叨出声了。”
“无事,此事关系到雨神娘娘,”皇上开口说道,“雨神娘娘有什么疑问便说。”
六皇子一听,也赶紧行礼说道:“雨神娘娘,本王正是因为关心此事,担心雨神娘娘受委屈,才会对真相如此在意和执着,雨神娘娘见笑了。”
看着沈云逸温文尔雅的说着,简直是一副胸怀天下的样子。
“雨神娘娘,您是为国求雨的雨神娘娘,让害您的真正凶手落入法网,是本王最想做的,也是迫在眉睫的。
本王替皇兄没有照顾好您的安危,向您先赔个不是。”
沈云逸说着,又朝着乔叶毕恭毕敬的行了礼,字字真切,句句肺腑,简直就是个心系天下苍生的好皇子。
看着为自己安危“操碎了心”的六皇子沈云逸,乔叶赶紧也回了礼,说了好几句多谢多谢,礼尚往来,行为感人。
“雨神娘娘不必多礼,这是本王应该做的,毕竟让您在住处受伤,的确是我们的错,我们也不会推脱,必定给您一个交代。”
六皇子说着,把话引导了沈淮清的身上。
乔叶赶紧点了点头,一脸认真的说道:“好啊,赶紧交代吧,嬷嬷怎么说?”
“雨神娘娘,您可能有些不明白这其中的原委,”六皇子一脸柔和的说道,“这杨嫣语是三皇子的侍妾,又是当事人,说的话可能会被人指使,不能全然相信。”
乔叶听得很是认真,一脸无辜的点了点头,之后便顿了顿,等房间里安静了几秒后,她有些迷茫的瞪大了自己无辜的眼睛。
“这我不太明白了呀。
精奇嬷嬷连真话都问不出来吗?那要这些人有什么用呢?你们国的刑部,办事都是如此的随意呀?”
乔叶抿了抿嘴巴,一脸的天真,探究真相的眼睛圆圆的,清澈明亮,人畜无害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