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个价值不菲的玉佩,就你身上挂的滴里当啷的那些个,随便给我一个都成。”
沈淮清下意识的看了一下自己腰上挂着的玉佩,摸起一个伸手就解,变解边问道:“好,你要了做什么?”
“给宋珹。”乔叶立马说道。
沈淮清解玉佩的手瞬间顿住了,开口说道:“你可知道本王贴身的玉佩是不能随意赠予外人的。”
“那随便什么值钱的都成,我之前那个簪子给别人了,你随便给我个什么,钱也成。”
清尘听闻,回到马车前,从怀里拿出一个玉佩看向沈淮清说道:“殿下,这个玉佩您看可以吗?”
乔叶借着灯笼的光,看清他手里的玉佩材质尚可,做工也不错,这要是在坊间也算是极品了,可在宫中只能算是中下等。
沈淮清瞥了清尘手里的东西一眼,又抬眼看了看前面的宋珹。
“清尘,把钱袋子给本王。”
清尘一愣,顺手就捂住了沈淮清的钱袋子,有些惊异的抬眼看了看自家主子。
这可不是平时出门带的钱袋子,这是沈淮清今日来见太子而带的钱袋子,这里面不是日常花销的钱,而是想救乔叶出来而准备的银票和沈淮清所有的几个极好的宅子的地契。
“给本王。”沈淮清又重复了一遍,清尘一脸惊讶的把钱袋子递了上去。
“宋珹,你过来,本王有东西给你。”沈淮清语气平淡又沉稳,宋珹却走得极快,到了马车前面站稳了身。
沈淮清从钱袋子里面拿出了一张银票,对宋珹说道:“本王不知你看上的是那家的歌女,但这个银票,够你给任何一家的头牌赎身了。”
宋珹没有任何的停顿,上前接过银票开口说道:“多谢殿下,殿下的大恩大德……”
“本王不用你感激,这银票是乔叶给你的。”沈淮清黑色的眸子深不见底,说完便放下了马车的门帘。
“小叶子,多谢你,我……”
“你也不用谢我,”乔叶一脸平静的看着眼前的宋珹,心里反而是一片荒芜,她淡淡的说道,“这个银票是小叶子给你的,她已经死了,你们恩断义绝,与我再没有半点瓜葛。”
说完,她抬脚往马车上走,清尘立马伸手来扶,她握住清尘的手臂上了马车,回头看向了宋珹。
宋珹立马迎上来,“小叶子……”
乔叶微微笑了笑,开口说道:“我不是小叶子,你认错人了。”
她转身,清尘抬手掀起门帘,她俯身坐进了马车,外面没了宋珹的声音,只有清尘驾着马车离开的声响。
马车微微晃动,乔叶开口小声说道:“你给了他多少?我会还你。”
沈淮清的声音悠悠的传来,“本来也是本王打算去太子那边赎你的,既然没用上,省下来也算是你的。”
乔叶一听,立马乐了,乌漆麻黑的便也朝着沈淮清伸了手。
“拿来吧。”乔叶说道。
“什么?”
“余粮啊,赶紧点,这可是我用聪明才智赚来的!”乔叶一边说着,一边很不要面子的把自己的手又往前伸了伸,“要不是我智商绝伦,这银票你都得花上,不如现在给我,我还完成了财务自由,这多棒。”
还没等着沈淮清答应,乔叶直接伸手从他的手里把钱袋子拿了过来,伸手抬起门帘,借着灯笼的光去看钱袋子里有什么。
清尘听见身后有声音,回头看了一下是乔叶一脸财迷的样子巴拉着钱袋子,嘴角一扬回身继续驾驶着马车前行。
乔叶跟着马车摇摇晃晃,打开钱袋子一看,眼睛都直了,这哪里是钱袋子,简直就是荣华富贵和天天会所的快意人生啊!
“这张,醉仙楼终生胡吃海喝会员,这张,把亦燃赎身回家送给司闻没羞没臊,这张,打牌听曲花生米一条龙,这张……这是地契??”
乔叶一个哆嗦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回头看过去,暗影里的沈淮清很是淡定的样子,完全不像自己这般张牙舞爪,和他一比,自己像是个没有见识到土苞米,还是玉米须子老长的那种土卡卡。
而他的心腹,此刻更是淡定的驾着马车,连头都没有回。
乔叶迅速翻了翻钱袋子里的地契,太昏暗,具体写的什么她倒是看不清。
她放下帘子,坐回到了马车里。
“那个……”乔叶小声说道,“我刚才是不是太放肆了,张牙舞爪的怕是别家的暗卫都知道你马车里有个奇葩了。”
“噗……”沈淮清笑了起来,“你也知道你自己是个奇葩,不过这你不用担心,你太小瞧各家势力的暗卫了,即使你今晚躲进麻袋里被清尘拎回去,太子府里的消息也会传出去。”
“也是,太子太憨憨了,估计府里早就乱成一团了。”乔叶漫不经心的说道。
“你若是没心思想,就别跟着乱说,这容易让我怀疑你的智商,后悔去太子府要回了一个傻子。”
“切。我知道,太子虽然憨憨,可说到底还是太子,他这些年不倒,即使六皇子也没有撼动他的根本,必定是身后的太子党支撑。”乔叶说着,把手里的钱袋子往沈淮清手里一扔。
“怎么不要了?这不是你的身家吗?”沈淮清说着,语气里充满了笑意。
“要不起,不值得。”乔叶看似玩笑的说着,却倚着身子偏头,眼里的落寞溢满出来。
自己来到这里孤身一人,举目无亲的,不知道何事能回去,只能这样熬着,仿佛自己的一切都是不值得的。
马车里又恢复了安静,乔叶却困意全无,想起方才的宋珹,如今已经没有踪影,纵然他说着那些对自己千般万般的感情,如今却是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