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乔叶看见沈淮清也出现了的时候,整个人就更慌了,这几日几乎只有半夜才能看见他出动。
他如同一只敬业的优秀黄鼠狼一般,一到晚上就给自己拜年,顺便赠送劈头看星星小鸟转圈圈套餐。
可白天看见黄大仙是不是瘆得慌?乔叶此刻的心情就是如此。
“殿下,您也过来了,我这吃撑了,真是吃不下了。”乔叶可怜巴巴 的说着,没有什么力气的她本来就柔柔弱弱,加上她可怜的小语气,硬生生多了几丝白莲的气质。
要不我走这个白莲的路线?乔叶心里立马就冒出了柔柔弱弱的杨嫣语,这杨嫣语可是沈淮清最喜欢的妾室之一,自己向她学习一下,说不定也能得到沈淮清的青睐。
他可怜可怜自己,应该就不会再毒自己了吧?
乔叶想着,立马眼角一红,这泪水就要往外涌,可怜巴巴的模样顿时让人心生怜爱。
“殿下,我的心意您是知道的,求殿下您垂怜。”
乔叶一边说着,心里一阵阵的膈应,浑身不自在,虽然自己鄙视自己,但是现在是为了自己的命,别说命了,当初自己为了工作,那对着甲方爸爸那些妖魔鬼怪的,自己不也是什么鬼话都敢说?!
何况现在是为了命,她戏精的表演着,就差伏在沈淮清腿上求抱抱了。
沈淮清看着她泛红的眼角,眼眶里打转的泪水,还有她柔柔弱弱的语气,和那盈盈一握的小腰,心里刚觉得好笑,再仔细一看她的眼神,却瞳仁猛然收紧。
她在努力说着爱意了,她浑身上下无一例外的说着她渴望被怜爱,可唯独那双过于独立和镇定的眼睛,即使再矫揉造作万分,他沈淮清也看得出。
她就像自己小时候的那只猫儿,即使在自己身上撒欢,可眼睛深处的冷静却依旧告诉着自己,它只是为了生存,它只爱它自己。
这个女人,更是如此,即使她隐藏着,可他依旧能感受到,来自她内心的那种谁也不属于的力量,和她玩弄手段时的自信。
可偏偏她遇见的人,是沈淮清。
“本王自然会怜爱。”沈淮清说着,暗中瞥了杨十二一眼。
这乔叶不是杨十二能驾驭的,沈淮清想着,如此正好断了他的念想,省得他对乔叶多出些想法来,日子久了更不是办法。
沈淮清微微俯身,伸手握住她瘦弱的手腕,不需要怎么用力,便把她拉扯起来,推到了床上。
再回头时,果然看见杨十二憨憨的杵在那里。
乔叶心里一阵慌乱,却见沈淮清忽然回头,立马也顺着目光看过去,只见杨十二仿佛是在怀念自己的白菜。
他站着一脸呆滞的又看了看自己和沈淮清,仿佛是在说着:
看见我种的白菜了吗?那么大一颗,又白又好,刚才忽然被一只野猪拱了个稀巴烂。
哎,乔叶心里一阵叹息,这个杨十二也是个痴情的老实人,可惜他家主子是个种马,到处欠风流债,他个当侍卫的还不能多说,只能忍着,还得给放哨。
想到这里,乔叶为这残酷的CP情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沈淮清回头瞪了乔叶一眼,显然是对她这个叹气有些不满。
乔叶立马秒变脸,一脸笑意的看着沈淮清,实际心里疯狂敲退堂鼓。
自己这个口嗨国家级选手,就要接受“爱的洗礼”了?就在这?这个大白天的?这么草率?
沈淮清不知是因为杨十二还没出门,还是本身就走这个路线的,一脸倦懒眼神玩味的坐到了乔叶的床边,骨戒分明的手伸出探在了她的脸颊上。
这个动作又缓又斯文,可他有些朦胧的眼神硬是让这个抬手欲了起来。
那微凉的指腹触及到她的脸颊,有些暧昧的轻蹭着,薄唇略勾轻轻挑起,眼神忽然就多了丝丝缕缕的攻击性。
乔叶深吸一口气,柔柔弱弱的语气说道:
“艾玛!淦!等一下!”
沈淮清显然是第一次听见如此柔弱语气的……直接愣了一下。
虽然他是帅,自己也吃这个类型,可……这完全没有感情啊。
乔叶的脑子一团乱酱,番茄酱花生酱都有。
而且他还有一院子的小老婆……
“怎么?嗯?”沈淮清微微低头,歪了一下脸眼神懒散的看着她,尾音一颤的轻哼瞬间把乔叶炸了个稀巴烂。
算了算了,小老婆就小老婆,以她们的智商,自己应该也能搞定,就这颜值再配合着轻哼食用,这谁能抗得住,柳下惠吗?
可姐姐我姓乔啊!乔叶暗自想着,心里各种自我安慰。
“杨十二,”沈淮清一手挽着乔叶的后颈一边转头看着杨十二,眼神很是随意的微微一闭转了转头,示意他出去。
杨十二立马一个标准转体,就差给个敬礼了,踢着大步就往门口走了,步伐之大,辣么辣么大。
“这不是扯淡吗?”乔叶小声一个嘀咕,再回眼一看和自己相隔仅仅几指的沈淮清,依旧不受控制的倒吸一口冷气。
看见沈淮清转回头来,眼神有些懒散的扫到自己,她脸上虽然笑着,可眼神中的不安却愈发的强烈。
她微微闭了闭眼睛,心里全是奥利给,再睁开眼,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罢了罢了,就当是拱了猪了,她心里想着,虽然理由千千万,可身体却格外的诚实。
沈淮清往前靠,她不自觉的往后躲,躲得脸上带着尴尬的笑,最后倚着墙无处可逃。
“阿弥陀佛这就是命。”她小声的念叨着,琢磨是不是得先亲嘴。
这要是接吻,那自己就疯狂硌他的舌头、啃他的牙,硌得他脑瓜子疼,然后就说自己技术不成,是不是能逃过这次。
就这么定了,她英勇就义似的做好了战斗准备,却见沈淮清卡住了。
“艾玛?就这?”她一脸小问号的抬眼看了看沈淮清,心里竟然闪过一丝莫名的空落落。
“乔叶,你不会以为本王,真会要了你吧?”沈淮清抬了抬眼皮,眼神懒散又充满玩味,像是一个戏剧的旁观者,一切都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