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虽然说的很轻松,但是你也知道权谋是这个世上最无情的事情,无数人的性命都要交代,在这个事件上去,甚至株连九族。”
“我当然知道。”
乔叶的心砰砰跳,她突然明白了沈淮清此次前来的目的,她期待着。
“这次你帮了我一个大忙,其实这一次无论你帮不帮我都没有影响我想说出这些话来的决心。”沈淮清语气很是坚定的说。
“什么意思?”乔叶不解。
“本王的意思就是,无论你能不能帮我,我都想把你留在我身边,不是为了让你辅助我权谋,更不是让自己处于有利于夺权的位置,我只是想把你留在我身边,一直留在我身边。”
乔叶呆呆的站在了原地,感觉自己疯了,刚才像是做梦一样,这种话怎么可能从他的口中说出来了?
他居然告诉自己他要放弃权谋,想和自己在这个偏远的宅子里相知相守,度过一生。
“怎么可能?你甘心吗?”乔叶脱口而出。
“这世上如果做什么事情都是因为甘心或者不甘心,那所有的事情都变得没有意义了,不是吗?”沈淮清坦然的说道。
“不不不,我不希望因为我的存在而让你不甘心于一些事情,那这个事情将会成为我们永远的矛盾点,也是我们之间永远都迈不过去的那道鸿沟,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乔叶紧紧地皱起了眉头,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直接了当的拒绝了。
“甘心不甘心是在自己,可是我宁愿承受一切,我不想让你离开,当然如果你不同意,那是你的自由,我只是想向你表达我的想法。”
沈淮清看见乔叶看见着急了,便赶紧解释。
“权谋好宫斗也罢,终究是看不到边的,从前我觉得这样的日子没法过,这样的日子不得活,可如此看来,若是和你相伴,在这个宅子里,也是一方好天地。”
沈淮清上前紧紧的握住了乔叶的手,“我什么都不想要了,我只想要你,我获得这个天下有什么用?只不过是一个长长久久的孤家寡人罢了。”
乔叶抬起手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呜咽着哭了起来。
沈淮清将她拥入怀中,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暖花草香的味道,闻起来温暖至极。
“或者是我说的太急了,我给你一些时间,你好好考虑一下,我不急着等你的答复,当然,你若是现在能够给我一个回复,我也是很乐意听的。”沈淮清说道。
乔叶点了点头,呜呜咽咽的说道:“我当然愿意。”
沈淮清没有再停顿,他紧紧的抱住了乔叶,这一刻似乎没有什么才能将他们分开,哪怕是权谋,哪怕是他想要的这个天下,这一切都不能。
“走了吗?”乔叶在沈淮清的怀里悄悄的问道,声音极其的细微。
“走了。”沈淮清点了点头。
“我演的可以?”乔叶笑得弯弯的眼睛问道。
“什么?演什么了?你刚才说的不是真的吗?”沈淮清一脸懵的问道,“你在骗我?”
乔叶看他装傻,瞬间又跟着笑了,“装什么装,幸好我机智,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呀?”
“清尘对我来说关系太紧密了,想要借他的口放出假消息,实在是太难,若是提前告诉你,我怕走漏了风声,反而打草惊蛇,让他知道我已经发现了他的身份。”
“也是也是。”乔叶点了点头,见沈淮清还没有松开,自己便伸手轻轻地推了推。
“干嘛干嘛?干嘛要推我?”沈淮清一双好看的桃花眼,深不可测,带着笑意看着她。
“人都走了,你还抱着干嘛?赶紧松开。”乔叶微微红了脸,说着。
“你都答应我了,要和我在一起了,我为什么不能抱?”
“你刚才都示意过我了,咱们不是在演戏吗?!不要这个时候占便宜,走开!”乔叶说着便要推开他。
“现在想起来是不是有些晚了?何况咱们这个样子,指不定是谁占谁便宜呢。”
沈淮清说着伸手捏了捏乔叶的脸颊。
“你,你别这样……”
“乔叶我认真的,后面说要放弃权谋的话是假,可前面想和你在一起的那颗心是千真万确,不信你听听,他在跟你说话。”
说着沈淮清伸手轻轻的抚住了乔叶的脸颊,将她的侧耳贴在自己的心旁。
“……砰砰砰……”的心跳声,是那样的热烈。
乔叶没有停顿多久,便直接抬起头来,两只眼睛圆圆的直直的盯着沈淮清看。
沈淮清被盯得浑身不得劲,耳朵尖像是发烧了一样,小声的问道:“你干嘛那样看着本王?”
乔叶只是静静的看着,没有说话。
沈淮清竟然表现出来有一些慌的样子,这跟平时的他完全不一样。
“怎么……怎么不说话了?是我太唐突了吗?或许我应该给你一点时间,是我做的不好,我原本以为……我……”
乔叶轻轻地抬手,一双芊芊玉指抵在了沈淮清的唇角,她冰冷的指尖点的沈淮清脸上痒痒的。
忽然他手指微微用力捏住了沈淮清棱角分明的下颚,踮起脚来,眼神盯着沈淮清看。
“乔叶……别这样看我,我……”沈淮清咽了一下喉结,好看的上下滑动,一抹绯红悄悄的爬到了他的耳垂上。
“沈淮清,上次你根本就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别在我面前发疯,如今一报还一报,咱们也算是扯平了。”乔叶捏着沈淮清的下巴,轻轻地说着。
“什……什么?”沈淮清有些慌乱的眼神完全遮掩不住了。
乔叶嘴角微微一扬,轻笑了一声,眼睛也跟着弯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沈淮清对上她那含着笑意的眼睛,也跟着笑。
可这个笑还没来得几从眼睛跑到嘴角,乔叶忽然向前,一团温暖的柔软忽然就碰触到了沈淮清的唇上。
他一愣,随即立马抬手,指尖扶住乔叶的脸颊,没有停顿的吻了下去。
乔叶没有想到他会回应得如此之快,他吻得热烈却完全没有章法,像是只困兽,在疯狂的攻城略池,在宣誓着自己的主权,仿佛叫嚣着这里这里都是他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