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乔叶本想着收拾收拾早点休息,已经习惯了沈淮清夜里现在自己这里点个卯,然后偷偷溜出去,不知道到哪里厮混的情况了。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乔叶是知道他的,这些日子,他看似和自己进行所谓的夜夜笙歌,实际全是他那些权谋算计,劳累的很。
乔叶收拾完便早早上床上躺着要睡觉了,刚吹了灯,便听见外面传来了脚步声,接着便是敲门的声音。
门开了,自然是沈淮清。
乔叶不太满意的睡眼惺忪爬起来了,哼唧了一句:“敲什么门呀,以前不都是你自己悄悄推门进来吗?你都吵着我睡觉了。”
“怎么不给我留灯呀?”沈淮清的声音有些温柔。
“我今天困的厉害,只想睡觉,那灯闪的我睡不着。”乔叶解释道。
“你这么早就吹灯,让那些打听消息的人看了,还以为是我不行。”
“不行,什么?”乔叶朦朦胧胧的脑子不在状态。
“你说什么不行?我行不行夫人不知道吗?”沈淮清笑着说着,便开始解开了衣襟。
乔叶本来还在半梦半醒,准备听她说几句,接着睡自己的觉,可见他突然开始脱衣服,瞬间脑子灵光一闪,大约也清醒了过来。
“你干嘛呀我都要睡着啦?!”乔叶紧紧的皱着眉头,把自己的被子抱得紧紧的。
“不干嘛?自然是想证明一下本王到底行不行。”
“你行,你当然行,你不用证明,我也知道你行,你全家都行,总行了吧?”乔叶脱口而出,她原本困的要命,只想睡觉。
“你怎么知道我全家都行?你不是说出家人不打诳语吗?我看你也不出家,诳语倒是打得不少,你别担心,你困你睡就是了,不耽误你睡觉。”
乔叶一脸的不可思议。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不耽误睡觉?睡觉就行了!?这个男人是个啥?
“你听我说,我今天真的是没有兴致,我知道啊,在你们这个朝代来说,女人就是附属品,男人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没有拒绝男人的权利,尤其在这种事情上,说叫什么承欢。
可我从来不这么认为,我觉得这个事情是大家都享受的事情,你高兴我也高兴,可以你主动,也可以我主动,但是总要顾及两边的情况不是?”
沈淮清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你说的是这个理,不过像你这样想的人实在是少,但我喜欢你这样,并不是因为喜欢你与众不同,而是喜欢你做自己的样子。”
乔叶立马脸色缓和了很多,毕竟听沈淮清的意思自己应该是可以睡觉了。
“那我就休息了,您也早点休息,明天我养足了精神,再和你大战三百回合。”
说完,乔叶便带着自己的脑子和清醒下线了,她立马那又翻了个身,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眼睛闭着死死的。
而沈淮清已经呆在了原地,他知道乔叶是个与众不同的姑娘,可也没想到竟然是个会说出大战三百回合的姑娘。
不过想起他们的第一次,也倒是符合这句话。
直到今天,他想起那一次乔叶猛地把自己推倒在床上,之后捏住自己的衣领,拉扯着自己俯身吻下来的样子,都能让他瞬间浑身一颤。
“怎么困成这个样子?”沈淮清小声念叨了一句,他原本是想着来夸赞乔叶几句的。
毕竟白天她让陶六来给自己送消息,才有了这个新的思路,打开了如今的局面。
正如乔叶所想的那样,六皇子那边的确是出了事情,经过沈淮清的打探,这才得知六皇子身边的梁卓已经要出事情了。
这个已经要,就显得如今的时间点尤为重要。
文官已经上了参奏梁卓的本子,这参奏的折子还没有递到皇上的眼前,若是寄到了皇上的面前,那梁卓是否会出事情,全看皇上的态度。
可若是递不上的话……
乔叶的这个提醒让沈淮清顺利找到了突破口,让几道折子顺利的呈到皇上面前,沈淮清还是轻而易举的。
只是这原本的话,在口中没有办法说出来,沈淮清有些郁闷,便叫了陶六进来问话。
“王妃今天可是又看你打拳了?”沈淮清开口问道,脸色有些阴沉。
陶六赶忙否认:“回殿下的话,属下没有,属下不敢。自从上次殿下提醒了属下,属下便再也没有在王妃面前打过拳。”
“本王没有要斥责你的意思,照你进来,只是想和你随意聊聊,今天王妃看上去很疲惫,可是做了什么事情了,把她给累着了?”
陶六仔细的想了想,这才开口说道:“回殿下的话,王妃今天没有做什么需要用力气的活。”
“那她今天都做了些什么?反正闲来无事,你说与本王听听,可有什么有趣儿的?”沈淮清随口一问。
“王妃今天哪里也没有去,只见了一下那个侧妃慕晴,两人说了一会儿话,之后也没做什么,不过今天中午小厨房给传了王妃平时最爱吃的酱肘子,可能是今天没怎么活动的原因吧,王妃今天食欲不好,都给了我吃了,这个事情还挺有趣的。”
沈淮清笑了一声,“你是吃着香,所以觉得有趣儿,听你说这些话,本王也能觉察的出来,王妃对你很好,你对王妃也很好,这样本王就安心了,你记着你的第一主子就是王妃,万事以她为重。”
让陶六离开后,沈淮清本想着时间还早,想拿些折子来看,可这折子翻了不到几页,他便忽然合上了桌子,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踱步。
“杨十二你去把陶六再叫来一趟。”
陶六来了之后,沈淮清便把侧妃慕晴来的时候所有的情景让陶六给自己细细的讲了一遍,陶六看得出事关重大,便主动提出当时自己并不是在里屋的,有一些细节并不能完全把握,让司闻进来说。
沈淮清立马准了,陶六带着司闻回来两人把慕晴的事情从头到尾几乎是一字不落的讲给了沈淮清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