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眼就瞧见了其中的张恨水,捡起根树枝丢了过去,老家伙回头望了我一眼,说:“你睡不着吗?睡不着就过来换我。”
我鄙视地看了他一眼,问:“不是说出发吗,都已经这个点儿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什么时候说要出发了,我们最近几天就在这呆着,等到雨停了再进入娃儿山,更何况……”
说到这里张恨水顿了顿,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我一看浑身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就听张恨水说:“更何况对方已经进入了鬼林子,我们为什么还要虚张声势?”
我瞬间恍然大悟,张恨水这话把我这几天来的疑惑都会解开了,本来我以为张哥知道一条进山的路线,但是现在看来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因为张哥就是要抓住进山的姿势,来诱惑另外一拨人,要他们心急如焚地跟上,并且要超过我们,赶在我们之前找到李老。
这么一来,另一个入不管前面是否有危险,都会一往无前,而现在他们也已经进入了鬼林子,他要是在里面一定会遇到某些休息,说不定还会全军覆没。
要真是这样,我们可就一点压力也没有了,没成想张哥这家伙这么阴险,原来这几天我们一直都在演戏。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样再好不过,只要把对方引诱进入了危险之中,也等于给我们创造了更有利的条件。
甚至说,我们也不需要再着急前进了,等到雨过天晴之后,我们在悠闲地进入娃儿山,也许一切都会向好的方向发展,我心里松了口气,又转回到帐篷里休息去了。
只是等了都有十多分钟,我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其间有好几次被饿醒,我都懒惰的没爬起来吃饭,这几天实在是太累了,能休息一定要好好休息。
没成想,我竟然睡了一天一夜才从帐篷里岀来,跟个饿狼似的抓来了许多食物狼吞虎咽的吃着,吃得饱了,心情也没有那么紧张了,我就悠闲地在周围走动。
不经意间我发现,每次当我靠近鬼林子的时候,心里都会感觉好不舒服,就像是突然出现了一块石头压着似的。
而当我远离的时候,心中那种紧绷绷的感觉就会逐渐放松,说实话我这个第六感并不是多强,怕是连我都已经感觉到了,就更别说其他人了。
显然,我们这里大多数人,都会被林子给吓到,我走回来的时候,常联刚好睁开眼睛,问我:“有什么想法没有?”
我当时心里在想着其他的事,被常联这么一问竟然愣了,反问他:“什么想法?”
常联摇头,说:“对接下来的计划,你有什么打算?估计我们要在这里呆的时间会很长。”
“这还用说吗?我们向进入娃儿山,最起码得等这场雨过去,没有十天半月是不可能的,怎么了?”我很奇怪,常联什么无缘无故问我这些。
更何况,一系列的计划都是张哥和张恨水制定的,我就连其中的细节都不清楚,就听常联说:“我担心的是,我们接下来的几天恐怕都要在这里度过,你难道不觉得这地方诡异吗?”
听了这话我才明白过来常联担心的是啥,可我也只能摇了摇头,决定是在这里休息的是张哥和张恨水,这件事情我说的可不算,真要想换地方,也只能找他们两个去谈。
不过话说回来,摆在这里我心里也不舒服,可我才不做这个替罪羊,谁要是受不了谁就去找张哥谈,估计那家伙,一定会一脸冷漠的不说话。
显然,常联也知道张哥会不搭理,所以才对我说这些,意思是让我去跟张哥说,只是我才没这个心思,坐下后我也不理会,在那悠闲地看着风灯。
不知不觉的就过去了四五个小时,有人站起来开始做饭,我也懒得动手,就坐在那没动,而且下来的几天里,怎么几乎都是这么过去的,终于到了第十天出现了变化。
那是在第十天的夜里,本来我是已经睡着了,半夜出来放水,恍惚间就看到了满天星辰,一时之间,我竟然还有点没反应过来,没觉得这是多么值得兴奋的事。
可是等我放完水之后,突然浑身一激灵反映了过来,连忙大喊打叫他把所有人都给叫醒了,胖子揉着眼睛,嘟嘟嚷嚷地走出帐篷,当时就瞪大了眼睛。
胖子兴奋地大叫:“嘿,晴天了,看来明天一定是个好天气。”
这话根本也不用胖子说,我们都已经意识到了,而经历过了这么久的一天,一想到明天就能看到阳光,一个个都兴奋的睡不着觉,全都聚在一起等待着天明。
等待的过程本来应该挺难熬,可我们一个个都没这么想,终于等到了东边的鱼肚白,一个个也抓耳挠腮的,期待阳光能快点落下。
还好,也就是过去了十几分钟,一抹红霞出现在了东边,紧接着,温暖的阳光照射了过来,虽然早上的空气有些清冷,但是我还是感觉到了那一丝丝温暖。
而且,随着太阳逐渐升高,温暖也渐渐变得浓烈,帮我整个太阳都出现之后,就感觉已经熄灭的希望重新燃起的大火,一个个也都兴奋的嗷嗷大叫。
听着这些声音,我多少有些毛骨悚然,真不知道会把什么野兽可以过来,兴奋的状态一直持续到早上八点多才陆续安静下来,吃过早饭之后,一个个都无所事事地坐在周围。
看样子这些家伙可是都挺清闲的,到了中午,阳光变得毒辣,我们只好选择阴凉的地方坐着,我能看到大地在不停的腾起水汽,很快就出现了一片浓雾。
雾气之浓根本让人想象不到,最浓的时候,就连坐在一旁的胖子都看不清楚。
好在,雾气也仅仅持续了三五个小时,在傍晚时分就已经消散,我这才看到大地干了许多,虽然踩上去还是有些泥泞,但只要持续光照三五天,不过必然能好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