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就如同天降仙乐,听着不知道让人多快乐,我站稳之后就睁开眼,只可惜还不能看清楚,哇的一声就吐了。
吐得那叫一个稀里哗啦!
也不知道吐了多久,最后感觉五脏六腑都快吐出来了这才算是好受了点。
好在吐出来的东西都被水流给冲走了,要不然看到之后估计还不好受。
我瞧了张哥一眼,就看到这家伙脸色煞白,估计也不好受,本来这个时候应该休息的,可是张哥竟然让我继续前进。
前进就前进吧!
我只能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摇摇晃晃地跟着张哥往前走,水道逐渐出现了变宽的趋势,水流也不再那么湍急,走起路来没有之前那么费力了。
所以我的速度不仅快了许多,往前走了大约一百多米,我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些动静,说不上来是什么,好像是狂风吹过平原的声音。
更像是一大群马蜂嗡嗡嗡的动静,一想到马蜂,我就想到了满是小孔的陨玉,被人忽然一激灵,也不知道那东西追没追过来,时不时的都要回头看一眼。
还好并没发现钳子之类的东西,但是我却听到前面传来的动静越来越大,到现在已经轰隆隆的就像是万马奔腾,我终于明白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在前面有条瀑布,地下河能形成瀑布,这种情况可不是谁都能瞧见的,而且瀑布显然就是这条地下河的源头,那也就是说我们马上要进入那座真正的古墓了。
想到这心里多少有些兴奋,可是我也有些担心,都已经到这了,都没瞧见张恨水和胖子,也不知道他们俩现在情况怎么样。
可千万别出现什么变故,即使有的话最好发生在张恨水身上,胖子千万不能有什么事。
这么想着,我心中的担心也挥之不去,恨不得立刻见到胖子。
于是前进的步伐不由自主的就快了许多,不知不觉的竟然还超过了张哥,结果这家伙还真扫兴:“走这么快,小心有机关。”
一听这话我连忙顿住,等到张哥走出去三四米远我才敢在后面跟着,走了能有十多分钟,水面出现了涟漪,轰隆隆的声音也变得震耳欲聋。
这种状态下,即使我和张哥高声喊叫,也根本听不清楚对方在说啥,干脆都闷头往前赶路,又前进了能有百多米,忽然我就看到前方挂着一道银河。
真的有一种疑是银河落九天的感觉,那瀑布足有三十几米高,是从棚顶上一条大裂缝流下来的,甚至还有阳光从那上面透射过来。
看着就像是一挂光带从头上垂下,下方是一片很大的水潭,看着就跟个小型湖泊似的,因为常年被瀑布冲刷早就变得深不见底,黑幽幽的看着让人心寒。
而我也只是瞧了一眼就赶忙收回了目光,经历过之前那些妖魔鬼怪,我习惯性的去幻想水潭中居住着什么妖魔鬼怪。
想来想去,最后觉得也只有生存着一条水桶粗细的巨蟒最为合适,越想越是害怕,就催促张哥快点走。
结果张哥带着我从水潭边缘绕了过去,走近了之后我才发现,原来在瀑布的后面竟然是一片黑色的断崖,最奇怪的是瀑布并没有从断崖上流下来。
因为瀑布流下的那个裂口,与这个断崖的横向距离至少还有十米,这样的一处景观还真是奇特,不知道是自然形成的,还是有人工开凿的?
当然是人工开凿的,因为这里的风水最主要的就是这条地下河,这一切都应该是人为设计出来的,瞧了一眼我就转回头和张哥继续往前走。
没走几步张哥就停了,我伸头一瞧,心脏狠狠的抽了一下,我不敢相信看到了什么。
在我面前就是高有三十几米的断崖,按理说我和张哥只能想办法爬上去。
可是现在不用了,因为在眼前是一条石头台阶,宽度足足有二十米,从我这一边横向延伸到了瀑布中心,而且从这里直接蔓延到悬崖顶部。
所以顺着这些台阶我们就可以爬上去,只不过台阶太陡了,爬的时候一定要很小心,并且因为潮湿台阶上长满了滑滑的青苔,恍惚间我还看到了些花纹。
样式都很古老,分不清楚是哪个朝代的,而且大部分都被腐蚀得一片模糊,也根本就看不出来个大概,我走到台阶上用力跺了跺。
发出砰砰砰很结实的动静,只不过这些台阶几乎可以算作直上直下了,估计我和张哥要和猴子一样爬上去。
而且在中途不能出现丝毫闪失,真要掉下来可就糟糕了,忽然我发现张哥竟然没跟我过来,而是走到了台阶与另一面墙的缝隙中伸手掏了掏。
我心想难不成还能淘出金子来,忽然就听哗啦啦的动静,一根比小手臂还粗的幽黑铁链被张哥给扯了出来。
我一瞧竟然还有这东西,也把手伸到了裂缝里,很快就抓到了一根又粗又凉的东西,掏出来一看,竟然也是一根铁链。
铁链保存的很完整,在这么潮湿的环境下竟然没生锈,我猜测上面黑油油的颜色应该是一层漆面,而这条铁链竟然从这里直接延伸到了上面。
我在下面晃了晃,只能听到铁链摩擦的清脆声音,也看不到铁链的另一头到底在哪。
这时张哥就说:“不用想了,铁链直接到悬崖上面,我们可以抓着她爬上去。”
说完,张哥就一马当先抓着铁链往上一窜就爬了四五个台阶,眼看张哥跟个猿猴似的往上爬,我也不敢怠慢,抓紧铁链就往上爬。
只可惜我忘了脚下还有青苔,一个不稳扑通一声撞在了台阶上,疼的我差不点又在心里问候张哥的亲戚,这跟直接撞在墙上不同。
坐在墙上起码是平的,而台阶上磕磕碰碰的,总有地方摔的最重,只是胡乱揉了揉,我就小心翼翼地踩着台阶往上走。
因为需要胳膊和大腿同时用力,所以我有点掌握不好,爬的速度就有点慢了,上了二十几台阶我就累的呼哧带喘,抓着铁链的手都跟哪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