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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梦魇那时候,也会把书摆成一条线一本一本地看过去,一道题一道题解过去,一个疑问一个疑问消灭掉。
哪怕再吃力,也不曾妥协想过放弃,当运气用尽,只剩下些许拼搏尚可利用,也就这样不顾一切了去。是真的从一个世界掉进另一世界,撕开幸福的伪装,只剩下背叛与虚伪的内在,当一个个谎言被拆穿,那个肮脏的世界在眼前一览无余。
逆转就这样突然降临,当时是否还存在一丝侥幸,会否只是个开大了的玩笑话,或只是个虚无的梦魇。
回归现实后,这一切的一切就会返回原位,所有的所有走上原来的轨道,朝正确的方向前行。
不过是个不真实的意外,毋需浪费丝毫忧虑。
有没有这样傻傻的认知?以为我们不想要的,上帝便会遵循我们的意愿,不会强加给我们。
下午两个人对着电视机调来调去半天也没寻着个感兴趣的好节目。
沈微印象好久没有接触过电视机了,房间里因着高考来临,自然不会放着这般干扰学习的物品。
袁景凉的屋里这样不正规的存在倒也大大咧咧的占据着房间里醒目的位置。
沈微惊诧袁景凉父母对她放心的程度,不过想想也对袁景凉的自控能力应是比自己强了不知道多少倍的,不然也不会占着班里的好名次,与某个人不相上下。
既然没了消遣的对象,两个小女生,盘腿坐在床上,自然慢慢聊到了心里话。
袁母在自己院子外面又建了一间不大不小的房间,揽些衣服料子自己制作衣服,午饭后袁景凉领着沈微看了几眼,屋里堆满了衣服布料,棉絮,以及各种工具。
安顿好沈微袁景凉两个人之后便回到工作间忙活去了,袁父外出在建筑工地做些木工活,晚上才会归来。
两个人待在这小小的空间里,自然不用担心外人打扰,正是说悄悄话的大好时机。
也是在这里这一天,袁景凉对沈微讲了,好多以前的事。
出乎沈微意料之外,袁景凉先前可不是什么乖乖女,也曾为了某个人做过傻事不少,袁景凉的天赋得到很多教过她的老师认可,但那时候沈微压根就不把这些放在眼里,一心只有某个人的存在。
逃过学打过群架抽过烟捉过奸,也考过全年级第一解过老师都为难的题目一字不落背过冗长晦涩的文言文,这些传奇袁景凉说起来甚是云淡风轻,甚至有时候还略带幽默的口吻,也许是真的看穿了才会有这般坦然。
要不是那个时候有袁母可能也就在这两个极端中混沌度日。
想起袁景凉的童年,并未幸福美满一帆风顺,有个嗜赌拿不到钱就生事且一醉酒就不安分的生父,确实不是件省心的事,袁景凉那时候也并未冠着袁的姓氏,那时候还很年幼,只有默默忍受的份,看着经常被打的自己和母亲无能为力,后来生父不幸出了车祸逝世,袁景凉一滴眼泪也不曾流下,甚至庆幸摆脱了这炼狱般的生活,以为好日子便会如期而至。
后来不久母亲改嫁,才觉得被遗弃了般,先前的委屈不甘怨恨一下子爆发出来。
才会变得不安分起来,染了头发,交了很酷的男朋友,学会了抽烟,发掘了打架的天赋,那时候觉得有种归属感,沉浸在那种被宠溺的感觉中,无可自拔。
其实现在回过头来看,继父是之前相熟的叔叔,待袁景凉也是不错的。
不知道为何那时的自己想不开,做出了那些傻事,想来还真是幼稚的年纪,太过情感用事,跟个孩子似的,以为哭闹就会得到想要的一切。
把别人善意的规劝一并纳入虚情假意的行列。也不想想要不是在乎,怎会费尽心力拉着你往正途上走。
因为之前的种种劣行面临着被开除,身边几乎所有的人都快要以为没救了以为她这辈子也就当个小太妹,跟着小混混,可能浪迹天涯不知所踪,可能生一大堆孩子生活拮据不堪,也有可能某天被仇家砍杀,而自己本身正因为发现喜欢的人跟别人鬼混生不如此。
那时候也就袁母不肯接受众人的规劝放弃她,跑去向校长下跪撤销开除的决定。
乡里地方不大,人与人之间自然都会有些交情,校长架不住袁母的苦苦哀求,应承下来,那时,袁景凉被叫在旁边,以为自己会冷漠的应对一切。
袁母下跪求着说着袁景凉是个多么懂事多么乖巧多么有前途的好孩子的时候,袁景凉的眼泪,止不住掉下来,跑过去想搀着袁母起来,袁母就是死活不听,一直说着,最后哽咽到听不清那些含糊的字眼。袁景凉那时候才知道自己有多混账,多不该,才看清袁母对自己的感情。
若不是有那一刻的幡然醒悟,此时也不会在这里与沈微唠叨着过去的“光荣事迹”,可能早就投胎转世去了,要不是有个人在身边比我更坚定自己要走的方向,可能我们就迷失在这一片繁杂中醒不过神来。
而那些我们彼时认为爱到骨子去的人,最后潇洒离去的背影,在一片或善或恶的叹息声中,不会再回头。
我们总幼稚地以为用一种极端的方式就可以潇洒对和过去的憎恶的自己挥手作别,就可以修补那些旧时光遗留下的道道伤痕,就可以大无畏满不在乎的勇往直前,就可以躲去希望带来失望的结局。
但却在人事已尽之后,看着那些远去背影的决绝,才想到问自己,为了某些人伤害某些人的取舍是否值得。
听着袁景凉那些岁月里的挣扎不安与顿悟悔过,不禁想起自己尘封在记忆里的那段过往。想想,也是很久远的时光,很陈旧的人与事,真拿出来倾诉,用作交换悄悄话,该从何说起,该从哪里结束。
该说幸福感动,还是忧伤哀叹。该着重哪些人,该忽略哪些人。
或许每个人都有或长或短,或悲或喜,或暖或凉的故事,置身于其中时,被那份在乎引发的不安乱了阵脚,做出错误而荒唐的决定,偏偏还固执地以为,全世界的阻扰是出于对自己的不理解才有的偏颇。
等到时过境迁,才发现,那些不曾被自己的冷言冷语,被自己的不善举动吓跑,仍旧在一旁,比我们更固执地纠正我们方向的人,往后漫长的岁月里,不再轻易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