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掂她？”欧天琪审视着欧天梵，“什么意思？说明白点？”
“就是……”欧天梵寻思着欧天琪的意思，斟酌了下，“就是像你跟堂嫂一样，以结婚为目的的交往。”
“难得。”欧天琪仍然有些持怀疑态度，“你是认真的吗？”
“认真，灰常认真。”
“说一下你们之间的症结，唐美芙是怎么个难搞法。”
“二哥……你是准备指导我？”
“你觉得我资格不够？”
“不，不是……”
“你们到底有什么问题？”
反正，欧天琪是不想轻易让欧天梵去跟艾烟萝私聊的。
欧天梵只好死马当做活马医：“其实……我就跟你说，别人我没提过……堂哥你要替我保密。”
“少废话！”
“一开始，是唐美芙主动的，后来，我主动约了她几次，她开始还好，结果我后面越是认真，她就越是不把我当回事……现在，甚至连见都不见我……我这是不是像个弃妇？”
“哦。”欧天琪煞有介事地作思索状，女人心海底针，他自己老婆都还没哄好呢，哪有脑力替欧天梵解惑，不过，他觉得可以给他提示一下，“说不定，你以前得罪过她，她记仇。”
“以前？我才认识她几天啊，我几时得罪她了？”欧天梵觉得很无辜。
“才认识几天？据我所知，你们是高中同学，连我也骗，活该被……”
“什么？二哥，你说什么？唐美芙是我的高中同学！”
“已经提示你了，你可以走了。”欧天琪利落地起身，逐客。
欧天梵知道欧天琪从不开玩笑，所以，肯定是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一边思索着，一边往外面走。
欧天梵想了很久，都想不起脑中有关于唐美芙的记忆来。
按理说，他虽然阅女无数，但唐美芙长得不错，身材也好，他不该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有了！”
欧天梵想起来，学生时期，毕业都有拍合影的习惯。
当然，因为他高中没在那个学校读毕业，是没有合照的。
但他跟高中的几个同学还有联络。
欧天梵找到一个往来比较多的同学蒋深，要到了合照。
“天梵，你要干什么？突然怀旧了？”蒋深问。
欧天梵顾不上理他，盯着照片上的女生挨个看过去。
让他失望的是，并没有长得像唐美芙的女孩。
难道是堂哥提供的信息有误？
还是说，女大十八变，跟以前长相不一样了？
“天梵，你是不是想找谁？后面有对应名字的，你先看看名字，或者，告诉我找谁，我指给你就好了。”蒋深倒是替欧天梵干着急。
欧天梵却没有回答，直接翻到后面，果然找到了唐美芙的名字。
因为他看的时候，手指下意识地点到了那里，蒋深疑惑地问：“你找唐美芙啊？你找她干什么？不会现在突然怀旧，想去找她道歉吧？估计她也不会原谅你的。”
“我做了什么？你这样说？”欧天梵心头突突跳起来。
“你都忘记了吗？”蒋深有点怪异地看着欧天梵，还有点替唐美芙不平的意味，“果然是贵人多忘事。听说，你有次过生日，唐美芙给你送了一件衣服作为生日礼物，你当场就给她扔进了垃圾桶。”
欧天梵脸上有点绷不住：“有这事，我做过这种事啊？”
“你一点没印象？”
“我想想。”
“看起来，你现在连唐美芙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我给你提示一下吧，就是这个了。”
“是……她……长这样？”欧天梵顺着蒋深的指点，锁定照片上一个穿着校服，胖乎乎，还龅牙的女孩。
他脑袋里隐约记起什么来，画面越来越清晰：那个胖乎乎的女孩面如土色，在哄笑声中，狼狈地逃出了包厢。
他脑袋里轰地一下炸开了，作孽呀，唐美芙是整了容，然后故意来“勾引”他，用抛弃他作为报复吧？
这样的话，他们还会有以后吗？
但无论如何，那时候年少无知，太过张狂，现在既然都知道了，无论如何都该找她道歉的。
欧天梵一下站起来，朝着外面走。
“天梵，你要去干什么？”蒋深有些担心欧天梵的状态。
“出来混，迟早要还的。”欧天梵扔下这句，很快驱车离开。
“你怎么在这里？”唐美芙下班回家，看到欧天梵站在单元楼下，一脸冷冰地问。
她记得第一次他送她回来，停电那次，他走到了这里，所以，他今天能找到这里，并不意外。
欧天梵现在完全是理屈的状态：“美芙，对不起，我是来跟你道歉的，可以去你家里说吗？”
“我从来不带男人回家。”唐美芙拒绝。
“但我要说的话，在外面讲不方便。”
“我家里不欢迎。”
“那我们换个地方？车里，酒店，或者去二哥和堂嫂家里？”
……
眼看着打发不了欧天梵，而不时有住户上下楼经过，行注目礼，唐美芙只好默认，往楼上走。
欧天梵乖觉地跟上去。
她开门，前脚进去，他后脚跟进，关好门。
“要说什么，赶紧说了走。”唐美芙把钥匙往茶几上一扔，就着沙发坐下来。
欧天梵窘着脸，走过去，定定地打量唐美芙，话在嘴边，没脸开口。
唐美芙不知道欧天梵今天在闹什么，莫非是打算用苦肉计？
她跟自己说，只是觉得他那么高，杵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让她觉得压力很大，而不是心里不由得升起的怜悯：“坐吧！”
欧天梵坐下来，好不容易挤出一句：“美芙，对不起。”
这话，听着似乎没头没脑，唐美芙却不由得联想起往事来，脸色也有些难堪，无法直视欧天梵，声音冷冰地：“为什么跟我说对不起？”
“我今天才想起我们以前的事，我们高中时候的事……”欧天梵打量着唐美芙，讲得小心翼翼。
唐美芙的脸一下红了，眼中窘迫无比。
他终于记起来了。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契机记起来的。
她之所以一直不提，有部分原因是觉得曾经是很羞耻的。
现在，却不能不面对。
“所以，你是想表达什么？”唐美芙强自镇定，但脸上的难堪早已出卖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