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1，东山市政府市长办公室 日 内
⊿ 市长陈文泽和东山市公安局局长罗旭都在，马云波进来。
马云波：陈市长，罗局长，李维民要到东山来了。
罗 旭：你见他了？马云波：通了电话。
罗 旭：他怎么说的？
马云波：公安部和广东省公安厅成立了联合调查组，进驻东山，李维民任组长。
李飞由中山直接押送回东山接受联合调查组调查。
罗 旭：咱们要和联合调查组见见面吗？
马云波：崔振江说不用接待，如果联合调查组要找咱们谈话，事先会通知的。
陈文泽：那你们专案组的工作呢？
马云波：照常进行。不过李维民特意交代——讯问李飞，得经过联合调查组的批准，并且要有联合调查组的成员在场。
陈文泽：新官上任三把火。阵仗那么大，不都是因为新上任的省公安厅厅长？罗 旭：（摇摇头）龙坪、龙山是广东省最难啃的两块骨头。当年为了打击龙坪、东山走私汽车，新上任的省委书记不把自已的前程给打掉了吗？新官上任三把火不假，但烧不好是会引火烧身的。陈文泽：老罗，这种唱衰的论调，哪儿说哪儿了啊。
罗 旭：那当然，那当然。
0602，北京·公安部大院 日 外
⊿ 苏建国送着王志雄，李维民从大楼里出来，朝着院子里的一辆奥迪车走去。
⊿ 奥迪车后面还停着一辆大众轿车，左兰和苏康下车迎上来。
苏建国：左兰，苏康，这是广东省厅的王厅长。
左 兰：（上前先敬礼再握手）王厅长。
⊿ 字幕：公安部禁毒局处长左兰
苏 康：（上前先敬礼再握手）王厅长。
⊿ 字幕：公安部禁毒局副处长苏康苏建国：维民就不用我介绍了吧？
⊿ 左兰向李维民伸出手。
左 兰：我们一起合作办案两次了。李局—— 李维民：（握手）左处长。 ⊿ 苏康也和李维民握手。
苏 康：李局，久仰。
李维民：这会是场硬仗，需要咱们同心协力。 0603，中山市公安局刑侦大队走廊 日 内（飞页十二）
⊿ 李飞双手被手铐铐着，前后各有两名手持自动步枪的特警，穿过走廊。
0604，中山市公安局刑侦大队楼前 日 外（飞页十二）
⊿ 院子里已经被戒严，警察和特警荷枪实弹。
⊿ 楼前停着几辆警车，中间有一辆警用面包车。
⊿ 崔振江，赵学超站在警用面包车前望着被押解走出的李飞。
警察甲：（推了李飞一下）快走。
⊿ 李飞走到崔振江面前站定，四下环视，一笑。
李 飞：场面够气派的。
崔振江：李飞，公安部和广东省厅已为你的案子成立了联合专案组，你一定要好好配合，把所有事情向联合专案组说清楚。
李 飞：嚯，旗号打得也够气派的。
⊿ 崔振江朝一旁的警察点了点头，警察押着李飞坐进面包车。
⊿ 崔振江转身看着赵学超。
崔振江：学超，那就辛苦你了。
⊿ 赵学超心知肚明地。
赵学超：放心吧崔局，我会把李飞安全地交到李局的手里。
⊿ 李飞上了面包车后面的囚笼里，两个警察和两个特警也跟随进入囚笼。
⊿ 外面的警察将门关上。
⊿ 院里的警察和特警们纷纷上了各自的车辆，四辆车驶离院子。
⊿ 崔振江目送车队出了院子。
0605，中山街道 日 外
⊿ 四辆警车护送一辆警用面包车在街道上飞驶。
0606，东山某武警驻地楼外 日 外
⊿ 马云波手里拿着一个档案袋站在大楼门口，不时低头看表。
⊿ 联合调查组的三辆汽车飞驶而至。
⊿ 马云波迎上去。
⊿ 车门打开，李维民，左兰和苏康先后从车上下来。
⊿ 马云波敬礼。
马云波：李局。
⊿ 李维民给几人介绍。
李维民：这是公安部的左兰，苏康，东山公安局的马云波副局长。
马云波：（和左兰、苏康握手）欢迎左处长，苏处长。（转向李维民）李局，您和两位处长先进去休息，我马上就来。
李维民和左兰苏康在几个干警的带领下先行走进大楼。
⊿ 其他两辆车里联合调查组的数名成员从车上往下搬东西，马云波迎上前，和联合调查组的成员寒暄，不时低头看表，再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大门口。
⊿ 片刻，押送李飞的几辆警车驶进大门。
0607，东山某武警驻地医院 日 内
⊿ 李飞躺在床上，两个女武警护士正在给李飞受伤的左肩膀上处理伤口。
⊿ 旁边站在一个医生，他正在看着一些给李飞拍的片子。
0608，东山某武警驻地 李维民办公室 日 内
⊿ 李维民和左兰三人一边翻看面前桌上的资料，一边听着马云波的汇报。
马云波：……这个案子的大概情况就是这些。
左 兰：马局长，听说你和李飞的关系也不一般？
⊿ 马云波一笑。
马云波：什么叫“也”？
⊿ 马云波转头看看李维民。
⊿ 李维民示意知无不言。
马云波：好，如果说相互信任也是一种特殊关系，那我确实信任李飞，因为他救过我的命。
⊿ 左兰翻看手边自带的另一份资料。
左 兰：你说的是三年前吧？
马云波：看来左处长情况了解得很充分。
左 兰：马局长别误会，我只是查阅背景资料的时候偶然看到的。
马云波：那我就再详细点讲一遍，我当时是禁毒局侦查一科的科长，那次是在广东汕头出任务——
⊿ 直升机轰鸣声在画外响起。
0609，广东汕头港 夜 外【闪回】
⊿ 直升机的轰鸣声。
⊿ 全副武装的警察朝着停靠在码头上的一艘货轮扑去。
⊿ 马云波身先士卒冲在前面，李飞跟在马云波身后。
⊿ 字幕：三年前，广东汕头港
⊿ 天空中轰鸣的直升机开着探照灯照着货船的甲板。
⊿ 李飞给马云波递上一个扩音器。
⊿ 马云波的声音从直升机的高音喇叭里传出。
马云波：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所有的船员马上上甲板，双手抱头跪下，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0610，广东汕头某货轮上 夜 外【闪回】
⊿ 马云波带领着警员们冲上甲板。
⊿ 沿着甲板跪着一串船员，有船员在逃窜躲避。
⊿ 马云波身手敏捷地抓住一名逃窜的船员按下，用枪指头。
马云波：跪下！双手抱头！
⊿ 船员惊恐地跪在甲板上，双手抱头，两名干警扑上来铐住。
⊿ 眼看有几名船员从不同方向朝着下舱逃窜。
⊿ 马云波转身向李飞示意，李飞点头，两人分别和几名警员分头追击。
0611，广东汕头某货轮船舱内 夜 内【闪回】
⊿ 马云波带着几名警员走进下舱，在船舱里搜寻着毒犯，突然传来枪声，那子弹在马云波的身边爆开。
⊿ 马云波举枪向子弹射来方向还击，一名持枪毒犯一边朝着马云波方向开枪一边朝着船舱深处逃去。
⊿ 马云波路过一个船员休息室，发现里面倒卧着一具尸体。马云波扑上去扳正尸体的脸，然后从怀里掏出两张主犯的照片，死者就是其中之一。马云波试了试那人的颈部动脉，已经死亡，马上起身朝着持枪的毒贩方向继续追击。
⊿ 马云波冲进机舱部分，持枪警惕地搜寻，突然对面出现一个暗影，举起枪对准马云波，虚惊，细看之下发现对面是李飞。
⊿ 马云波朝他示意了一下，俩人朝着前面悄悄地搜寻着。突然机舱壁上投射出另一个黑影，黑影举枪瞄准马云波，扣动了板机。 ⊿ 子弹在空中飞来，马云波惊觉，已经来不及避让。
⊿ 千钧一发之际，李飞飞扑过来，将马云波撞开。
⊿ 子弹击中李飞的右胸膛，李飞朝后倒去。
⊿ 几个武装警察冲进来，举枪朝着开枪毒贩射击，毒贩中枪倒地。
⊿ 马云波起身扑到李飞的身边，血从李飞的右胸涌出来，马云波紧紧地按住李飞的右胸。
马云波：有警员中枪，快，快叫救护。
⊿ 李飞睁着眼睛望着马云波，想说什么。
马云波：不要说话，李飞，挺住，一定要挺住！
0612，东山某武警驻地李维民办公室 日 内
马云波：——所以，我们是生死之交，从那以后，我就无条件地信任李飞，他也信任我。
⊿ 左兰和苏康显然沉浸在马云波的讲述里，半晌回过神。
左 兰：怪不得李飞说，整个东山市公安局，他只信你一个人。
⊿ 左兰转头看了李维民一眼。
左 兰：这个故事李局应该早听过了。
李维民微笑。李维民：一线的干警很多都是这样的过命之交，这样的故事有很多。
⊿ 左兰点头，心有戚戚。
⊿ 马云波一笑。
马云波：要说保护伞，在战场上我们相互之间都是保护伞，不过现在“保护伞” 已经成了敏感词了，像我们这样的“特殊关系”确实应该申请避嫌。
⊿ 左兰回以微笑。
左 兰：相信马局长不会徇私，您现在是5·13专案组的组长？
马云波：（更正）副组长，组长是罗旭局长。（抬手看表）对不起李局，左处长，十一点市政府要召开一个5·13案件新闻发布会，我是发言人，得赶回去。
李维民：发布会？
马云波：现在市里的领导很重视舆情防控，这个案子目前民意汹涌，最好把工作做在前面。不过您放心，我会注意把握尺度。
⊿ 马云波站了起来，对李维民和左兰敬礼。
马云波：李局，左处长，我们专案组有什么调查进展，我会每一时间向你们汇报的。你们需要什么材料或讯问什么人，随时给我打电话，我手机是二十四小时开机的。
⊿ 马云波转身匆匆离去。
0613，东山市政府二楼会议室 日 内
⊿ 会议室里挤满了记者，后排都是摄像机和录音杆，前面的讲台上摆满了话筒。
⊿ 墙上的时钟指向11点。
⊿ 众记者都在窃窃私语，交头接耳。
记者甲：绝对的恶性事件，十年不遇，网上那些视频和文章你们都看了？
记者乙：东山这儿的情况已经不是保护伞的问题了，树大根深，犬牙交错，牵一发动全身。
记者丙：听说公安部和省厅都已经来人了。
0614，东山市政府 市长办公室 日 内
⊿ 陈文泽有点坐立不安。
陈文泽：云波，李飞一回来，广东的大媒体都闻着味儿往东山赶，我看咱们这二
楼快装不下了，情况很容易失控。你之前跟媒体打交道多，有什么对策？
⊿ 马云波显得胸有成竹。
马云波：我们要表达的核心内容只有一个——我们正在全力以赴侦办此案，由于案性重大而且复杂，在侦办期间，有关案情的情况不便透露，任何领导和警员不得接受媒体采访。
罗 旭：可在网络上已经披露了一些细节，有些细节还十分详尽，甚至还有一些现场的照片。是不是我们的人透露出去的？马云波：应该没有。案子出来后，我们的反应应该是最快的。现在是自媒体时代，人人都有手机，一旦发生什么事，举起来就拍，拍完就往网上发，其中不乏煽风点火，造谣生事，唯恐天下不乱的，这些情况也需要向记者们说明。
罗 旭：云波，就靠你了。
⊿ 陈文泽也期待地看着马云波。
马云波：市长放心，罗局放心，我有分寸。
0615，东山市政府二楼会议室 日 内
⊿ 马云波推门而入，一片闪光灯亮起，马云波走上台前，清清嗓子，对着众记者和长枪短炮侃侃而谈。
马云波：对不起，让大家久等了。今天是5·13案件的专场新闻发布会，首先向大家通报一下，在市委市政府的直接领导下，我们已经成立了513专案组，我本人任副组长。不仅如此，公安部和省厅也对513案件高度重视，对东山地区的禁毒工作高度关注，公安部和省厅也成立了联合调查组进驻东山——
0616，东山某武警驻地 李维民办公室 日 内
⊿ 李维民和左兰相对而坐，各自翻阅着手边的资料。
左 兰：为什么他毕业后要回东山？
李维民：当时他外婆查出胃癌，李飞是外婆带大的。
左 兰：（拍了拍手里的材料）为什么没有李飞父亲李建中的资料？
李维民：李飞的母亲牺牲后，李建中受了刺激，一个星期后突然失踪，到现在也没有他的消息。也有人说，他逃港时死了，但没有证据。
⊿ 李维民看看时间，拿起了桌上的电话。
李维民：肖大夫，李飞怎么样？
肖医生：（OS）都检查了，李飞目前状态稳定，可以进行讯问，但时间不能过长。
李维民：明白了，谢谢你。
⊿ 李维民放下电话，对左兰。
李维民：我们走吧。
0617，东山某武警驻地走廊 日 内
⊿ 李维民，左兰，苏康和艾超四人在走廊里走着。
⊿ 一个讯问室门口站着两个全副武装的武警。
⊿ 看到李维民他们过来，两个武警朝他们敬礼。
0618，东山某武警驻地讯问室 日 内李飞穿着李维民的那件外套，坐在被讯问人的椅子上，手里的手铐已经解开。
⊿ 李维民走进来，坐在询问人的位置上，和李飞对视一眼，两人都没有说话。
⊿ 左兰、艾超、苏康在李维民身旁坐下，做着讯问前的准备工作。
⊿ 左兰看了看李维民。左 兰：李局，开始吧？
⊿ 李维民点头。
⊿ 左兰面对李飞，正色。
左 兰：李飞，联合调查组现就有关5·13一案依法对你进行讯问。你必须实事
求是，如实回答，不得隐瞒或捏造事实。否则，你将负相应的法律责任。
0619，东山市政府二楼会议室 日 内
⊿ 马云波对着众记者和长枪短炮侃侃而谈。
马云波：——同时，这个案件也让我们清醒地认识到禁毒之路还很漫长。这是一场充满着坎坷，鲜血甚至牺牲的人民战争。充分说明禁毒和缉毒工作的艰巨性，复杂性和长期性。但我们坚信，有不怕牺牲的缉毒干警，有对毒品恨之入骨的广大群众，我们一定能取得这场人民战争的完全胜利！谢谢大家。
⊿ 马云波敬礼。
⊿ 众记者纷纷举起话筒提问。
记者甲：听说这次是缉毒干警涉毒，能不能具体介绍一下情况？
马云波：由于该案目前正在侦办过程中，案件的细节目前不便向媒体透露，希望大家能理解我们公安工作的性质。
记者乙：听说现场发生了火拼？警员李飞打死了另外一个警察？
⊿ 马云波瞪了一眼记者乙。
马云波：刚才已经说过了，具体细节无可奉告。我在此代表东山市委市政府和 513专案组向大家承诺，我们一定会全力以赴，在最短的时间，尽最大的力量侦破此案。我也郑重向大家保证，如果查出来有我公安干警涉案，我们绝不姑息，绝不会手软。谢谢大家，今天的发布会就到这里。
⊿ 马云波转身向外走。
⊿ 记者蜂拥向前，七嘴八舌地继续提问。
⊿ 马云波没有再停步，径直地在几个警察的护送下离开了会场。
0620，东山某武警驻地讯问室 日 内 （飞页一）
【修改：左兰台词，其他不变】
⊿ 李维民、左兰、苏康、艾超面对李飞。
略……
⊿ 左兰翻开资料。
左 兰：你的母亲钟素娟1993年10月牺牲，父亲李建中在1993年11月失踪，三年前你已向人民法院申请宣告他死亡。外婆林巧英三年前因病去世，现在没有其他直系亲人。你从广东警官学院侦查系毕业，获学士学位，毕业后被分配到东山市公安局禁毒大队工作至今——
⊿ 李飞突然抬头，看着李维民。
李 飞：在中山劫我的那两个人是谁？
李维民：我的线人。他们因为冒险救你，现在已经不能再出现在东山，甚至广东，否则就会有生命危险，这是救你的代价。你明白吗？
⊿ 李飞有些意外，低头。
0621，香港街道赵嘉良车内 夜 内
⊿ 赵嘉良坐在车后望着车窗外，外面街道两旁霓虹灯闪烁一片繁华的景象。
⊿ 钟伟一边在开着车一边在用耳麦接听着手机。
⊿ 字幕：香港
钟 伟：……那先这样，谢了。（他回过头来望着赵嘉良）良叔，找到那个烂仔的下落了。
赵嘉良：他在哪？
钟 伟：旺角。一个情妇家里。
0622，香港街道 夜 外
⊿ 赵嘉良的车飞速地朝着远处而去。
0623，香港旺角某房间 夜 内
⊿ 这是一个很小的房间，屋里很挤，刘华明的情妇正对着冰壶在吸着毒。
⊿ 刘华明正在一旁看着手机。
⊿ 手机屏幕：有关东山南井村的那些新闻。
⊿ 刘华明愣在那里，正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吓了刘华明一跳，他愣愣地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号码，他在犹豫着，终于还是接听了。
刘华明：良叔？
赵嘉良：（手机里的声音很温和，甚至过分温和了）阿明啊，你在哪儿呢？刘华明：我……在铜锣湾一个酒吧里，有事吗良叔？赵嘉良：（手机里）那你到窗前来，朝楼下看看啊。
⊿ 刘华明愣了一下，他犹豫着起床朝着窗边走去，然后掀起窗帘的一角朝下望去。
0624，香港旺角某居民楼楼下 夜 外
⊿ 赵嘉良站在楼下正拿着手机正对着楼上挥手。身边停着那辆奔驰车。
⊿ 赵嘉良笑容满面地看着楼上的刘华明，对着电话：Surprise！
0625，香港旺角某房间 夜 内
刘华明吓得忙把手机关了。他匆匆穿上衣服，然后推开那情妇，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把手枪。
情 妇：做乜啊？
⊿ 刘华明也不说话，他匆匆地跑到门口打开门。
⊿ 钟伟正靠在门边望着刘华明，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高马大的马仔。
⊿ 刘华明一边笑着一边朝后退，手却往腰里伸。
钟 伟：（拨出枪来指着刘华明）老实点，不然爆你头。
刘华明：（举起手来）伟哥，有话好好说…… 钟 伟：你怎么知道我们不是来跟你好好说的？
⊿ 刘华明伺机企图拔枪反抗，被钟伟一招制服。
⊿ 马仔上前把刘华明腰间的枪拔了出来。
⊿ 刘华明的情妇从卧室里出来，木然地望着眼前的场景。
钟 伟：还要我们请你走？
⊿ 马仔押着刘华明朝外走去。
⊿ 刘华明的情妇冷冷地望着钟伟，朝他伸出手来。钟伟从口袋里掏出一小袋冰毒扔过去，转身离去。
0626，香港旺角某居民楼外 夜 外
⊿ 马仔和钟伟押着刘华明从楼里出来，赵嘉良靠在车上吹口哨。
刘华明：良叔，听我解释！
赵嘉良：（拍了拍刘华明的脸）良叔请你喝个茶，用不用这么严肃啊？
⊿ 马仔将刘华明押上车。
⊿ 赵嘉良坐上了副驾。
⊿ 钟伟上了车发动汽车一踩油门，车子飞速地驶离。
0627，香港某个仓库 夜 内
⊿ 在仓库的一角，刘华明被两个马仔仰面按在一个长凳上，脸上蒙着一块浴巾。钟伟拿着一壶茶水往他脸上的浴巾上慢慢地倒着。
⊿ 刘华明挣扎着，两个马仔死死地按住他。
⊿ 赵嘉良坐在一旁的阴影里，向钟伟做了一个手势，钟伟停手。
⊿ 一个马仔将浴巾掀开，刘华明咳嗽着，他的脸涨得通红，脸上青筋暴出。
赵嘉良：怎么样？良叔的茶好喝吗？刘华明：良叔，不关我事啊。
赵嘉良：蔡启荣蔡启超都死了，养鸡场的货也被公安缴了。你当我赵嘉良白在道上混那么多年？连谁是条子的线人都看不出来？刘华明：（哭丧着脸）我真的不是啊。
钟 伟：（迎头就是一通暴揍）谁让你来找良叔的？你的幕后主子是谁？你向谁出卖了我们和蔡启荣进行交易的情报？刘华明：没有什么幕后主子，我也没向任何人告密……
钟 伟：（举起拳头）玩硬的是吧？赵嘉良：（抬手制止）文明一点。
⊿ 钟伟朝两个马仔示意，刘华明再次被按倒在长凳上，脸上盖了浴巾。钟伟再次往刘华明的脸上倒茶水，刘华明死命挣扎着。
⊿ 赵嘉良坐在阴影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 好一会，眼看刘华明坚持不住了，钟伟停了手，马仔再次把刘华明拎坐起来。
钟 伟：说吧。
刘华明：是你们说要在大陆找一个毒品加工基地！是你们求我的！我好心好意……
⊿ 赵嘉良不耐烦地挥挥手，转身朝外走去。
⊿ 钟伟得到指示，狠狠地揍刘华明。
⊿ 赵嘉良起身朝外走去，灯光将他的身影拖得很长。
0628，香港某个仓库外 夜 外
⊿ 赵嘉良从仓库里出来，一边抽雪茄一边望着夜空。 ⊿ 不一会，钟伟也从仓库里出来，揉着自已的手腕。
赵嘉良：（看了钟伟一眼）吐口了吗？
⊿ 钟伟摇摇头。
赵嘉良：（平静地说道）他有什么家人？
钟 伟：老婆已经跟他离婚了。好象有一个儿子，跟着他老婆。
赵嘉良：在哪里？
钟 伟：日本。
赵嘉良：（吐出一口烟）明天一早，跟我去趟日本。
0629，东山某武警驻地 走廊 日 内
⊿ 李维民站在走廊里，拿着电话。
李维民：云波，你来驻地找我一趟，带着陈岩的审讯记录。
⊿ 说完李维民走进询问室。
0630，东山某武警驻地讯问室 日 内
⊿ 李维民进来。
⊿ 左兰对李飞的询问正在进行中。
左 兰：据说你手里有蔡永强勾结毒贩的证据。
李 飞：我还有个问题。
左 兰：你说。
李 飞：陈岩的案子有问题。左 兰：你知道陈岩的事情？
李 飞：知道。
左 兰：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从什么渠道？
李 飞：蔡永强说的。
左 兰：什么时候跟你说的？李 飞：我在东山医院的时候。左 兰：所以你才从医院逃走？
⊿ 李飞低头不语。
左 兰：从你家里搜出一百四十万现金，是你的吗？
李 飞：我所有的钱，包括外婆留给我的存折和现金加起来，一共只有六万三千多块钱。
⊿ 李飞看李维民。
李 飞：陈岩的事情弄不清楚，我什么都不会说。
⊿ 一直不说话的李维民悠悠地。
李维民：小子，你以为全世界只有你最聪明，只有你才能看出案件的问题和突破口吗？
⊿ 李飞低头。
0631，东山某武警驻地讯问室 日 内
⊿ 苏康和陈珂相对而坐，室内布置基本相同。
⊿ 陈珂警惕地看着苏康。
陈珂：我要见陈岩。
苏康：对不起，这个暂时做不到。
陈珂：我弟弟绝对不会贩毒。
苏康：你只有好好配合我们的工作，才能尽快查清你弟弟的案子。
⊿ 陈珂沉默。
苏康：你和李飞，以及宋杨是怎么认识的？
⊿ 陈珂倔强的表情。
陈珂：陈岩的问题不解决，我不会回答你的任何其他问题。
⊿ 苏康对着对着耳麦小声说了句什么。
⊿ 很快，李维民进来。
⊿ 陈珂紧张的情绪放松，脸上带着无助。
陈 珂：李叔叔——
李维民：我现在是5·13案联合调查组的组长。
陈 珂：陈岩是被冤枉的。
李维民：陈珂，我以联合调查组组长以及我个人的名义向你保证，如果陈岩是冤枉的，我一定会还他清白。
⊿ 李维民真切地看着陈珂。
⊿ 陈珂终于点头。
⊿ 李维民对苏康点点头，带上门出去。
0632，东山某武警驻地监控室 日 内
⊿ 李维民马云波在看陈岩的审讯记录。
⊿ 监控画面中，陈岩的状态有些恍惚，说话语速很慢。
陈 岩：我跟李飞说，你才是我的姐夫，那个宋杨，油盐不进，迟早要坏我们的事。
⊿ 李维民按下暂停键，看着审讯画面。
李维民：陈岩的精神状态有问题。
马云波：陈岩被抓的那天，刑侦大队连夜从韶关带回来审讯的，忙了一通宵，看起来确实有些疲惫。
⊿ 李维民起身踱步。
李维民：供词也说不通。
马云波：哪里说不通？
李维民：宋杨身上没有检出硝烟反应，说明他没有开过枪。
⊿ 李维民征询地看向马云波。
马云波：没有刑讯逼供，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 李维民有些困惑。
0633，东山某武警驻地讯问室 日 内 （飞页一）
【修改：本场中李飞最后一句台词，其他不变】
⊿ 左兰对李飞的询问继续。左兰：说说你和陈珂的关系。
⊿ 李飞一怔。
左兰：你和陈珂是怎么认识的？李飞：为什么问这个？
左兰：这和本案有直接关系。李飞：我认为没有直接关系。
左兰：陈岩说你也想当他的姐夫，你和宋杨、陈珂，你们三个到底是什么关系？
⊿ 李飞皱眉。
李飞：这是陈岩口供里说的？左兰：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
⊿ 李飞做了一个深呼吸，靠回椅背上。
李飞：差不多一年前，我追捕一个毒犯，从三楼的窗户里跳下来摔断了腿，在人民医院里住院，陈珂是人民医院的护士——
0634，东山人民医院某病房 日 内 【闪回】（飞页十二调整）只修改石膏板上宋杨表白文字
⊿ 李飞安静地躺在病床上，继续看着小说。打着石膏的腿被吊着，保持比心脏高的位置。
宋杨在李飞的石膏夹板上认真地写着什么，李飞发现了。
李飞：你干什么呢？……你在我腿上写什么了？
⊿ 陈珂端着换药的托盘走到门口，看到病房里李飞和宋杨在说话，停下脚步听着。
宋杨：我把自我介绍写在这儿，陈珂就能看见……
李飞：（被气的笑了）你有病吧，写在这上面……你当面跟人家说呀！宋杨：她不理我，不给我机会说话。
李飞：你之前不是挺厉害的嘛，上来就表白，说人家是你女朋友，这回怎么怂了？！宋杨：可能之前太直接了，现在死活不理我。我这也是没办法，你帮帮忙！
⊿ 陈珂听着笑了，转而又绷住。
李飞：你可笑不可笑！当面说去！（指着伤腿夹板上的字）你把这给我弄掉…… 宋杨：（双手抓住李飞晃着）咱不是飞扬组合嘛！搭档嘛！帮帮忙……
⊿ 陈珂这时推门进来了，李飞和宋杨停住，宋杨还保持着双手抓李飞肩膀的姿势，三人瞬间尴尬。
陈珂：（一连严肃地）换药。
⊿ 宋杨尴尬地站起身，让开床边。陈珂过来给李飞换点滴液。
⊿ 李飞给宋杨递眼色，无声的口型：你说啊！说啊！宋杨跃跃欲试。
⊿ 陈珂假装没看见，但瞥了宋杨一眼，这一眼又把宋杨到嘴边的话给怼回去了。
⊿ 李飞看着宋杨那不争气的样子，无奈。他看陈珂一脸严肃地在用酒精棉球擦着水银体温计。轻轻咳了一声。
李飞：陈……哦……护士，我的腿感觉有点木，你帮我看看是不是夹板太紧了？
【致珂珂：我，宋杨，单身，性格活泼（画了一个小笑脸）善良，有安全感。
⊿ 陈珂绷着脸，看了一眼李飞，李飞装作若无其事地转头。又看看宋杨，宋杨扭头看窗外，手足无措。
陈珂：这是谁干的？怎么在这儿乱写乱画！
宋杨：（愣了一下，指着李飞）你看你看，挨说了吧！叫你别乱写…… 李飞：我？！宋杨你……！
陈珂：（使劲忍住笑，把水银体温计塞到李飞嘴里）张嘴，压到舌头下面，三分钟，不许说话！
⊿ 李飞嘴里含着体温计，瞪着宋杨。宋杨凑近陈珂。
宋杨：大夫…… 陈珂：我是护士。
宋杨：哦护士，不是，我可以叫你珂珂吗？陈珂：（瞪了宋杨一眼）当然不可以！
宋杨：护士，护士，你能不能听我说……
⊿ 陈珂忍住笑扭头往外走，宋杨不舍地跟着她，嘴里含着体温计不能说话的李飞把枕头狠狠地扔到宋杨身上，宋杨“啊”地一声，陈珂回头，终于没绷住，笑了。
0635，东山某武警驻地讯问室 日 内
⊿ 左兰对李飞的询问继续。左兰：你跟宋杨是什么关系？
李飞：宋杨是我兄弟，我俩从小一块儿长大，后来分开过一段，又在警院碰见了。
左兰：所以，是宋杨追的陈珂？
李飞：宋杨对陈珂是一见钟情，从小到大我没见他那么喜欢过一个人。
0635 A，人民医院 病房 日 内 【闪回】（飞页十二）
⊿ 李飞躺在病床上打着点滴，打着石膏的腿被吊着。
⊿ 宋杨盯着点滴瓶。
宋杨：这点滴是不是差不多啦？是不是该换药了？我去叫陈珂…… 李飞：这还小半瓶呢你着什么急。
宋杨：还有小半瓶，怎么滴的这么慢（说着就去调节点滴阀）！
李飞：（郁闷地拦住）这还慢啊？！一会儿功夫你给我调快几次了！你要干什么？宋杨：……我刚才看了值班表，今天是陈珂值班……那个……兄弟你帮个忙！你早点输完，我就能早点看到陈珂…… 李飞：（气死了，打宋杨）我叫你重色轻友……我叫你重色轻友……
0636，东山某武警驻地讯问室 日 内
⊿ 苏康对陈珂的交叉询问。
苏康：你是什么时候和宋杨确定男女朋友关系的？
⊿ 陈珂低头回忆。
0637，医院病房 日 内 【闪回】
⊿ 李飞躺在病床上看侦探小说。
宋杨：珂珂，小白兔掉毛的故事还没讲完呢。你就不好奇大灰狼说什么了？你知道么，那个故事后面还有三个续集呢！大灰狼大灰熊大灰机—— 陈珂：大灰狼说什么了？
⊿ 李飞眼睛盯着书，不怀好意地。
李飞：大灰狼说——
⊿ 宋杨突然一跃而起，指着李飞的鼻子威胁。
宋杨：你敢！李飞：不敢。
⊿ 陈珂狐疑地看着两个人。
陈珂：你们搞什么鬼？
李飞不怀好意地看着宋杨。
⊿ 陈珂指着李飞的鼻子。
陈珂：你说。李飞：不敢。
⊿ 陈珂一把将李飞的小说收走。
陈珂：那就别看了。
0638，医院绿地 日 外 【闪回】
⊿ 陈珂推着李飞的轮椅在遛弯。
⊿ 李飞突然指着树丛。
李飞：你看那儿是什么？有点奇怪。
⊿ 陈珂寻着李飞指的方向看过去，什么都没发现。
⊿ 宋杨突然从隐藏的地方冲了出来，带着一只大灰狼的头套。
⊿ 陈珂收到突然惊吓，对宋杨拳打脚踢。
陈珂：你要死啊！
⊿ 宋杨突然从背后拿出一只玫瑰，头套里的声音略带颤抖。
宋杨：珂珂，其实大灰狼想说——做我的女朋友吧。
⊿ 陈珂脸通红。
陈珂：我又不是小白兔。
⊿ 李飞嘲弄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李飞：没听懂么？人家不喜欢大灰狼！
⊿ 宋杨急了，摘掉头套。
宋杨：为什么？珂珂，当警察的女朋友很有安全感。
李飞：我看最危险的就是你。
宋杨：别打岔。
⊿ 陈珂突然抽走宋杨手里的玫瑰。
⊿ 宋杨愣住，随即欣喜若狂地抱起陈珂旋转。
宋杨：你答应了！李飞，快叫嫂子。
⊿ 陈珂飞扬的声音。
陈珂：大灰狼的续集是什么？
李飞：大灰熊说嫁给我吧，大灰机说咱们生个孩子吧。
宋杨：滚！这辈子都让你剧透完了！
0639，东山某武警驻地讯问室 日 内
⊿ 左兰对李飞的询问继续。
左兰：所以你和陈珂只是朋友，没有什么特别的？
李飞：别人非说有，我有什么办法？
0640，东山某武警驻地讯问室 日 内
⊿ 苏康对陈珂的交叉询问。
苏康：所以你和李飞之间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朋友？陈珂：李飞出院之后，我们三个确实经常在一起玩。有几次，李飞替宋杨到医院来接我，医院的人都开玩笑说李飞是我的备胎。
苏康：那你怎么想？
⊿ 陈珂肯定地。
陈珂：我们只是好朋友。
0641，东山某武警驻地监控室 日 内
⊿ 杜力、马雯拿着一块硬盘走进来，向李维民敬礼。
杜力\马雯：李局。李维民：怎么样？
马 雯：我们去过水果岛，下了闸，陈岩和陈珂的父母都失踪了。
杜 力：这是监控录像。
⊿ 杜力把手里的硬盘接入电脑，播放一个视频文件。
⊿ 监控视频中，陈岩和陈珂的父母被几个戴着帽子的男子带走。
⊿ 摄像头很高，人的脸都被帽檐遮住。
李维民：什么人？
杜 力：现在还不清楚。
⊿ 李维民抬头环视几人。
李维民：陈岩有可能被威胁了。
⊿ 李维民拿出电话。
李维民：云波，你在哪里？
0642，刑侦大队 羁押室 日 内
⊿ 陈岩孤孤地、绝望地坐在羁押室里，抱着头无声哭泣。
0643，刑侦大队 办公室 日 内
⊿ 刑侦大队大办公室尽头一块白板，上面画着陈岩、宋杨、李飞、蔡启荣蔡启超等人的关系图。
⊿ 从李飞到宋杨的名字有一条箭头，上面写着“杀害”二字，从李飞的名字指向陈岩的名字也有一条箭头，上面写着“保护伞”三个字。
⊿ 蔡军正看着黑板大发牢骚。
蔡 军：人人都知道李飞后台硬，拼爹拼不上，拼干爹也好啊——
⊿ 陈光荣干咳两声。
蔡军回头，看见李维民马云波站在门口，尴尬地从办公桌上跳了下来。
李维民走到办公室深处，白板前，看着那人物关系。陈光荣走上前对李维民敬礼。
陈光荣：李局，东山欢迎您。
⊿ 李维民回礼，转身走到蔡军面前。
⊿ 蔡军面红耳赤地向李维民敬了个礼。
李维民：你刚才说谁拼爹来着？怎么不把我的名字也写上去？
⊿ 蔡军讪笑。
陈光荣：其实按照规定，您应该避嫌。
⊿ 李维民转身看着陈光荣，气氛尴尬。
李维民：陈岩是谁审的？陈光荣：我。
蔡 军：还有我。
⊿ 李维民看着陈光荣和蔡军。
李维民：就你们两个？
⊿ 一个小警察怯怯地。
小警察：我也在场。
⊿ 李维民环视其他的警察，一个一个看过去。
李维民：你们都在场？
⊿ 几个警察目光看向陈光荣，依次站了起来。
⊿ 李维民感觉到四周的压力，似乎陷入了刑侦大队的“包围”中。
李维民：很好。陈岩人呢？
0644，刑侦大队 羁押室 日 内
⊿ 李维民坐在陈岩对面，杜力、马雯站在身后。
⊿ 陈岩茫然地看着面前的李维民。
李维民：陈岩，你什么时候告诉宋杨养鸡场有毒品交易？陈 岩：12号。具体时间我不记得了。
李维民：上午还是下午？
⊿ 陈岩犹豫。
陈 岩：下，下午。
李维民：在什么地方？
陈 岩：好像是——，在我家水果店。
李维民：好像？你家水果店附近正好有一个交通监控摄像头，我们手里有一周之内的监控记录。
陈 岩：（立刻改口）我记错了，我是打电话告诉他的。
0645，监控室 日 内
监控上是李维民审讯陈岩的画面。
马云波和陈光荣正看着监控。
马云波：他应该已经过了羁押期限？
陈光荣：特殊情况，我昨天打了报告。
0646，刑侦大队 羁押室 日 内
⊿ 李维民似笑非笑地看着陈岩。
李维民：你打电话告诉他的？用的什么号码？陈 岩：我自己的手机。
李维民：宋杨手机里并没有和你的通讯记录。
⊿ 陈岩紧张，嘴唇紧闭。
李维民：既然你没有见过宋杨，也没有和他通过电话，那你是怎么把养鸡场的信息告诉他的？
⊿ 陈岩开始颤抖。
李维民：110报警电话是你打的吗？陈 岩：不是。
⊿ 李维民突然拍案，把陈岩给吓得哆嗦。
李维民声色俱厉地：为什么要做伪证？！
⊿ 陈岩显然吓傻了，结巴着。
陈 岩：我睡觉的时候，有人在我手里揣了一张纸条，要我按照纸条上的说。不然我爸妈就没命了。
0647，刑侦大队走廊 日 内
⊿ 马云波低着头，跟在李维民身后。
⊿ 李维民疾步前行。
李维民：你这个局长调教得好啊。
马云波：您教训的是。
李维民：东山的警察真有骨气，这个陈光荣什么来头？
⊿ 马云波抬头，小心地。
马云波：市长陈文泽的弟弟。
⊿ 李维民恍然。
李维民：我说呢，脾气不小。
马云波：师父，您放心，我一定尽快查清楚。
李维民：陈岩到这儿以后，都有谁接触过陈岩？马云波：整个刑侦大队都接触过。
⊿ 李维民走到刑侦大队办公室门口，面无表情地走了进去。
0648，刑侦大队办公室 日 内李维民进来。
屋里所有的刑警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着他。
李维民一步步走到尽头的白板前，拿起板擦，把陈岩案给擦得干干净净。
⊿ 转身凝视屋里的每一个人，随后径直走了出去。
【本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