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1,马云波家 夜 内(6 月 4 日飞页)
⊿ 于慧在洗手间收拾好自己用过的注射器,她疲惫地走出来,发现马云波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客厅里。
⊿ 于慧走近 ,伏身蜷缩在马云波的怀里,马云波轻轻抱着于慧,两人默默地、静静地坐着、躺着。
于 慧:云波,你……恨我吗?
马云波:……怎么会这么想?!
于 慧:(听出了马云波停顿中的犹豫,轻轻地笑)你不说,是怕伤我。其实,云波啊……别看你天天拉着一张脸,你的心太软!
马云波:软?!……
于 慧:软!……我第一次用毒止痛的时候,你就下不了狠心……之后慢慢的有瘾了……你还下不了狠心……当时,要是送我去戒毒……也就……也就没今天了!
⊿ 马云波听不下去,他闭上了眼睛,很痛苦。
于 慧:我偷偷的去买毒,你没一次说过我。就看着我啊……冲抽到吸再到注射,量一次比一次多,直到你拿回来给我……
⊿ 马云波听不下去了。
马云波:于慧,对于你来说,那是——药!
于 慧:就是毒!海洛因!
马云波:你今天怎么了?打了多少量?
于 慧:……不多。有时候……真想一针打够……打到不用再打……那也是解脱……
⊿ 马云波抱紧了于慧。
马云波:于慧,不可以……不可以……这么说!
于 慧:你一公斤一公斤地拿回来……云波……我是不是害了你?!有时候,真的很恨你,你当时就让医生给我取出那 9 颗,哪怕死在手术台上,你现在也不用这样……对吗?!……我知道你怕什么!我吸毒,你是英雄……你……为什么不抓我?……来啊……抓我啊……
⊿ 于慧挣脱抱着自己的马云波,递上双手。
⊿ 马云波要再次抱住于慧,于慧挣脱着……两人近乎撕扯扭打着。
⊿ 最终,马云波还是死死地抱住了于慧。
马云波:于慧!没有那九颗子弹,哪儿来的我的英模?你是我的命!知道吗,我的命!
⊿ 于慧哭了。
于 慧:可别人已经拿我要挟住你了,对吗?!你从来不说,但我……全明白!
马云波:……不!你想错了,于慧,他们要挟住我的不是你……是我的……我的名声!!!
⊿ 两个痛苦的人抱在一起,在月光下,孤单地相拥相依。
4202,广州·广东省公安厅·指挥中心 日 内
⊿ 杜力、艾超仔细看着大屏幕上无人机的画面。
艾 超:他们好象正往林氏宗祠里搬运东西。把刚才的画面再倒回来。
⊿ 技术人员在操作着。
4203,东山塔寨村村道 日 外【无人机拍下来的监控屏幕画面】
⊿ 几个马仔正在村道里走着,他们似乎正在往林氏宗祠里搬运着什么东西。
⊿ 【注:搬运的是电视机、席梦思床垫、沙发、冰箱,及一些生活日用品】
4204,广州·广东省公安厅·指挥中心外走廊 日 内 【改场景、改内容】
⊿ 李维民、崔振江、王志雄、雷建华一行正匆匆地在走廊里走着,他来到指挥中心门口,门口站着一个武警战士,武警向一行人敬礼。
4205,广州·广东省公安厅·指挥中心 日 内 【修改部分台词】
⊿ 李维民、崔振江、王志雄、雷建华一行人走进指挥中心。
艾 超:李局,刚刚无人机拍摄到他们往祠堂里送电视机。
李维民:电视机?还有呢?
艾 超:按尺寸,可能还有一张床垫、沙发、还有一台冰箱。
⊿ 大家都回过头来望着站在门口的李维民。
杜 力:这么说,这些东西都是给赵嘉良准备的?他们相信赵嘉良了?
艾 超:相信他就应该放了他,为什么还要给他准备这些日常用品?
李维民:(想了想)赵嘉良很有可能说服了林耀东,但林耀东想扣押赵嘉良,直到出货为止。
王志雄:维民,看来这个赵嘉良的确不简单。
4206,广东省公安厅指挥中心 日 内 删
4207,河源某武警驻地办公楼李维民办公室 日 内 删
4208, 马云波家厅 日 内
⊿ 于慧眼睛肿肿的,送马云波到门口。
马云波:今天请假吧,在家休息。
于 慧:单位领导 T 恤我的伤情,我早就是半病退的状态了。
马云波:少跟人接触。尤其是……那个陈珂。
于 慧:为什么?
马云波:因为李飞在怀疑我。
于 慧:(顿时紧张了)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马云波:昨天聊天的时候,他居然关心自己的前途。
于 慧:这有什么不对吗?
马云波:李飞?关心前途?怎么可能呢?他一心只关心怎么抓毒贩,名和利都跟他绝缘。他昨天的戏演过了。
于 慧:(泪水又涌出)云波,咱们这是要众叛亲离吗?
⊿ 马云波黯然。
4209,东山公路 日 外 删
4210,李飞家门口 日 内 删 后置
4211,李飞家厅 日 内 删 后置
4212,广州·省公安厅·小会议室 日 内 【修改场景;增加雷建华、崔振江】
⊿ 王志雄、雷建华、崔振江、李维民在开小会。
李维民:王厅长,我有一个想法——能不能把咱们的这次行动山寨一个版本?
王志雄:山寨一个?什么意思?
李维民:我们可以搞一个行动,对河东县的 K 粉制贩毒团伙进行一次专项打击。河东县我们禁毒局一直在经营,具体情况你可以问振江。
王志雄:你是说将破冰行动的行动计划克隆一版,将林耀东保护伞们的注意力从东山转移开,让他们觉得东山是安全的?
李维民:就是这个目的。咱们的破冰行动得向全省调派数千名警力包围塔寨村,这么大的动作,要想做得天衣无缝,很难。如果有一个克隆版的,那对我们行动的掩护有利。
王志雄:哈哈,你这是要放个烟雾弹啊。
李维民:足以迷惑马云波了。
王志雄:我认为这个方案有可行性。
李维民:到时候让振江向马云波要人。
4213,广州星湖园度假村总指挥部指挥中心 日 内 删
4214,东山塔寨村林氏宗祠地下室甲 日 内
⊿ 赵嘉良站在伙房里,这里已经放了一张双人床,一部电视机一台冰箱,一个沙发。两个马仔正将塑料袋里的食品往冰箱里放。
⊿ 林灿进屋,微笑地望着赵嘉良。
林 灿:赵总,你要的游戏机我今天给你出去买。
赵嘉良:(解开衣领)都这个季节了,这天怎么还这么闷热?
林灿:台风明天就要登陆东山了。这次的台风是一只兔子。
⊿ 赵嘉良从冰箱里取出一瓶啤酒打开喝着。这时林天昊拿着一个摄像探头进来。赵嘉良一边喝酒一边斜眼盯着摄像头。
林 灿:赵先生,这也是我叔的意思,请你不要见怪。
赵嘉良:了解。你们东叔最喜欢看真人秀了。
⊿ 赵嘉良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
⊿ 【电视屏幕】:男主持人:……受“天兔”外围环流影响,汕头海面已出
现 10 至 12 级大风。22 日 8 时,离“天兔”中心约 110 公里的汕头海洋气
象浮标站平均风速 33.8 米/秒,最大阵风 40.2 米/秒,最大浪高 12.1 米/秒。中央气象台预计,“天兔”将以每小时 20 公里左右的速度向西偏北方向移动……
⊿ 赵嘉良默默地看着电视,喝着手里的啤酒。
4215,广州·广东省公安厅·指挥中心 日 内
【修改场景】 ⊿ 李维民也在看着电视。
⊿ 【电视屏幕】:男主持人:……逐渐向广东龙坪,东山一带沿海靠近,并将明天傍晚在这一带沿海登陆。登陆时强度为台风或强台风。“天兔”台风登陆期间正值天文大潮期,狂风,暴雨,巨浪,风暴潮叠加,防台形势严峻……
⊿ 李维民默默地望着电视。
4216,东山塔寨村林耀东家书房 日 内 ⊿ 林耀东一个人在书房里看着电视。
⊿ 【电视屏幕】:男主持人:……为应对“天兔”,广东省气象局于今天下午 5 时,将二级应急响应提升为一级。受“天兔”影响,明天晚上,粤东,珠江三角洲,粤西市县将先后有暴雨到大暴雨,局部特大暴雨,粤北市县有大雨到暴雨。台湾海峡,广东沿海将有 10 至 12 级大风。随着“天兔”靠近,广东沿海海面风力将进一步加大到 12 至 14 级,其中“天兔”中心经过附近海域风力达 14 至 15 级……
4217,高速收费站 夜 外 【改场景、内容】
⊿ 【摄像头画面】两辆福建车牌的厢式货车在高速路上驰骋。
⊿ 两辆货车分两个收费口进入收费站,两辆车的司机相互对视,缴费出收费站。
⊿ 收费口摄像头拍下了两个司机正面照片。
⊿ 收费站内的收费员拿出对讲。
收费员:报告指挥中心,货已进城,重复,货已进城。
⊿ 停在收费站路边的便衣车对着驶出的货车拍照。
4218,广州·广东省公安厅·指挥中心 夜 内 【改场景、内容】
⊿ 大屏幕上投放着货车在东山街道上驰骋的交通画面以及无人机拍摄画面。
艾 超:放大车牌!
⊿ 屏幕中的一块被定格放大,清晰的显示着货车上悬挂的福建车牌。
4219,加油站 夜 外 【改场景和内容】
⊿ 之前出现在收费站的两辆福建车牌厢式货车缓缓驶入加油站,戴着眼镜的服务员走向货车。
服务员:您好,停车熄火,加多少?
⊿ 车上司机并不下车,摇下车窗,面无表情,递出一张 100 元的纸币。
⊿ 服务员接过钱的时候,稍许探头看向车里,驾驶座里全是矿泉水瓶,有的瓶子里是烟头,有的瓶子里是黄色液体,显得很凌乱。
⊿ 服务员抬头看向驾驶座里的人,车窗被摇上。
4219 A,广州·广东省公安厅·指挥中心 夜 内
⊿ 服务员眼中看到的画面都被眼镜上的摄像头同步到了指挥中心的大屏。
艾 超:两辆车车上的人面部取证清晰吗?
技术人员:清晰!
4219 B,东山塔寨林宗辉家蔡小玲卧室 夜 内
⊿ 林宗辉老婆给蔡小玲清理身体。盆里的水被血染红。
蔡小玲躺在床上:婶,胜武是不是已经死了?
林宗辉老婆连连摆手:不要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蔡小玲:我知道。他打电话来说要接我们走,可是我们没有走成。胜武一定是已经死了。
4220,东山塔寨村祠堂外 夜 外 【无人机画面】 【改场景和内容】
⊿ 两辆福建车牌的厢式货车缓缓驶入塔寨村,停在了祠堂外。
⊿ 林天昊和四五个马仔早已等候在祠堂外,车停稳后,林天昊绕到车后打开货车车厢。
⊿ 祠堂里又出来了十几个青壮青年,开始将一桶桶的“油漆”、“涂料”往下卸。
4221,广州·广东省公安厅·指挥中心 夜 内 【改场景和内容】 ⊿ 杜力、艾超望着两个监控屏幕上两架无人机拍摄下来的画面。
艾 超:马上报告王厅、李局!
行动小组成员甲:(兴奋地)是。
4222,广州·广东省公安厅·指挥中心 夜 内 【改场景和内容】
⊿ 指挥中心灯火通明,彻夜未眠。王志雄、李维民、雷建华、崔振江看着大屏上的画面,听艾超汇报。
艾 超:报告王厅、李局。根据情报小组以及无人机拍摄画面,可以确认,4 点 20 分,两辆福建车牌的厢式货车进入塔寨村。很快林耀东应该就会开始分发料头准备制毒了。
李维民:(长舒了一口气)看来,赵嘉良经受住了考验。
⊿ 指挥中心一片沸腾。
艾 超:卸完料头的货车已经离开塔寨了,怎么处理?
⊿ 王志雄看向李维民。
李维民:放了,现在碰他们会打草惊蛇。让交通、电信部门配合,给我盯死这两辆车,车上的人去了哪儿、给谁打了电话、说了什么,全部记录并固定证据。等收网行动的时候一并抓捕。
艾超、杜力:是!
4223,东山塔寨村祠堂外 夜 外【无人机拍下来的监控屏幕画面】 【改场景、内容】
⊿ 天还没有亮,监控屏幕上是昏暗的塔寨村,只有祠堂前的空地亮着灯。
⊿ 村民们打着手电陆陆续续地骑着三轮车、骑着电动车、推着小推车从村里出来,往祠堂方向去。 ⊿ 林天昊手里拿着一个名册,让马仔往村民的三轮车、小推车、电动车上放着“油漆桶”、“涂料桶”。
4224,东山塔寨村南口 夜 外【无人机拍下下来的监控屏幕画面】 删
4225,广州·广东省公安厅·指挥中心 夜 内 【改场景和内容】
⊿ 李维民等人继续盯着画面(4223 无人机拍摄的画面)。
王志雄:维民,你看,像不像蚂蚁搬家。
李维民:整个塔寨,就像蚁群一样分工明确、纪律严明。如果说这是一台高度组织化的机器,那么林耀东就是这台机器的核心。如果说这是一个蚁群,那么林耀东就是这个蚁群的蚁后。
⊿ 大家都聚精会神地注视着两个监控屏幕上的画面。
李维民:能不能再飞低点?
艾 超:不行,再低就暴露了。而且台风要来了,气象条件越来越不利于无人
机操作,得赶快撤回来。
李维民:(无奈地)好吧。
4226,河源某武警驻地指挥中心 凌晨 内 删
4227,塔寨村北口 凌晨 外 删
4228,林耀东家书房露台 黎明 外
⊿ 林耀东起身,看着东方鱼肚白。不远处屋顶上一只风向标晃动着。
林耀东老婆:起这么早?
林耀东:一夜没睡。
林耀东老婆:又失眠了?村里一开工你就失眠。
林耀东:交了货,自己就会好的。
4229,东山塔寨林宗辉家蔡小玲卧室 晨 内 删 前置到
4219B
4230,东山塔寨村林耀东家书房 晨 内
⊿ 林耀华匆匆地进来,一头的汗水。
林耀华:哥,料头全都发下去了。
林耀东:村里的警戒都安排好了吗?
林耀华:都安排好了,七处固定“哨位”,三个移动“哨位”,二十四小时轮班。你放心吧。 ⊿ 林耀东长长地打了一个哈欠。
林耀华:哥,你去睡一会吧,村里的事我会盯着的。
林耀东:赵嘉良怎么样?
林耀华:没什么异常。
4231,东山塔寨林宗辉家蔡小玲卧室 日 内 删
4232,蔡军家卧室 日 内 删 后置
4233,东山塔寨林宗辉家 日 内 删
4234,蔡军家厅 日 内 删 后置
4235,东山塔寨村林氏宗祠 日 内 ⊿ 赵嘉良正在宗祠里打着手机,手机开的是免提,一旁有两个马仔在看着他。
杨 丰:(手机里用粤语)……赵总,该用的办法我们都用了。你不在,人家就是不认……
赵嘉良:那批货我们损失多少钱?
杨 丰:(手机里)少说也得三四百万美元。
赵嘉良:(叹口气)你们先把罚金交上,别的事等我回来再处理。现在只能这样了。
4236,某居民楼房间 日 内 ⊿ 杨丰正在打着手机。
杨 丰:赵总,你什么时候回来?
赵嘉良:(手机里)目前还不能确定,可能得呆十天半个月。对了,下个月 2号公司的董事会我会尽可能赶回来参加。你通知一下董事们出席。
杨 丰:(迟疑了一下)好的。赵总,你在东山呆着还习惯吧?
赵嘉良(手机里):我很好,不用担心。先这样,有事随时跟我联系。
⊿ 赵嘉良挂了手机。
⊿ 杨丰打开手机录音键听着刚才录下来的对话。
赵嘉良:(录音)可能得呆十天半个月。对了,下个月 2 号公司的董事会我会尽可能赶回来参加。你通知一下董事们。
⊿ 杨丰听懂了赵嘉良话中隐含的意思。
4237,广州·广东省公安厅·指挥中心 日 内 【修改场景、部分台词】
⊿ 艾超将几张无人机拍摄下来的塔寨村照片贴在白板上。
⊿ 杜力指着那几张照片,那几张照片上面都有红笔标出的数字。
杜 力:经过这几天的侦查,我们确定了村口有两个固定哨位,以分配停车位为由控制车辆进出。(杜力指着地图上另外五个点)这五个是分布在村子各个位置的固定哨位。(继续指着地图上其他三处)另外还有三个移动哨位,分别是这里——小卖部、修车铺、麻将室。所有哨位二十四小时轮班。
艾 超:根据无人机画面,我们绘制出了详细的塔寨村地图。每一条道路、村道、土路都有准确标注,并且在地图上我们也标注了所有已侦查到的哨位。对主要涉案人员以及塔寨村的制贩毒骨干成员的监听工作,也是 24 小时不间断的进行。但这帮制贩毒份子比较狡猾,反监听意识很高,有用信息不多,对方主要还是大量使用一次性电话卡。但我们的监听工作仍然会继续下去。
李维民:经侦那边呢?
杜 力:我们目前已经掌握的涉嫌制贩毒可疑人员的境内外银行账户已经全部监控,一旦他们的账户有资金变动,我们可以第一时间固定证据。
李维民:很好……
⊿ 这时,李维民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着那个陌生的号码犹豫了一下接听。
李维民:喂?
杨 丰:(手机里)是李维民吗?
李维民:你哪位?
杨 丰:(手机里)我是良叔的手下。良叔刚才给公司打了一个电话,他在电话里传递了一个信息——林耀东有可能在下个月 2 日出货。
李维民:消息确切吗?
4238,某居民楼房间 日 内
杨丰对手机里:应该确切。良哥在电话里说,下个月 2 日公司的董事会他会尽可能赶回来参加。可下个月 2 日我们公司并没有什么董事会。
李维民:(手机里关切地)他人怎么样?
杨 丰:他说他很好。
4239,东山丽景花园蔡军的家 日 内 删 后置
4240,广州·广东省公安厅·指挥中心 日 内 【修改场景、部分台词】
⊿ 王志雄、雷建华、崔振江、李维民、杜力、艾超,及若干技术人员在开会。
⊿ 李维民挂断电话,思考。
李维民:刚刚赵嘉良送出了关键信息——交易日期是下个月 2 日。塔寨村人口两万多,按照交货日期,两吨的冰毒,需要三百户左右的人家参与制毒才能完成,那就是将近 30%的人参与制毒!
⊿ 整个指挥中心沉默。
李维民:(突然,郑重地)王厅,制毒原料已经进入塔寨,交易日期也已确定。
王志雄:你想说什么?
李维民:我们已经等到了收网条件的关键一环,我建议可以开始第二阶段定位布控的工作了。
王志雄:同意!
雷建华:我同意!
崔振江:我同意!
⊿ 王志雄再次环顾四周,所有警员起立,看向李维民。
王志雄:维民,讲讲你的计划。
李维民:(有些亢奋地)塔寨村有村民二万一千余人,可全村 90%的村民共属于一个大家族——林氏。林耀东之所以能控制住这么庞大的村子,就因为两个字——宗亲!宗亲思想禁锢着塔寨村两万多的村民,已经形成相互庇护的利益共同体。由于进村围剿重创制贩毒人员利益根基,刑事追责将剥夺其人身自由直至生命,可能引起一些犯罪分子、宗族势力以及不明真相群众的激烈对抗,由此引发区域性群体对峙事件、大规模群体恶性事件甚至流血冲突事件。所以我们这次行动的目标,是,制贩毒份子一个不许漏抓,未参与制贩毒的群众村民,一个都不许错抓!抓捕只有一次机会,所以必须精准打击!如果因为错抓引起群众误会造成动乱,势必影响到抓捕的成果……
雷建华:(打断)两万多人口的村子,怎么精准打击,别卖关子了,说详细点。
李维民:艾超!
艾 超:制毒过程中,必须要生火开灶,利用热感摄像头,通过无人机进入塔寨,就可以精确定位哪些家庭正在制毒。
李维民:这是空中侦查。同时,成立秘密行动小组,乔装打扮后分五路进入塔寨,进行地面实地侦查。在最短的时间里,查清东山塔寨村进行制贩毒的证据,和制贩毒团伙的建制与规模。摸清骨干成员在塔寨和东山的具体住址及他们的社会关系网,为下一步的收网行动提供精确和详细的情报。
杜 力:塔寨村遍地是他们的暗哨,怎么进去?
⊿ 李维民盯着大屏幕一角标注的天气情况。
⊿ 窗外阴云密布,风雨欲来的景象。
杜 力:你是说利用台风“天兔”。
李维民:对。
4241,蔡军家厅 日 内 删 后置
4242,广州·广东省公安厅·指挥中心 日 内 【修改部分台词】
⊿ 大家都认真地听着李维民的讲话。
李维民:杜力,这次秘密潜入塔寨执行侦查任务的警力,全部从外地抽调。在台风过去前,让执行任务的干警们背熟塔寨村和三丰地区的地形地貌,将我们绘制的塔寨村内部的地图分发给每一位干警。每条街道,每条小巷,每个建筑,每条河流都熟记于心。还有,对东山市公安局的每一个警员的信息也都要烂熟于心。任何一条信息都有可能在关键时刻救他们的命!
杜 力:是!
李维民:台风天兔今天下午将要降临东山龙坪一带。记住,这是一场真正的战争,一场和毒犯进行决战的战争。
⊿ 大家都不说话。
李维民:(扫视着大家)为了这次行动,你们在东山的同事忍受着委屈、付出了鲜血甚至生命。我希望你们不要辜负了他们的期望!台风一过,就开始行动!
众 人:是!
4243,火化场 日 内 删
4244,火化场接待室
4245,东山街头
日 内 删 日 外 删
【本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