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婉一听是爷爷的意思,顿时泄气。
在林家,林萧山所决定的事情,没有任何人敢于阻拦。
如今偌大的林家,便是依靠着林萧山一砖一瓦搭建而成,打败无数强敌,才有了如今的地位。
“好吧,朝爷爷,我去就是了。”
林霜婉有些泄气的将木门关上,深吸口气,不断劝解着自己。
就是带秦易去买衣服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将喜服换下,穿了一套较为中性的服饰,牛仔裤覆盖了那令人心往神移的大长腿,浅色的小香风上衣搭配着打底衫,简约而又时尚。
一开门,秦易早已在门口等待。
林霜婉顿时被下了一跳:“你什么时候来了?怎么不敲门?”
话一出口,林霜婉顿时有些后悔。
她急忙接着说道:“那咱们走吧。”
秦易也并未说些什么,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林府。
服饰街上,林霜婉看着琳琅满目的男性服装,顿时一阵头大。
这要挑,得选到什么时候?
原来陪人逛街这么难受……
林霜婉看着秦易,顿时有了主意。
“秦易,诺,这些钱估计够你买几身衣服了,你就先自己挑吧,爷爷还让我去做其他的事情,具体事情你就不要问了,就这样,我走了。”
秦易看着手中厚厚一沓百元大钞,再抬起头时,林霜婉的身影早已消失在视线当中。
他摇了摇头,这些衣服秦易并不感兴趣,还是做点实事为好。
“您好,我问一下,咱们市内最好的中医馆在哪?”
……
蒂芙兰会所。
林霜婉品尝着面前不足一拳大小的舒芙蕾。
端起杯子,喝下一口还冒着热气的咖啡,脸上满是陶醉之色。
“怎么样,小婉,这家不错吧?”
林霜婉朝着面前的陈可盈竖起大拇指。
“味道真不赖。”
陈可盈十分受用的点了点头。
“对了,小婉,以往这个时间段,你不是应该在家学习书法吗?怎么今天有空出来了?”
“秘密,秘密。”
秦易看着面前的中医馆,锦旗从屋内延伸向外。
虽没有招牌,这些锦旗却胜似招牌。
林老爷子的病不能再拖了。
秦易走入屋内,一股浓重的中药味扑面而来。
不大的房间内只有一张柜台,柜台后便是占据房间三分之二的各类中医药材。
秦易排着队,心中思考着需要什么药材。
“赵神医,今天无论如何,你必须给我个交代!我爸已经吃了你整整三个疗程的中药,如今病情却越来越严重,你说,这件事怎么处理!”
叶盛奇指着一旁坐在轮椅上发出剧烈喘息声的男子。
男子每次呼吸似乎都拼尽了全力,说话都十分困难。
“叶先生,令尊的病,还有最后一个办法……”
被称作赵神医的男子汗如雨下,负责称量药材的手指更是颤抖不止。
排队的人纷纷议论。
“咋回事?这世上还有赵神医治不好的病?”
“谁知道,按照人家说的,这都吃三个疗程的中药了,还是治不好,难道赵神医藏了点什么?我倒是听说,有黑心中医,故意省一味药,久病不愈,让病人只能一直买药。”
“你也听说了这件事吗?不过,赵神医应该不会做这种事吧?”
“唉,这世道,还有什么不可能的,我看就是。”
“没错没错。”
周围的议论的方向越来越偏,最后更是将“黑中医”的帽子扣在了赵神医的头上。
柜台后的赵神医听着周围的议论,更是感觉天旋地转,多日的劳累,加上此时的精神压迫,竟是有些晕厥。
“好啊,你还在这装?来人,清场!今天谁也不准拿药!什么时候治好了,医馆就什么时候开门!”
一众保镖顿时蜂拥而至。
排队的人纷纷自觉的离开了医馆。
秦易站在原地,皱了皱眉。
他看向坐在轮椅上上接不接下气的中年男子,心中随即有了结果。
“喂小子,给我滚出去!”
秦易一闪身,躲开了保镖的手掌。
他低声说道:“早年间心肺受损未曾根治,就算检查也查不出任何问题,只有中医才能救!”
“等等!”
叶盛奇缓缓转过身来,脖颈上黑色的翅膀纹身极为吸睛,一双横眼上下打量着秦易。
“哟,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什么阿猫阿狗也敢出来叫了?你以为调查过我爸,就能吃准我了?”
叶盛奇活动着脖颈,发出一声声脆响。
“告诉你,想太多了,我叶家遇到太多像你这样的骗子了,来人,给我拖出去打!”
叶盛奇嘴角流露出一丝冷笑。
秦易接着说道:“令尊,近期是否遭遇车祸之类的撞击?”
叶盛奇顿时露出惊讶之色。
他是怎么知道的?明明已经将这个消息封锁。
一旁的赵神医顿时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忙翻阅着柜台上的古籍。
两人同时说出:“撞击将会导致血瘀五脏无法排出,自然无法治愈。”
叶盛奇眼中的惊讶目光越发强烈。
这家伙,似乎还真有点本事。
“来人,把门关上。”
“小子,有什么话就赶紧说,别让我挤牙膏,我没多少耐心。”
秦易并未搭理,反而是绕过叶盛奇走到赵神医面前,说道:“赵神医,初次见面,我叫秦易。”
赵神医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一脸感激的看着秦易:“神医二字担待不起,秦易小兄弟,你还是叫我妙手赵吧。”
“好。”
妙手赵随即一脸严肃的看向叶盛奇:“叶公子,如今只剩下最后一个办法,血瘀扩散入五脏,只有通过针灸的办法,进行放血,方可解决。”
叶盛奇嘴角一咧,笑了起来。
“神医,你早说不就得了,非得弄的大家不愉快,我是个粗人,有啥做的不对的地方,你多多担待。”
“既然如此,你就赶紧治吧。”
妙手赵顿时尴尬的挠了挠鼻子:“叶公子,针灸之法,我并未研究透彻,恐怕……”
叶盛奇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指着妙手赵,眼泪几乎都要笑了出来。
擦了擦眼眶,他说道:“你是说,你不会针灸,然后救我爹的唯一办法就是针灸?”
妙手赵犹豫再三,重重的点了点头。
“你他妈不说废话能死?”
叶盛奇一脚将柜台踹了个大洞,飞扬的尘土顿时激起轮椅上男子一阵咳嗽。
“他妈的,今天就把你这破医馆砸了!反正你连病人都治不好,要医馆干什么?”
“等等!”
“针灸,我会。”
秦易将方盒拿出,盒中粗细不一的长针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一旁的妙手赵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这,银针是你的?”
秦易点了点头。
“了不得,了不得。”
“你俩打什么哈哈呢?能不能说人话!”
叶盛奇一脸不耐烦的说道。
“叶公子,令尊的病有救了!虽然我看不出这银针的材质,但一定是一件不可多得宝物!”
“别放狗屁,你让他来治我爹?这小子顶多二十来岁,他会什么?你给我说点实际的,到底怎么样才能救我爹!”
正当妙手赵想要继续劝说之时,轮椅上的男子突然身体痉挛,翻起了白眼。
“不好!”
“爹,你别吓我!”
叶盛奇猛地跪在地上,泪水夺眶而出。
“让开,你要是想让你爹活,就把他放在柜台上!”
叶盛奇咬了咬牙,死死的盯着秦易。
“我爹要有了三长两短,我要你,不,所有和你有关系的人,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