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复？
是谁？
丁战满眼震惊，然后一回头，就看见“虞重”从里面走出来，笑得见牙不见眼的：“还是宵宵好，不像某个二傻子。”
“要打架是吧？”刚被店家骂了一顿的柳佳晖心情不好，就要掀桌起义。
几个人完全没有注意到丁战快要石化了的表情。
待到外卖揭了盖，一次性的碗筷也分配好了，谢宵招呼愣在门口的丁战：“校长，来吃吗？”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邀请了，如果丁战再不给面子，他也不想理了。
丁战僵直着双腿，像机器人一样，慢慢地从外面挪了进来，走路姿势甚至有些同手同脚了。
他眼睛直直地看着虞复，想从他身上找出点什么不同来。
虞复本身就是为了冒充虞重而来公司的，所以装扮上和虞重平时差不多，甚至还买了根红绳子将和谢宵一对的那粒玉子穿起来挂在脖子上了，所以一开始丁战不知道真相之时，完完全全地认不出他是谁。
但是这会儿知道这人可能不是虞重了，立马就发现区别了。
首先，眼前这个人的精神要比虞重好多了。
他还以为是因为虞重和谢宵在一起了，所以心情好气色也好了，完全没有朝另一个方向去想……现在看来，真的是他多想了。
想起自己给虞重发了一大堆的喆问短息，丁战毁得肠子都青了。
但是好险没有在谢宵面前丢脸。
他拿起碗筷，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装作毫不在意地问虞复：“你和虞重是兄弟？”
谢宵：“……”感情你不知道啊？
虞复看到自己喜欢的酸菜鱼，高兴地享用他的午餐，见丁战发问，也开了句玩笑：“难道长得不像吗？”
丁战：“……像。”怎么可能不像？他都没有发现不是一个人！
他又停了一下，问：“那谢宵朋友圈里的那个照片也是你？”
虞复一愣：“什么照片？”
他极少使用这种国内流行的交友软件，平日里没机会玩手机，一有机会碰手机不是和妈妈打电话就是和虞重打电话，就连联系谢宵的时间都少，更别说刷朋友圈这种消磨时间的行为了。
所以他不知道谢宵拿他上次视频的截图发了个朋友圈。
谢宵面上一红，胡乱应道：“就是个照片。”
“那你们两个……是一对？”丁战的眼睛一亮。
谢宵：“……”
这里虽然是办公室，但是办公室的墙和门不过是一扇薄薄的磨砂玻璃，外面还有其他员工走来走去的，甚至隔壁就是一个教室，里面还有学生在里面自习，丁战这样贸然喊了出来，难保其他人没有听见。
丁战看谢宵的脸色一变，也自知自己失言，急忙道歉：“对不起，我就是那么一说，没有别的意思。”
“……”虞复和谢宵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出了懵逼。
吃过饭丢垃圾的空隙，虞复拉着谢宵就问：“那个叫丁战的，好像和我哥有点不对劲？”
虞复知道虞重出去鬼混的事情，也知道他现在堕落了，但是他并不知道他和丁战也有一腿——反正在他心中，虞重再怎么混蛋，也不可能去搞他的下属。
但是谢宵却打碎了他对虞重的幻想：“他们是炮、友。”
虞复：“……炮、友？”
“这事说来话长……我其实也不是很清楚。”唯一清楚的就是知道丁战并不满足于这一身份而明显虞重就是想渣了他。
谢宵表示很头疼，因为他和虞复一样，打死都不相信虞重做得出这等糟蹋人心意的混账事。
不喜欢就别招惹喜欢自己的人是不是？
“等他回来我和我哥谈谈吧。”虞复也是一脸苦大仇深。
两个人一脸哀怨地回到了办公室。
但是办公室里面，因为知道了虞重并不是宁愿喜欢谢宵也不喜欢自己之后，丁战的脸色晴朗了起来，做事情也有干劲多了，这倒是搞得其他三个人很懵逼。
但再怎么懵，好歹也把接下来的事情给安排好了。
知道谢宵和虞重不可能有什么关系之后，丁战提了提先前虞重的提议：“下个学期我要去桂林那边开拓市场，广州这边刚定下来，还缺一个负责人，我们这边的意思就是想让谢宵来做，你觉得怎样？”
谢宵：“啊？我？”
柳佳晖意味深长地看了丁战一眼，并没有立刻给他没脸，而是赞同他的意见先：“我们经过讨论，觉得你可以胜任。”
就是谢宵的身份有些尴尬，说好听了点就是将来的虞家人，说难听了点就是靠男朋友的，不知道他会不会愿意接受。
“这个还是等虞重回来再说吧……现在怎么都不太合适。”果不其然，谢宵摇了摇头，没有应下来。
现在公司是虞复说了算，又把他弄到这个位置上，简直就是……
走后门走得如此光明正大。
“这就是虞重说的。”丁战此时总算是明白什么叫自食恶果了。
前些日子他因为吃了谢宵的醋将他从候选人名单里撸了出去，结果兜兜转转半个多月硬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替代者，又不得不再次亲自请他。
如果当初他没有乱说话，请谢宵来做负责人的事情就是虞重的事情了。
“还是等虞重回来再说吧。”谢宵坚持道。
柳佳晖倒是没有再帮丁战劝谢宵了，只在谢宵和虞复走之后，一脸审视地看着丁战：“丁哥，你在想些什么？”
丁战的眼神闪躲：“没什么。”
“没什么自然最好，但是如果你因为私人感情影响了工作，你自己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柳佳晖叹了一口气，捏了捏眉心，自己都为丁战感到不值得。
但是丁战并不是那么容易退缩的人，如果这就放弃了，他也不至于放弃许多大型企业的offer，跑到虞重的这小作坊瞎搞了。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不过我的事情你不要操心，我自有分寸。”
“行吧。”柳佳晖心烦意乱地捏了捏眉头，收拾东西走人了。
算了，虞重的事情，他也管不了了。
还是眼不见为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