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梓毅被退学这事谢宵也只是随便听了听，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下午回家的时候他照旧等了一下虞复，虞复和他提了一下：“于梓毅退学了，你知道吗？”
谢宵：“……我的消息有这么不灵通吗？”
为什么个个都觉得他会不知道这件事？
“我觉得你应该知道。”
证据是虞复交给学校的，而且还是悄悄地给，有沈望和杨文聪两人作证，于梓毅并不会立刻将矛头对准自己。
其实于梓毅还算得上是一个资质优秀的足球小将，听说他也是因为和队友发生冲突，才返回到新望高中继续学习的。好好的学不上，偏要搞什么校园暴力，虞复这样也算是为民除害。
“月考复习得怎样？有没有能力考一班？”虞复又问。
“……”谢宵想了想，“这次考试不分班。”
“幸好不分班，反正也考不上……”虞复点点头，自言自语了一句。
他本来是说他自己的，要考上三班有点困难，没想到被谢宵误会了。
“行行行，我又不是和你一样是个天才，我考不上，满意了吧？”他还不考了呢！
谢宵越想越觉得虞复说他学习差，一气起来，自己先走了。
“哎……”虞复从后面叫了他几下，谢宵都没有理他。
“我说错什么了吗？”虞复无辜地想道。
第二天一早，同学们陆陆续续来到教室里。课桌已经由住宿生昨天晚上排成单人的形式，每个班分为两部分，一半人在原地考试，另一半人在别的教室。
谢宵在教室里找了一圈，没看到梁之文，觉得有点怪怪的。
班长李乐看到谢宵停在自己位置前面，热情地问道：“谢宵同学，你为什么还不去考场？”
“红珠大楼在哪里？”另一部分的人就是在红珠教学楼考试，谢宵的学号是倒数第一，也要过去。
不过他是转学生，并不知道这大楼在哪里。
“我带你去吧。”李乐刚站起来给他指，又放弃了，决定亲自带他过去。
红珠大楼并不远，但比较偏僻，谢宵找到考场之后谢过班长，这才慢慢地找到位置坐下。
这红珠大楼其实是个实验楼，里面考试的座位都是冰冰凉凉的水泥台，还有几根自来水管明晃晃地插在那里。
“宵哥！你今天好迟！”梁之文坐在他前面隔几个位置，看到他异常兴奋。
“叫你不等我。”
因为找考场，所以谢宵来的特别迟，没多久老师就拿着卷子过来了。发试卷之前叫他们要上洗手间的快去，然后就开始往后传试卷。
谢宵前面的那个同学突然转过身来，低声说：“哥们，求罩啊。”
谢宵：“……”你让我这个倒数第一的人罩你？
那个人好像只是说着玩的，发完试卷就回过头去写名字做题了。
谢宵估摸着，大概这是新望高中的传统……考试前一定要找学习比自己差的人许愿，好让他垫在自己底下……
嗯……
不管了，考试要紧。
第一科考语文，题目都挺容易的，包括作文，谢宵一路做下来，偏偏在最简单的补全对话上梗住了。
【儿子看见蜡烛熄灭了，问爸爸：“爸爸，蜡烛为什么熄灭了呢？”
爸爸回答：“因为灯芯没了。”
儿子：“（）”
爸爸：“（）”】
谢宵琢磨了大概有三分钟，不确定地提笔写道：【儿子：“那我换根灯芯能亮吗？”爸爸：“能的。”】
他写完就跳过了这题，继续做下一题了。
下午的数学出乎意料的简单，除了两道大题不是很有把握之外，谢宵都做了出来。
第二天早上考英语，下午考理科综合，都是比较难一些，有会的有不会的，谢宵考完心情很复杂。
他估分大概在500左右，如果这是真的分班考试，他完全没法去一班。
他考成这样，虞复考得就比他惨多了，最多四百出头，这还是在建立他数学满分的基础上——题目太简单了，虞复觉得自己应该可以满分了。
“一班的成绩出来了。”刚考完，路过办公室的时候，谢宵就听见有人在说。
他听了一耳朵，“虞重这次总分大概640，屌炸了他。”
“……”用屌炸了这形容词形容别人，听起来怎么就那么怪呢？
不过，虞重竟然考了640……这个成绩，如果是高考的话，全国任何大学都可以去了吧？
如果他去了清北，自己还能和他一个学校吗？
因为听到了虞重的成绩，谢宵整个周末过得都没有滋味起来，一直埋头在房间里，学习了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