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傀儡当傻了?还是认为自己行了?竟然敢动宫内的蛋糕?”
“忘了你的上一任是怎么死的?”
武媚娘慵懒地坐在椅子上,眼眸中鄙夷的目光一闪而过。
张让与赵忠虽未动手,但二人身上的杀意毫无保留的释放。
对于二人来说,敬事房可是他们的心头肉,决不能允许任何染指。
哪怕的是吕不韦也不行。
而今赵爵这番话,让他们杀心在起。
相互对视一眼,二人知道这个皇帝又该换了。
不过,却没有动手,只等窦漪房开口。
毕竟他们宦官再强却无根,需要依偎一颗大树方才能存活。
加之窦漪房的威望,让他们还是有所顾忌。
潘金莲二人,虽然知道赵爵打算拿回敬事房的权利。
可他们万万没想到,赵爵能够如此直白地在二贼面前说出。
基于对张让二人的了解,他们能预感到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
心中更有些埋怨赵爵这个作死的行为。
作为利益共同体,他们即便心有不满,依然暗中戒备,以防对方突下杀手。
“还是太年轻!”
纵然杀气临身,赵爵脸上也没有丝毫异状。
武媚娘的反应尽数被他收在眼底。
尤其是对方轻蔑与一副看戏的模样,更是刺激了赵爵。
不过,现在赵爵只能将这些记住,待日后在算账。
“媚娘,你有什么看法?”
如今剑拔弩张的氛围,丝毫没有影响到窦漪房。
放下手中的茶杯,转头看向武媚娘。
“啊……我……”
准备欣赏杀戮盛宴的武媚娘,显然没想到窦漪房会问自己。
脸上有些惊愕地看着窦漪房,只见后者淡淡的点了点头,方才知道自己并没有听错。
“老祖,媚娘认为皇帝此番举动有些唐突!”
挑衅的看了眼赵爵武媚娘继续道:“几十年来,张赵二位总管,将皇宫打理井然有序,并没有任何差错,而今皇帝突然要在掌控敬事房,这不是在……”
说道这里,武媚娘不在说话,只是看了一眼张让二人便坐回到椅子上,脸上出现一副看戏的表情。
虽然她只说了半截,但其中的意思当场之人谁都十分清楚。
尤其是张让赵忠,更是向武媚娘投出感谢的眼神。
而看向赵爵之时,眼神中的杀意有浓郁几分。
呵呵!
赵爵冷笑地看着武媚娘。
虽然武媚娘的话看似轻飘,略带些对自己这位皇帝轻微的埋怨。
可赵爵听得出来,她话里只有一个意思。
当好一个傀儡就好,不要想去涉及任何权利。
不然没准那天皇帝就做到头了。
还想去动张让的蛋糕,真是不知死活。
“莫动!”
赵爵隐晦地拉了一下潘金莲,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同样也警告的看了一眼魏忠贤。
“陛下……”
潘金莲双眸中尽是愤怒,恨不得杀了武媚娘。
要知道君辱臣死,更何况这个君还是她珍爱之人。
可她知道赵爵既然阻止自己必有深意。
因此只能将恨意收入眼底,待以后再行报复。
一旁的魏忠贤,在被赵爵警告之时,身体莫名的一抖。
一想到自己刚刚被愤怒冲昏了脑袋,竟然忘记了临行前赵爵的脚下。
瞬间额头出现了丝丝冷汗,身体隐隐的向后退了几分。
看似无意识而动,实则却无形中与赵爵拉开了距离。
虽然眸底还是有恨意出现,但却已经隐晦到不可见。
“不错!”
赵爵满意地点点头,抬头看向窦漪房等待她的决定。
碰!
不大不小的声音出现在乾元宫中。
窦漪房终于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殿中弥漫的浓郁杀意,被这声清响震散。
虽然看似在帮赵爵,只不过窦漪房的脸却出现了淡淡的寒意。
不知是在针对赵爵,还是在针对其身后的两位太监。
“张赵二位总管,你们你怎么看?”
“将军,老奴们觉得此事有些不可行!”
张让赵忠跪在地上,同时开口。
他们之所以称窦漪房为将军,是按照以前的习惯而来。
当年神龙尚未立国之时,窦漪房夜晚是太宗的妻子。
白日就是其手下的大将!
“哦!”
窦漪房不置可否应了一声。
眼眸中出现一丝动容。
脸上的寒意有些缓和示意二人继续说。
“将军,敬事房虽然是皇帝的钱袋子,可其中并不只有钱粮,更有我神龙王朝辛秘资料与秘籍,若是随意交于它手,定然会引起麻烦。”
“若是不忠不义掌控,那对神龙王朝来说绝对是灾难。”
“如此么?”
窦漪房低吟一声,有些意动。
当然了,她的意动并不是因为张赵二人的说辞,而是张赵二人对她的称呼。
这个熟悉有陌生的称呼,让她回忆起了之前的事情。
“这样么?朕身边的最贴身的最忠义的魏忠贤都是你们口中的奸佞,看来朕这个皇帝身边没有好人了!”
见窦漪房意动,赵爵起身开口道:“既然这点事情朕都做不了主,那朕颁布的旨意还有什么用处?哎……”
言罢,赵爵脸上露出一丝似有似无的苦笑,坐在椅子上独自饮酒!
“该死的赵爵,竟然敢动杂家的利益,待此事一过,必然换个皇帝,哪怕得罪吕不韦!”
窦漪房如此表情,人精的张让与赵中自然知道自己胜券在握。
“小侄子,你心急了!不过也好你不心急,怎么在看到换皇帝呢?下一个是谁?而今皇帝一脉都死绝了,是不是要赵匡胤二位兄弟了?”
武媚娘已经不再看赵爵,在她看来赵爵已经是个死人了!
嗯?
窦漪房脸色微变,她听出了赵爵言语中的弦外之音。
尤其是“朕颁布的旨意还有什么用处?”这句话。
更好死一个重锤打击在窦漪房心中。
开始她并未感受到什么,可当她看像无意间扫过潘金莲之时,便知道赵爵所指。
不由得又看了赵爵几眼。
她想知道眼前这位傀儡皇帝,到底是无意还是有意。
可观察良久,她也没法确定。
但她知道,此事必须们满足赵爵。
若不然,他赵爵的旨意没用,那女人当政不也成了废话。
在自己的手又怎么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