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弟弟的病这么快就好了?”
陈浩一惊。
昨天还一副气若游丝的样子,今天就好了?
“也不是完全好了,但在您身边打个杂跑个腿,还是不成问题的。”蒙恬道。
“既然还没有好,那就让他多修养一段时间,再说了,他还是一个孩子……”
不等陈浩说完,蒙恬就蹙眉道:“恩公是怕我弟弟年龄小,碍手碍脚吗?您放心,我弟弟很懂事,他能做很多事。”
“不,你别误会。”
“那您同意了?”
“呃……先看看吧。”
“括!恩公同意了,你过来吧。”
蒙恬转头喊了一声,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从门边冲了出来,跟一天前病怏怏的样子,判若两人。
“恩公,蒙括跪谢您的救命之恩。”
蒙括来到陈浩身边,纳头就拜。
“快快起来。”
陈浩连忙将他扶起,“举手之劳,你无需这样,你的病真的好了?”
“回恩公的话,括自小练武,却心浮气躁,前段时间因为急于求成,以至于伤及经脉,危在旦夕,幸得恩公伸出援手救了括一命。”
蒙括小大人一般,文绉绉说道,“从今往后,括做牛做马也难报恩公的恩德万一。”
“行了,这么说话不累吗?”
陈浩笑道,“你也练过武?实力如何?”
“还行吧。”
蒙括自信一笑。
“又得意忘形了?记住师父的话,谦虚谨慎方可走远!”蒙恬板着脸训斥。
蒙括舌头一吐,总算露出小儿形态。
“谦虚是不错,但也必须要有自信!”陈浩笑道,“自信人生二百年,会当击水三千里!”
听到这话,蒙恬神情一震,没想到陈浩随口就能说出如此大气磅礴的诗句。
就连蒙括都是一脸惊喜,“恩公,这诗句是您写的吗?”
“呃?啊!”
陈浩一笑,不再多说,向着湖山楼而去。
蒙括连忙跟上。
蒙恬则转身回到将军府,继续训练护卫。
……
盐运司的主运使,乃朝廷三品大员,叫曾轲。
“老爷,曹大少爷又来了。”
管家来到曾轲的书房。
“他又来干什么?难不成他还想要回那八千两银子么?他们将军府这些年欠户部的各种款项何止八千两?老夫只收他这点银子,已经算是开恩了,他不感恩戴德就算了,还想闹事不成?”
曾轲眉头一皱。
管家道:“他说他是来送请帖的。”
“送请帖?”
曾轲一怔,“难道是余老太君想要宴请老夫?让他进来。”
“是。”
不久,曹忠就在管家的引领下,来到了曾轲的书房。
“把请帖拿来。”
不等曹忠开口,曾轲直接从曹忠手中把请帖抢去,打开一看,顿时浓眉倒竖,怒火冲冲,“这是谁写的请帖,竟敢威胁老夫?”
曹忠神情一凛,看到曾轲一副想要吃人的样子,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抱拳道:“曾大人,这是我妹夫写的。”
“你妹夫?!就是那个赘婿?!”
曾轲怒火更甚,直接将请帖撕得粉碎,“他好大的胆子,小小一个赘婿,竟敢威胁当朝三品大员?!他是不想活了吗?”
杀气腾腾!
“我,我,我不知。”
曹忠害怕得连连后退,很后悔来送这张请帖。
他早就知道曾轲看到这封请帖,肯定会雷霆大怒,只是没想到,他竟会发怒到想要杀人。
“曾大人,请帖已经送到,我就先走了,至于去不去,您自己考量。”
说完,曹忠转身就跑。
“站住!”
曾轲突然大喝一声。
曹忠不得不停下来,心里却害怕到了极点,曾轲不会一怒之下,连他也杀了吧?
曾轲很快冷静了下来,摩挲着下巴,细细思量了一下。
按理说,一个赘婿,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威胁朝廷大员,但眼下,陈浩这个赘婿却这么做了。
那他的依仗是什么呢?
湖山楼?
他为什么选湖山楼?
曾轲突然想到湖山楼的东家,不由得深想了一步,难道湖山楼的东家要庇护将军府了?
想到这一点,他随即问道:“你们还请了谁?”
曹忠如实道:“还有柳大人和钱大人。”
“就只有我们三个?”
“是的,我妹夫宴请你们,应该还是为了盐引一事。”
“嗯。”
曾轲沉吟片刻,开口道:“回去吧,本官晚上定会如期而至!”
曹忠一阵惊讶。
他实在想不透,曾轲刚才还一副火冒三丈的样子,现在怎么就同意去赴宴了呢?
之后,曹忠又去了两位副运使的府邸。
两位大人的神情表现跟曾轲几乎一模一样,但最后却都说会如期而至,这让曹忠很是不解。
不过,他到底是才子,脑子转得快,不久就想明白这肯定是陈浩的激将法。
实际上,陈浩什么法都没用,他只不过是想起前世不少官员都害怕这句话,所以,才顺手一用罢了。
没想到,这故弄玄虚的一招,在大秦帝国也很好使。
……
湖山楼。
人满为患。
牛肉面的香味充斥整个酒楼。
陈浩带着贺阳和蒙括来到门口,根本挤不进去,要不是杨掌柜眼尖,第一时间发现了他们,要不然,他们想要进入酒楼还真不容易。
“陈公子,小的正准备去府上找您呢。”
杨掌柜快步来到陈浩面前,对他的态度越发的恭敬。
实在是,他研制出的牛肉面太畅销了!
按照这样的火爆场面,一年的利润至少二百万两往上走!
“你找我何事?”陈浩问道。
“我家东家来了,她想找您谈谈面馆合作的事情。”杨掌柜道。
“正好,我也想找她谈谈。”
随后,杨掌柜引着陈浩三人来到了三楼雅间。
“东家,陈公子到了。”
杨掌柜禀报了一声,雅间的房门当即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体态曼妙的面纱女子。
“陈公子,小女子已经恭候多时,快快请进。”
面纱女子笑意吟吟。
杨掌柜一阵愕然。
东家的这间雅间还从未让一个陌生男子进入过!
“我与东家也算相识一场,可我至今不知东家的芳名,甚至连姓氏都不知,实在是可笑啊。”
陈浩一边往雅间走,一边自嘲道。
“是小女子怠慢了,小女子姓赢。”面纱女子道。
闻言,陈浩猛地回头,大惊失色,“你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