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明知这可能是对手故意做的,就是为了激怒他。
但看到如此灭绝人性的行为依然无动于衷,那还是人吗?
陈浩回首看向众人,眼珠有些发红,大声道:“不管前方是深渊,还是地狱,我们都要踏平他们!让邪恶的人知道,这个世界还有正义存在!”
“杀!”
“杀无赦!”
声音震动山谷,惊起无数飞鸟。
“谁?找死啊!”
同样也惊动了木屋里的土匪,一声爆喝中,一个个衣衫不整,浑身脏污的土匪跑出木屋。
领头者满面横肉,身高约有两米,看到陈浩,眼神猛地一震,倒吸一口凉气:“你是那个赘婿陈浩?”
陈浩眼皮一抬,俊脸上满是笑意:“对!我就是那个你们要杀的赘婿陈浩!”
土匪头领大惊失色,连连后退,难以置信道:“你竟然没有死?不可能!就凭你身边那些老弱残兵,不可能挡住我们的人!更何况,还有僧人相助!”
陈浩不再废话,下令:“杀光他们!”
“是!”
众伤兵猛地冲出,出手毫不留情。
他们都恨极了这些土匪,残忍无人性,就应该下地狱!
噗!噗!噗!
一个个土匪被杀。
剩下的土匪大惊,连忙叫道:“赶快拉响警报!”
有土匪疯狂逃回木屋,准备拉一根拇指粗细的绳子,一旦拉下,整个匪寨都会被惊动。
到时候再想偷袭就不可能了!
那土匪抓住绳子,猛地一拉,脸上露出疯狂的狞笑,“你们去死吧!”
下一刻,他就脸色一僵。
警报竟然没有响?
土匪抬眼一看,就发现他手上的绳子已经被一柄小刀射断,让他功亏一篑。
而射出飞刀的,正是陈浩。
接着,他又看到一把飞刀向他射来。
冰冷,无情!
“噗!”
飞刀穿透了他的喉咙,鲜血横流,嗬嗬两声便倒地身亡了。
至此,整个木屋里的土匪全被击杀,并没有惊动山上的土匪。
“救我!”
陡然,陈浩听到木屋里传来一个虚弱的呼救声。
他推开木屋之门,就见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躺在地上,身上不着片缕,显然已被土匪玷污。
陈浩捡起一件衣服披在女子身上,问道:“你是谁?”
女子虚弱道:“小女子是河东郡刺史之女!”
陈浩一怔:“河东郡?这里是北河郡,两地相距数百里,你怎么来了这里?你父亲……”
女子双目中满是恨意,不等陈浩说完,便咬牙道:“家父已经被土匪杀了,只剩下我苟且偷生。”
陈浩眉头一皱,有些意外,道:“截杀一郡刺史,这些土匪简直无法无天了!”
不过,陈浩想到自己身为太傅,也连续遇到好几次土匪截杀,就可见这些土匪有多么的猖狂。
大秦帝国对地方的治理之差,也可见一斑。
当然,这也跟朝中有人暗中支持有关系!
陈浩随即吩咐,“带她去找大夫,务必要把她的伤势治好。”
“是。”
金蝉走过来,准备那这女子带走。
女子却突然抓着陈浩的衣袖,“小女子廖芳感谢大人的救命之恩!如果大人想要攻打铁角寨的话,小女子知道一条密道,可以直捣黄龙!”
“哦?说来听听?”
陈浩没有完全相信,但听听也无妨。
廖芳把密道说了,随后便被金蝉带走了。
陈浩叫来卢皋,让他带一些人走密道,而他自己依然带着众人从木屋后面的大道登山。
这条大道并不宽,只容一人通行,两边都是悬崖峭壁,无法攀登。
要是有人把守,还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不过,陈浩并不担心。
一路上,不少伤兵都很紧张,以为会遭遇不少刀光剑影,腥风血雨,要么踩着敌人的尸骨上匪寨,要么死在这条道路上。
但,事实并非如此。
虽然这条山道上,十步一岗,百步一哨,山匪众多。
但,都是死尸!
他们路过之处,山匪的岗哨就死在路两边,都是一剑封喉!
众人见太傅大人丝毫不惊讶,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瞬间就明白,有人已经提前摸上去了!
他们不是孤军奋战,还有援兵!
而且,这个援兵行事隐秘,悄无声息。
半个时辰之后,众人终于走到铁角寨的门口。
这里的守卫也全都伏尸在地。
而在门楼上,站着一个白衣女子,她没有开口,只是指了指山寨里面,便纵身飞走了。
“好强大的女子!”
众伤兵一脸惊诧,也终于明白,这人就是他们的援兵。
山顶上,寒风呼啸,即便已经是三月天气,依然冷冽刺骨。
除却土匪岗哨外,其它的土匪都呆在屋子里,并将木门关得严严实实。
因为,寒风入屋,能将人冻成冰块。
陈浩放眼望去,这里方圆有千米,四周用木头和原石做了一个围墙,将整个匪寨围在里面。
寨子里,盖了不少简陋的木屋,凌乱无比。
正中间,有一座最高大的木屋,门上方有一块木匾,上面刻着三个大字:“海义堂”。
陈浩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意,“义?你们也配?”
他缓缓走到海义堂门口,就听里面传来嘈杂的声音,似乎正在摆宴喝酒。
一个冷酷的花和尚,正坐在头把虎皮椅上,一边喝酒,一边大声道:“众位兄弟,我师父说了,只要这次的截杀成功,你们从今往后就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来,干了这碗酒。”
众匪端起酒碗,高喊:“干!”
“哈哈哈……痛快!”
众人一饮而尽,随即大声鼓噪起来,“圣僧,听说那死赘婿身边有不少大美人?”
“没错!”
花和尚笑道,“不得不说那家伙别的本事没有,忽悠女人的本事倒是一流!不过,这次只要他死了,他的女人就都是我们的了!”
众匪听了,都是眼睛一亮,随后借着酒劲,各种污言秽语脱口而出。
“太好了,我这辈子要是能玩到这样的美人儿,死了也值啊!”
“出息,我们要把他所有女人都玩一个遍!”
“有道理,我们还可以……”
就在这时。
“砰!”
海义堂的两道木门被暴力推开,轰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