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激地看着她。不管未来还有什么挑战在等着我们,至少我知道,我并不孤单。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全身心投入到恢复中。每天都会有医生来检查我的状况,赵婉仪则一直陪在我身边。
与此同时,亚伦和他的团队一直在追查苏远安的下落。但是,那个狡猾的家伙似乎完全消失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一周后,我终于获准出院。虽然还不能进行剧烈运动,但至少可以参与到调查中了。
我们回到了那个秘密指挥中心。安娜正站在一块巨大的电子屏幕前,上面显示着城市的地图,有几个红点在闪烁。
“这些是最近发生奇怪案件的地点。”安娜解释道,“我们发现这些点形成了一个特殊的图案。”
我仔细观察着地图,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这...这不是...”
“没错,”亚伦接过话头,“这个图案和苏远安的病毒结构非常相似。”
赵婉仪倒吸一口冷气:“你是说,他正在整个城市进行实验?”
亚伦点点头:“我们是这么推测的。而且,根据最新情报,下一个目标可能是这里。”他指向地图上的一个地点。
我定睛一看,心脏突然漏跳了一拍:“这是...我们的母校?”
亚伦严肃地说:“没错。我们怀疑苏远安选择这里,是因为那里有大量的年轻人。他们可能是最理想的实验对象。”
我握紧拳头,感到一阵愤怒和恐惧。苏远安,你到底要做到什么地步?
亚伦点点头:“我们已经制定了计划。我们会派人潜入学校,暗中保护学生。同时,我们需要你和赵婉仪去调查一个可疑的地点。”
他指向地图上的另一个位置:“这里有一个废弃的工厂。最近,有人报告说看到了奇怪的活动。我们怀疑那里可能是苏远安的一个秘密基地。”
我和赵婉仪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决心。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赵婉仪问道。
“今晚。”亚伦回答,“趁着夜色掩护,你们可以更容易潜入。”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详细讨论了行动计划。每个细节都被反复推敲,力求万无一失。
当夜幕降临时,我和赵婉仪换上了特制的作战服,戴上了通讯耳机。
“小心点。”亚伦叮嘱道,“如果遇到无法处理的情况,立即撤离。明白吗?”
我们点点头。虽然嘴上答应,但我心里清楚,如果真的遇到苏远安,我绝不会轻易放弃。
我们乘坐一辆普通的民用车,向目标地点驶去。车里一片沉默,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小远,”赵婉仪突然开口,“答应我,不要冒险。”
我转过头,看着她担忧的眼神,心里涌起一股暖流。我伸手握住她的手:“别担心,我们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车子停在了距离工厂不远的地方。我们小心翼翼地下车,向目标潜行。
废弃的工厂笼罩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阴森。破碎的窗户像是无数只眼睛,冷冷地注视着我们。
我们找到一个隐蔽的入口,悄悄潜入工厂内部。里面一片漆黑,只有月光透过破洞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看,”赵婉仪指向远处,“那里有光。”
确实,在工厂的深处,有一丝微弱的光线透出。我们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接近。
当我们终于来到光源附近时,眼前的景象让我们大吃一惊。
一个巨大的实验室出现在我们面前。各种复杂的仪器设备整齐排列,中央是一个巨大的玻璃容器,里面漂浮着一些奇怪的生物。
“天哪...”赵婉仪倒吸一口冷气,“这些是什么?”
我仔细观察着那些生物,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这些...这些可能是经过改造的人类大脑!”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真没想到,你们居然找到了这里。”
我猛地转身,看到苏远安正站在不远处。他的脸上带着嘲讽的笑容,眼神却冷得可怕。
苏远安冷笑一声:“为什么?因为这个世界需要改变!你们这些普通人,只会阻碍进化的脚步!”
我摇摇头:“你错了,远安。强制改变人类并不是进化,那只是暴 政!”
“暴 政?”苏远安的眼中闪过一丝狂热,“不,这是解放!解放人类的潜能,创造一个更加完美的种族!”
我感到一阵心痛。眼前这个疯狂的人,真的是我曾经亲密无间的兄弟吗?
“还不明白吗?”苏远安继续说道,“我们是特殊的,我们注定要引领人类走向更高的境界!”
就在这时,赵婉仪突然开口:“苏远安,你真的认为这样做是对的吗?强迫他人改变,剥夺他们的自由意志,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苏远安的表情突然变得迷茫起来。他看着赵婉仪,眼神中闪过一丝不确定。
我抓住这个机会,向前迈了一步:“远安,我知道你一直觉得被忽视,被轻视。但是相信我,暴力和强制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让我们一起找到更好的道路,好吗?”
苏远安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他看看我,又看看那些装满大脑的容器,似乎陷入了激烈的思想斗争。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警报突然响起。刺耳的声音打破了这个紧张的时刻。
“该死!”苏远安咒骂一声,“肯定是你们的人找到这里了!”
他狠狠地瞪了我们一眼,然后转身就要逃走。
“等等!”我大喊道,想要追上去。
但就在这时,整个实验室突然剧烈震动起来。设备开始爆炸,到处都在冒烟。
“小远,我们得离开这里!”赵婉仪拉住我的手。
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点头。我们跌跌撞撞地向出口跑去,身后传来一声巨响,整个实验室开始坍塌。
我们拼尽全力,终于冲出了工厂。刚一出来,一股强大的气浪就将我们掀飞。我们重重地摔在地上,耳边回荡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当我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被医护人员包围。赵婉仪躺在旁边的担架上,正在接受治疗。
“苏远安呢?”我挣扎着想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