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话音，实验室的灯光突然全部亮起。刺眼的白光中，更多的培养舱显露出来。
我瞳孔骤缩 - 每个培养舱里都是一张相似的面孔！
“惊讶吗？”苏远安慢悠悠地走近，“这就是克里斯托计划的真相。完美的复制人，永生的奥秘。”
“父亲就是为了阻止这个疯狂的计划才……”
“没错。”苏远安打断我的话，“但可惜，他失败了。而现在，计划即将完成。”
实验室的另一侧，一扇暗门缓缓打开。我的心跳几乎停止 - 赵婉仪走了出来。
但此刻的赵婉仪眼神冰冷，丝毫没有往日的温柔。
“这才是最完美的作品。”苏远安得意地笑着，“不仅有记忆，还保留了所有的能力。”
赵婉仪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任务目标已锁定。”
“住手！”我大吼一声，但赵婉仪已经如闪电般冲来。
一记手刀直取咽喉，我勉强躲开，但还是被擦到了肩膀。剧痛传来，这哪是普通的攻击！
“怎么样？比原版强多了吧？”苏远安在一旁看戏，“这才是真正的完美造物。”
我连连后退，看着眼前这个“赵婉仪”。动作、招式都一模一样，但眼神中没有半点人性。
“你把真正的赵婉仪怎么样了？”
苏远安耸耸肩：“谁知道呢？也许在某个培养舱里，也许早就……”
话没说完，警报声突然响起。
“警告！基地已启动自毁程序！五分钟后系统将全面崩溃！”
苏远安脸色大变：“怎么可能？谁启动了程序？”
就在这时，培养舱中的林月如突然睁开眼睛。
“忘了告诉你，我早就在她体内植入了病毒程序。”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我转头看去，瞳孔骤缩 - 李叔！
“你……你不是已经……”
“死了？”李叔走进来，“那只是一场戏。为的就是今天。”
实验室开始剧烈震动，警报声越来越急促。
“张恒，带着林月如离开。其他的交给我。”李叔从怀中掏出一把手枪。
“但是赵婉仪……”
“她已经不是真正的赵婉仪了。”李叔打断我的话，“快走！”
我咬咬牙，冲向林月如的培养舱。就在这时，“赵婉仪”拦住了去路。
“想走？没那么容易。”苏远安狞笑着，“既然计划已经暴露，那就……”
砰！
一声枪响，苏远安捂着肩膀倒地。李叔的枪口还在冒烟。
“三分钟！快走！”
我快速打开培养舱，抱起昏迷的林月如。身后传来打斗声，但已经来不及回头。
冲出实验室的那一刻，整个地下空间开始崩塌。
远处传来爆炸声，火光冲天。我抱着林月如一路狂奔，直到回到地面。
回头望去，研究所已经成了一片火海。
怀中的林月如突然动了动，虚弱地睁开眼睛：“我……这是在哪？”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一阵剧痛突然从后脑传来。
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醒了？”熟悉的声音传来。
我艰难地转头，看到赵婉仪正坐在床边。
但这一次，眼神中带着往日的温柔。
“是你？真的是你吗？”
赵婉仪点点头，眼中含泪：“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李叔呢？还有苏远安……”
“李叔没事，但苏远安逃走了。”赵婉仪神色凝重，“不过，这只是个开始。”
“什么意思？”
“董事会要召开了。”赵婉仪递给我一份文件，“你猜谁会出现？”
我打开文件，瞳孔骤缩。
名单上赫然写着：“代理董事：林月如”。
“这不可能！”我猛地坐起身，牵动伤口传来一阵剧痛。
赵婉仪连忙扶住我：“小心点。”
“林月如现在在哪？”
“失踪了。”赵婉仪叹了口气，“从实验室爆炸后就再也没有消息。”
我握紧拳头，回想着实验室里看到的一切。那些培养舱，那些相似的面孔……
“张恒，”赵婉仪突然正色，“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赵婉仪的眼神变得复杂，月光透过病房的窗户洒在她脸上，映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
“其实……我也是克里斯托计划的产物。”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得我头晕目眩。窗外的救护车呼啸而过，刺耳的警笛声划破夜空。
“不可能，你明明……”
“还记得五年前的车祸吗？”赵婉仪打断我的话，“真正的赵婉仪，在那场车祸中已经……”
我死死盯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庞，心脏仿佛被人狠狠攥住。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答声，在寂静的病房里格外刺耳。
“所以这五年来……”
“对不起。”赵婉仪低下头，泪水滴落在白色的床单上，“我本该完成任务就离开，但不知不觉，真的爱上了你。”
一阵苦涩在心头蔓延。原来相爱也是任务的一部分吗？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震动。是一条加密短信：
“三天后的董事会，会有个惊喜等着你。PS：林月如只是开始。”
落款是李叔。
“董事会有问题。”我抬头看向赵婉仪，“为什么偏偏是林月如？”
赵婉仪摇头：“不清楚，但克里斯托计划绝不会这么简单结束。那些培养舱里的人……”
话音未落，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
“张总，不好了！”秘书小周冲进来，“公司的核心数据库被入侵了！”
我猛地坐起身：“什么数据被盗？”
“是……是克里斯托计划的全部资料！”
我和赵婉仪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这哪是巧合，分明是有预谋的行动！
“马上联系技术部，查入侵源头。”我快速穿上外套，“另外，通知董事会，我要提前召开紧急会议。”
“张总，您的伤……”小周担忧地开口。
“没事。”我冷笑一声，“比起公司的事，这点伤算什么？”
走出病房时，赵婉仪突然叫住我：“小心苏远安。我总觉得……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我点点头，步入电梯。镜子里映出一张憔悴的脸，但眼神却异常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