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小月皱眉。
“魔法阵在最底层。我们根本没时间同时完成两件事。”
我盯着光点中的地图，突然注意到一个细节。
“等等，通风管道贯穿整个实验室？”
小月眼睛一亮：“对！维修通道直通底层！”
新的画面在空中展开，显示出复杂的管道系统。错综复杂的金属通道像血管
般遍布实验室。
“但风险太大。”小月担忧。
“通道里安装了激光扫描系统。”
正说着，一个暗淡的光点引起我的注意。
画面显示着一个年轻的研究员，正在偷偷复制数据。手中的U盘闪烁着红光。
“张明……苏远安的助手？”我认出了这个人。
“不对劲。”小月放大画面。
U盘中的数据流Scrolling过，隐约能看到军方的标记。
“张明是卧底？”我若有所思。
“这就是突破口！”小月兴奋。
“军方早就在监视苏远安的实验！”
更多画面浮现。张明定期向上级汇报，却从未提及魔法阵的存在。
“因为没人会相信。”我明白了。
“科技实验可以解释，但远古魔法？”
小月点头：“所以我们可以利用这点。”
“让张明引开警卫，制造混乱。”
“时间要卡得很准。”小月调出实验室日程表。
“维护程序在午夜启动，持续30分钟。”
“这30分钟里，所有克隆体会被唤醒，能量会达到顶峰。”
我看着地图：“我从通风管道进入，破坏魔法阵。”
“你负责控制中心，阻止克隆体启动。”
小月握紧时空之匙：“关键是张明。”
“要想办法接触到，让计划开始。”
深夜，我独自来到城郊的小酒馆。
张明果然在这里。每周三晚上，固定的位置，长岛冰茶。
我要了瓶啤酒，坐到吧台边上。音乐声掩盖着谈话。
“实验进展怎么样？”装作随意地问。
张明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你是……”
“知道太多的人，通常活不长。”我淡淡地。
“但我想活得更久。”
张明放下酒杯，右手悄悄摸向腰间。
我从口袋掏出U盘，轻轻放在吧台上：“看看这个。”
屏幕上显示着军方绝密文件，张明的代号赫然在列。
“你怎么……”冷汗顺着张明的额头滑落。
“不重要。”我把U盘收回。
“重要的是，实验室地下还藏着更可怕的东西。”
“什么东西？”张明压低声音。
酒吧的音乐声突然加大，震耳欲聋的重金属掩盖了谈话。
“魔法阵。”我靠近张明耳边。
“苏远安疯了，想召唤远古混沌之神。”
张明猛地站起来：“不可能！实验室只有克隆人研究！”
“呵呵。”我晃了晃酒杯。
“那你解释解释，为什么每个克隆体都被植入特定的痛苦记忆？”
张明瞳孔骤缩，手中的酒杯差点掉落。
“三天后午夜，维护程序启动。”我继续。
“所有克隆体同时被唤醒，痛苦达到顶峰。”
“而在最底层，魔法阵会吸收这些负面能量。”
张明额头冒出冷汗：“怎么可能……我天天在实验室……”
“因为你只看到了表面。”我打断。
“现在去地下最底层看看？我可以带你进去。”
张明沉默良久，喝干杯中酒。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我指了指窗外：“因为三天后，整个世界都会变成疯子的游乐场。”
“你的任务是监视克隆实验，但现在事态升级了。”
张明攥紧拳头：“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我凭什么相信你？”
“不用相信我。”我站起身。
“相信自己的眼睛。今晚十二点，B区通风管道入口。”
夜色如墨，实验室外墙上爬满藤蔓。
我躲在暗处，观察着四周。保安按时巡逻，探照灯扫过空地。
十一点五十八分，脚步声由远及近。
张明披着白大褂，装作加班的样子。背影显得格外紧张。
我打开通风管道的检修口：“准备好了？”
“等等！”张明突然转身，手中多了把枪。
“先解释清楚，你到底是什么人？”
探照灯的光芒从头顶扫过，在墙上投下摇曳的影子。
“你真想知道？”我迎着枪口走近一步。
张明手臂微微发抖：“别动！”
月光下，我缓缓解开衬衫袖口，露出手腕上的纹身：“看清楚了吗？”
纹身图案在黑暗中发着幽幽蓝光，正是实验室最高权限的生物识别标记。
张明瞳孔骤缩：“不可能……这个标记只有……”
“没错，我是苏远安的亲哥哥。”锋利的月光切过脸庞。
“而那个在实验室里疯狂的人，抢走我妻子的人，才是冒牌货。”
枪口微微下垂，张明额头渗出冷汗：“你是说……现在实验室里的苏远安……”
“是克隆体。”我直视张明。
“而真正的苏远安，早在五年前就死了。”
实验室的警报突然响起，尖锐的声音划破夜空。
“该死！”张明转头看向实验楼。
“有人发现异常了？”
我拉住正要逃跑的张明：“别慌，是例行检查。”
“你在实验室待了这么久，连这个都不清楚？”
张明脸色发白：“我……我一直以为……”
“你以为自己在监视克隆人实验。”我冷笑。
“但军方只看到了冰山一角。”
警报声渐渐远去，黑暗重新笼罩实验室。
“三分钟后，B区监控会有15秒死角。”我看了眼手表。
“现在，你是选择继续自欺欺人，还是……”
张明手中的枪终于垂下：“我跟你进去。”
“但我警告你，如果发现你撒谎……”
话音未落，一道红外线扫过通风管道入口。
我一把拉住张明，贴着墙壁隐蔽。保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等脚步声消失，我迅速打开检修口。
“快进去！”
张明犹豫了一秒，还是钻了进去。管道内漆黑一片，只有微弱的气流声。
“这下面有激光扫描。”我掏出一个小喷雾。
“特制的纳米粒子，可以显示光束轨迹。”
张明目光闪动：“军方最新科技？”
“不，是我自己研发的。”我摇头。
“你以为这些年我都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