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找到七号仓库,那里藏着父亲留下的最后武器。
转过一个弯,前方突然出现岔路。正犹豫该走哪边,手电筒的光束扫过墙角,发现一个不起眼的箭头标记。
这标记的笔触有些眼熟,像是父亲的手迹。五年前,父亲经常用这种方式在实验室里留下暗号。
顺着箭头指示的方向前进,空气变得越发潮湿。地面上开始出现积水,每一步都会溅起水花。
突然,脚下传来异样的触感。低头一看,竟是一具尸体!
借着手电筒的光线仔细观察,死者穿着黑色作战服,胸口有一个诡异的徽章 - 九条纠缠的蛇,正是“九头蛇”的标志。
尸体已经开始腐烂,看来死了有段时间。但最令人不安的是死因 - 致命伤在后脑勺,像是被人从背后偷袭。
莫非这条通道里还有别人?
正想到这里,前方突然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我立即关掉手电,贴着墙角慢慢移动。
声音越来越清晰,隐约能听到说话声:
“搜仔细点,教授留下的东西肯定在这附近。”
“都找了一个月了,什么都没发现。”
“继续找!老板说了,一定要在苏远之前找到那件武器。”
我屏住呼吸,尽量放轻脚步。这些人显然也是冲着七号仓库来的。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水声。有人跟上来了!
我被前后夹击,情况危急。正焦急间,手摸到墙上一块凸 起的砖块。
下意识用力一按,墙壁竟然悄无声息地转动,露出一个暗格!我赶紧钻了进去,砖墙随即合拢。
黑暗中大气都不敢出,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奇怪,刚才明明听到这边有动静。”
“会不会是老鼠?这下面什么都有。”
“继续搜,别放过任何可疑的地方!”
脚步声渐渐远去。我松了口气,摸索着想找到开关。但手却碰到了一个冰凉的物体。
借着从缝隙透入的微光,我认出那是一个保险箱。箱子上同样刻着九条蛇的图案,但中间却是一面镜子。
难道,这就是父亲留下的线索?
仔细检查保险箱,发现需要三组密码。我掏出玉佩,对准镜面。果然,纹路的倒影形成了第一组数字。
但还差两组。正思索间,突然想起古董店的铜镜。两面镜子,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我从口袋里掏出在古董店拍下的铜镜照片。将玉佩对准照片,又出现了一组数字!
最后一组会是什么?我回想着所有的细节。突然,灵光一闪。
玉佩的正反两面都有纹路,会不会,
将玉佩翻转过来,对准保险箱的镜面。第三组数字终于显现!
输入密码,保险箱无声地打开。里面只有一封信和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父亲和一群研究员的合影,但最引人注目的是站在角落的苏远安,手里正拿着一面造型奇特的镜子。
而信的内容,则让我如雷轰顶:
“二十年前那场车祸,不是意外,”
双手不由自主地颤抖,信纸上父亲的字迹异常清晰:
“那场车祸夺走了你母亲的生命,但真相远比表面看到的更加残酷。你母亲发现了一个可怕的秘密,而这个秘密,与苏远安的母亲有关,”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爆炸声,整个暗道都在震动。灰尘簌簌落下,打断了我的阅读。
将信和照片赶紧收好,我摸索着找到机关。砖墙转动的瞬间,浓烟已经充满了通道。
“在那边!”黑暗中传来急促的喊声。
借着烟雾的掩护,我弯腰快速前进。身后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但烟雾显然也影响了追兵的视线。
通道豁然开朗,前方出现一扇铁门。门上锈迹斑斑,写着“镜子城7号仓库”几个模糊的字迹。
插 入钥匙,铁门发出刺耳的呻 吟声。一股带着机油味的空气扑面而来。
仓库内部空间很大,但异常空旷。只有中央的展台上放着一样东西,被黑布遮盖着。
正要上前,突然感觉背后一凉。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找到了。父亲的遗物,果然在这里。”
猛地转身,苏远安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门口。枪口直指胸口,面带讥讽的笑容。
“弟弟?”我冷冷地看着面前这个血脉相连却素未谋面的人。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苏远安微微眯眼,“那你也该知道,为什么母亲会死了吧?”
我死死攥着信封:“为什么?就因为知道了你母亲的秘密?”
“不。”苏远安摇摇头,“是因为她发现了'九头蛇'的终极计划。基因改造只是开始,真正的目标是,”
话音未落,仓库的另一侧突然传来破空声!一道黑影闪电般扑向苏远安。
赵婉仪!
但苏远安的反应更快,随手一挥,竟然直接将赵婉仪击飞出去。
“改造人的力量,怎么样?”苏远安舔了舔嘴唇,“这就是父亲一直在研究的成果。可惜,他太过迂腐,非要销毁数据。”
我看着赵婉仪痛苦地爬起来,心中怒火中烧:“你就是当年实验的成功样本?”
“不完全是。”苏远安慢慢走近,“我是第一代改造人,但还不够完美。父亲发现了副作用,所以想要终止实验。”
“副作用?”
“人性。”苏远安突然露出疯狂的笑容,“改造会逐渐磨灭人性,让实验体变成完全服从命令的兵器。但这有什么不好?人性这种东西,不过是进化路上的绊脚石!”
话音刚落,赵婉仪再次发动攻击。这次更加凌厉,招招致命。
但苏远安就像在跳舞,轻松躲过每一次攻击。抓住一个破绽,反手一记手刀劈在赵婉仪后颈。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也是实验体?”苏远安冷笑,“不过是第三代的失败品罢了。”
趁着这个机会,我悄悄接近中央的展台。直觉告诉我,父亲留下的武器一定在黑布下面。
“别动!”苏远安的枪口转向我,“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你不想知道,母亲临死前看到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