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集？”
“对啊。”他媳妇解释，“每个月初二十五都有集市，很热闹的。”
“而且……”李壮神秘地眨眨眼，“会有很多外地的药材商来收货。”
这倒是个机会。可以看看市场行情，为后面的产业发展做准备。
“好啊。”小可突然开口，“我想去。”
看着她难得的兴致，大家都很开心。
“那就说定了！”李壮拍板，“后天一早我来接你们。”
回家的路上，夜风习习。远处不时传来几声犬吠，带着几分烟火气。
“喜欢这里吗？”推着轮椅慢慢走着。
她点点头：“很喜欢。这里的人……都很真诚。”
是啊，正是这份真诚，治愈了我们的伤痛。
抬头望天，繁星点点。不知道林峰和陈雨萱来的时候，会不会也爱上这里。
赶集的早晨特别热闹。天还没亮，集市上就已经人声鼎沸。
李壮开着皮卡来接我们，车斗里特意铺了软垫，让小可坐得舒服些。
“走咯！”他爽朗地大笑，“今天保证让你们见识见识小镇的热闹。”
集市设在镇口的大广场上。各色摊位排得整整齐齐，叫卖声此起彼伏。
“看，那是卖野菜的。”李壮介绍着，“那边是山货，再过去是药材区。”
推着小可在摊位间穿行，她的眼睛亮闪闪的，像个好奇的孩子。
“这是什么？”她指着一堆紫色的野果。
“野葡桃。”李壮摘了一串，“很甜的，尝尝。”
小可接过来咬了一口，眼睛顿时弯成月牙：“真的很甜！”
看着她开心的样子，心里也跟着甜滋滋的。这是她来到小镇后最放松的时候。
“哟，这不是李壮吗？”一个药材商热情地打招呼，“今天带了什么好东西？”
“嘿嘿，保密。”李壮神秘兮兮地，“等会去摊位看。”
转了一圈，来到药材区。这里的摊位最多，各种药材的香气混合在一起，让人精神一振。
“张总！”老爷子正在自己的摊位前忙活，“来得正好，帮我看看这批货。”
摊位上摆着各种名贵药材，品相都很好。特别是那株千年雪莲，引来不少人围观。
“多少钱？”一个药材商问。
“这株不卖。”老爷子摇头，“是留着做种的。”
“诶，李壮家的丫头也来了？”有人认出小可。
“是啊。”李壮得意地，“现在可是我爹的关门弟子，懂得可多了。”
小可不好意思地笑笑，但眼神里带着自豪。这段时间跟着老爷子学习，确实掌握了不少知识。
“来来来，尝尝这个。”李壮媳妇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手里端着一碗糯米糍，“刚做的，还热乎着。”
小可接过来咬了一口，眼睛一亮：“好吃！”
“喜欢就多吃点。”李壮媳妇宠溺地说，“看你瘦的。”
突然，一阵喧哗声传来。原来是有人在现场表演采药。
“去看看？”
小可点点头，眼中满是期待。
穿过人群，看到一个老人正在演示如何辨认药材。他的手法娴熟，一看就是行家。
“这株草，看着普通，其实是难得的好药。”老人解释道，“关键要看根部……”
小可听得入神，时不时还会问几个专业问题。老人很是惊讶，对她赞不绝口。
“姑娘懂得不少啊。”
“都是老爷子教的。”她谦虚地说。
“老爷子？”那人眼睛一亮，“是仁和堂的老神医？”
看来老爷子在药材界的名声不小。
正聊着，天空突然飘起雨丝。众人纷纷躲雨，市集一下子乱了起来。
“快走！”李壮招呼我们去他的摊位。
但雨越下越大，摊位的雨棚已经遮不住了。雨水打在小可身上，她却笑得开心。
“没事。”轻轻替她擦去脸上的雨水，“我在这里。”
她抬头看我，眼神比雨后的天空还要澄澈。那一刻，仿佛时间都静止了。
“咳咳。”李壮假装咳嗽，“要不……我去开车？”
这才发现两人的姿势有些暧昧，赶紧直起身子。但心跳已经不受控制地加快。
回家路上，小可靠在我肩上睡着了。她的呼吸很平稳，嘴角还带着笑意。
“今天累坏了吧？”轻声问。
她在睡梦中轻轻嗯了一声，像是回应。
李壮从后视镜看了我们一眼，意味深长地笑笑，却什么都没说。
晚上，小可躺在床上翻看今天买的药材。突然，她叫我过去。
“你看。”她指着一株草药，“这个很特别。”
凑近一看，是一株不起眼的小草，但叶片的形状确实独特。
“我在医书上看过。”她认真地说，“是一种很珍贵的药材，可以……治疗瘫痪。”
听到这话，心头一震。原来她一直没有放弃希望。
“我们一起努力。”握住她的手，轻声说，“一定会好起来的。”
她靠在我怀里，没有说话。但我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微微发抖。
窗外的雨还在下，但房间里却充满温暖。
第二天一早，一辆豪华商务车开进小镇。车上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自称是京城最大的药材公司负责人张明。
“久仰老爷子大名。”他拿出一张名片，“想和您谈谈合作。”
老爷子正在整理药材，头也不抬：“说来听听。”
“是这样的。”张明笑着说，“我们公司想收购您这边的药材，价格好说。”
“多少？”
“市价的两倍。”张明竖起两根手指，“而且保证长期合作。”
这个价格确实诱人。李壮在一旁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但老爷子依然不为所动：“样品呢？”
“在车上。”张明立刻吩咐手下搬来几箱药材，“这是我们公司的产品，您看看品相如何？”
药材包装精美，品相确实不错。就连一直很挑剔的老爷子也点点头。
“可以合作。”老爷子终于开口，“但我有个条件。”
“您说。”
“第一批只供应一小部分，看看市场反应。”
“没问题。”张明爽快地答应，“明天我派车来提货。”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架不住价格诱人，大家都很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