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她动!档案马上送来!”
猛地推开门,眼前的一幕让我如遭雷击!
两个黑衣人正按住昏迷中的赵婉仪,另一人手里拿着一叠文件和印泥。
“住手!”冲上前去。
但已经晚了。赵婉仪的右手已经被强行按在了文件上,鲜红的指印格外刺目。
“你们是什么人?!”
黑衣人迅速收起文件,动作娴熟地翻窗离开。等保安赶到时,早已不见踪影。
赵婉仪依然在昏迷中,但手指上还残留着红色的印泥。检查监控时才发现,摄像头早就被人做了手脚。
第二天,噩耗接踵而来。
“张先生,这是法院传票。”
打开信封,里面赫然是一份强制执行令。因为之前签下的担保协议,我要为赵婉仪的三千万违约金负责。
“如果三天内不能还清,将依法拘留……”
看着最后一行字,只觉得天旋地转。这一切来得太突然,明显是有人在背后操控。
“怎么?没想到会这样吧?”
抬头看去,李叔正倚在门框上,脸上带着讥讽的笑容。
“是你搞的鬼?”死死盯着这个曾经信任的人。
“不只是我。”李叔慢悠悠地走进来,“这盘棋,早就布好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李叔冷笑,“当然是取代你。衡文集团需要一个真正懂经营的人,而不是整天沉迷儿女情长的蠢货。”
他的话字字诛心。但更让人心寒的是他眼中的轻蔑。
“公司的股东们早就对你不满了。”李叔在病床边坐下,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现在好了,有了这笔债务,你也该退场了。”
“你就这么想要这个位置?”
“位置?”李叔突然大笑,“你以为我在乎这个?殊不知这背后还有更大的利益。”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熟悉的东西 - 一枚和赵婉仪脖子上一模一样的玉佩!
“认识这个吗?这才是真正的宝贝。”
“你……”瞳孔猛缩,“你也是守夜人的人?”
“聪明。”李叔把玩着玉佩,“不过晚了。等你进了监狱,一切就该尘埃落定了。”
他的话里透着赤果果的威胁。但此时的我,确实毫无还手之力。
“你想要赵婉仪的玉佩?”
“不只是玉佩。”李叔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病床上的赵婉仪,“她本身,就是最重要的'钥匙'。”
“什么意思?”
但李叔已经站起身,整了整西装:“好好享受最后的自由时光吧。对了……”
他在门口停下:“那个地下室的门,就别白费力气了。只有特定的'钥匙'才能打开。”
说完,转身离去,脚步声在走廊里回荡。
看着病床上的赵婉仪,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三天后就要入狱,而她还在昏迷。更可怕的是,不知道李叔他们到底要对她做什么。
“叮”的一声,手机收到一条匿名短信:
“想知道真相吗?明天午夜,南山见。带上玉佩。”
抬头看了眼赵婉仪脖子上的玉佩,心中已有决断。
这将是最后的机会。无论如何,也要查个水落石出!
医院的走廊里,脚步声渐行渐远。李叔的话还在耳边回荡,每一个字都像刀子般扎在心上。
三天。
只剩下三天时间。
要在这短短几天内,查清真相,解开玉佩之谜,还要想办法还清债务。这简直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但没有选择。
深夜的病房里,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答声。静静看着赵婉仪苍白的面容,那些被迫按下的红手印还留在她的指尖。
“对不起……”轻声说道,“是我没能保护好你。”
但这一次,绝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她。
掏出手机,开始拨打一个个号码。那些曾经的朋友、合作伙伴,但得到的不是借口推脱就是干脆不接。
看来李叔说得对,我确实已经被孤立了。
正在绝望之际,一条微信突然闪进来:
“张总,我愿意借你五百万。虽然不多,但希望能帮上忙。”
是公司的老会计王姨。这个在公司工作了二十多年的老员工,居然是唯一愿意雪中送炭的人。
眼眶一下就湿了。
但五百万远远不够。而且以王姨的工资,这笔钱恐怕是倾其所有……
“谢谢您的好意,但这笔钱我不能要。”
回复完,继续思考对策。既然合法途径走不通,那就只能……
掏出另一部手机,拨通了一个许久未联系的号码。
“喂,老黄吗?我是张恒。”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有什么事?”
“帮我联系地下钱庄。”
又是一阵沉默。
“你确定要走这条路?”
“没选择了。”
“好吧。不过我得提醒你,这些人的利息……”
“我知道。”打断他的话,“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挂断电话,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
这个点,医院的保安最松懈。也是那些人最可能再次行动的时候。
起身检查了一遍房间的门窗,又在病床周围布置了几个隐蔽的摄像头。这次一定要拍下那些人的真面目。
但愿能撑到午夜。那个神秘短信的主人,或许是最后的希望。
天刚蒙蒙亮,老黄就发来消息:
“有个放贷的愿意见你。但要求当面谈。”
约在医院附近的咖啡厅。推门进去时,里面只有一个人。
中年男人,西装革履,看起来更像个成功商人而不是放贷者。
“张总是吧?”他礼貌地起身,“久仰大名。”
“李总。”按照老黄给的资料回应。
寒暄过后,直奔主题:“三千万,三天内还,利息好商量。”
李总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张总果然够直接。不过……”
他拿出一份文件:“我们这行,要的是足够的抵押物。”
接过文件一看,瞳孔猛缩。
这是一份房产抵押合同,但上面赫然写着赵婉仪的名字!
“这……”
“她现在的所有资产,包括那些片酬收入,都在我们手里。”李总轻描淡写地说,“所以,如果张总想借钱,得加上自己的东西。”
抬头看着这个笑眯眯的男人,突然意识到什么。
“你是李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