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婉仪！”我冲上去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她的气息很微弱，衣服上的血迹还在不断扩大。
“小心，是陷阱！”王猛想要阻止。
但已经来不及了。赵婉仪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一支针管闪电般刺入。
剧痛袭来，同时一股寒意顺着血管蔓延全身。
“对不起，”赵婉仪轻声，“但这是唯一的办法。”
我想挣扎，但四肢已经开始麻痹。意识也在迅速模糊。
恍惚中，似乎听到王猛怒吼着什么，和赵婉仪激烈交手的声音。
然后，就是无边的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渐渐恢复。
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四周的墙壁泛着金属的冷光，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
“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转头看去，赵婉仪正坐在床边。她已经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脸色也恢复了红润。
“你，”
“别动。”她按住我要起身的动作，“药效还没完全过去。”
“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救你。”赵婉仪叹息，“你体内的毒气已经开始发作了。”
“什么毒气？”
“实验室里的神经毒素。”她从柜子里拿出一支试管，“如果不及时注射解药，你的神经系统会彻底崩溃。”
我冷笑：“所以你就用这种方式？难道不是想控制我，就像控制其他实验体一样？”
赵婉仪愣了一下，随即苦笑：“你听到我和小可的对话了？”
“为什么要背叛我们？”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赵婉仪低下头，“二十年前的叛徒不是我。”
“那是谁？”
“是陈明。”
这个答案让我一时愣住。
“当年负责实验的不只是一个团队。”赵婉仪缓缓解释，“陈明是军方代表，而我，”
她停顿了一下：“我是被迫参与的。”
“我也是实验体之一。”赵婉仪露出苦涩的笑容，“那张照片上的小女孩，就是我。”
这个真相如同晴天霹雳。难怪她对实验室的一切都那么熟悉。
“但后来发生了意外。”赵婉仪继续，“实验即将成功时，陈明突然背叛了组织。他偷走了部分资料，还杀死了几个关键研究员。”
“因为他发现了实验的真正目的。”赵婉仪神色凝重，“这不仅仅是简单的人 体实验，而是，”
话音未落，房间的警报突然响起！
“发现入侵者！”机械的女声回荡在走廊里。
“该死！”赵婉仪快步走到门口查看情况。
走廊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似乎有一队全副武装的人正在逼近。
“是MI6的人。”赵婉仪回头，“他们一定是追踪到这里来了。”
“等等，你不是说这里很安全吗？”
“本来是安全的。”赵婉仪咬着嘴唇，“除非，”
“除非有内鬼。”
就在这时，走廊里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赵婉仪，投降吧。你已经无处可逃了。”
竟然是陈明！
“怎么可能，”赵婉仪脸色大变，“这里的位置只有，”
她突然顿住，目光落在我身上。
“抱歉，但这是唯一的办法。”
我这才发现，刚才注射的药物里似乎被植入了追踪器。
“你早就计划好了？”
赵婉仪没有否认：“必须让他们相信你是我这边的人。”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MI6相信你也是叛徒。”她快速在墙上按了几下，“这样他们就不会伤害小可。”
墙壁无声滑开，露出一条密道。
“快走。”她推了我一把，“去找小可。她现在应该在地下车库。”
“那你呢？”
“我来挡住他们。”赵婉仪掏出手枪，“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相信陈明。”
正要说什么，密道的门已经关上。
与此同时，房间的大门被暴力破开。
“别动！”数个荷枪实弹的特工冲了进来。
透过墙壁的缝隙，看到赵婉仪举起双手。但她的嘴角却挂着神秘的笑容。
来不及多想，顺着密道往下潜行。
这条路似乎是紧急撤离用的。每隔一段距离就有应急照明。但空气越来越稀薄，显然是很久没人用过。
走了大概十分钟，前方出现一个岔路。
正犹豫该往哪走，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
是个陌生号码：[左转，然后数到第三个通风口]
虽然不知道是谁发来的，但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按照指示找到通风口，打开铁栅栏钻了进去。
爬行了一段距离，下方突然传来说话声。
“确定资料在这里？”是个陌生的声音，带着浓重的英腕。
“当然。”这声音让人毛骨悚然，赫然是苏远安！
“那些实验记录被分散保管。”苏远安继续，“每个零号体都保管着一部分。”
“所以你才会这么执着于抓捕他们？”
“没错。但现在已经不需要了。”苏远安冷笑，“因为最重要的部分，就在小可身上。”
透过通风口的缝隙往下看，发现这是个地下实验室。
苏远安正和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站在操作台前。台子上摆着各种仪器。
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中央的培养舱。里面漂浮着一具人 体！
仔细看去，那人的脸让人心头一震。
竟然和我一模一样！
这是，克隆人？
正震惊间，金发男突然抬头：“有人！”
糟了！
还没来得及撤退，通风管就被一股大力掀开。
我重重摔在地上，浑身剧痛。
“真是意外之喜。”苏远安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省得我去找了。”
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发现四肢完全使不上力。
“别白费力气了。”苏远安蹲下身，“空气里的麻醉剂对实验体特别有效。”
“你，”意识开始模糊。
“好好休息吧，哥哥。”他露出诡异的笑容，“等你醒来，就能见证一个新时代的开始了。”
最后的画面，是培养舱里那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
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张手术台上。
四周都是各种精密仪器，显示屏上跳动着复杂的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