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我低声咒骂,“需要密码。”
赵婉仪皱起眉头,思考了一会儿。“试试'烙印',”她突然说。
我照她说的输入,但系统提示密码错误。我们又尝试了几个可能的密码,但都没有成功。
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赵婉仪突然说:“等等,我想起来了。苏远安之前提到过一个代号,叫'凤凰计划'。试试这个。”
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输入了这个词。令人惊喜的是,文件夹竟然打开了!
“太棒了!”我忍不住欢呼一声,随即又赶紧压低声音,生怕引来不必要的注意。
我们急切地浏览着文件夹里的内容。里面有大量的文件和图片,看起来都是关于“烙印”组织的机密资料。有组织架构图、资金流向表、秘密基地的地址等等。
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份标题为“凤凰计划”的文档。
我们迫不及待地打开它,开始阅读其中的内容。
随着阅读的深 入,我们的表情从好奇变成了震惊,最后是难以置信。
“这,这不可能吧?”我喃喃自语,感觉大脑一片空白。
赵婉仪的脸色也变得苍白,她轻声说:“如果这是真的,那么我们之前所知道的一切都是错的。”
根据文件的内容,“凤凰计划”并不是我们想象中的某种犯罪活动。
相反,它是一个极其复杂的卧底行动,目的是从内部瓦解一个庞大的国际犯罪网络。
而更让我们震惊的是,这个计划的核心成员竟然包括苏远安和赵婉仪。
“所以,你其实是警方的卧底?”我难以置信地看着赵婉仪。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然后缓缓点了点头。“是的,我本来不该告诉你的。但是现在,我想你有权知道真相。”
我感觉自己的世界观被彻底颠覆了。
之前所有的怀疑、愤怒和不解,此刻都变得毫无意义。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我以为已经足够了解,却原来仍然充满秘密的女人。
赵婉仪深吸一口气,开始解释:“'烙印'表面上是一个普通的跨国公司,但实际上是一个庞大的犯罪网络的掩护。他们涉及多种非法活动。警方花了多年时间才打入他们的内部。”
“那苏远安呢?”我问道,“他也是卧底?”
赵婉仪点点头:“是的,他是这次行动的负责人之一。我们都接受了严格的训练,为的就是能在关键时刻完成任务。”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等等,那我呢?我在这个计划中扮演什么角色?”
赵婉仪的表情变得有些愧疚:“你,你其实是我们计划中的一个意外因素。起初接近你只是为了获取一些信息,但是,”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我从未见过的柔 软,“但是我真的爱上了你。这不在计划之中,却是整个过程中唯一真实的事情。”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一方面,我为自己被蒙在鼓里那么久感到愤怒和受伤;另一方面,我又为赵婉仪和苏远安的勇气和付出感到敬佩。
更重要的是,我终于明白了赵婉仪对我的感情是真实的,这让我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温暖。
“那现在怎么办?”我问道,试图理清思路,“我们该继续执行这个计划吗?”
赵婉仪摇摇头:“情况已经发生了变化。'烙印'显然已经察觉到了我们的行动,现在我们的首要任务是保护这些资料,并且尽快联系总部。”
就在这时,我们听到远处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看来,追兵已经找到了这边。
“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我警惕地说,迅速收起电脑。
赵婉仪点点头,但当她试图站起来时,却因为肩膀的伤痛而踉跄了一下。我连忙扶住她。
“你的伤口需要处理,”我担忧地说,“我们得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息。”
赵婉仪咬着牙点点头:“我没事,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我们小心翼翼地在树林中穿行,尽量避开可能会发出声响的枯枝落叶。
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让整个森林显得格外诡异。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们的心跳也越来越快。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前方有一处陡峭的山坡。
“那边!”我低声对赵婉仪说,“也许我们可以顺着山坡滑下去,甩开他们。”
赵婉仪看了看那个陡坡,又看了看越来越近的追兵,最后坚定地点了点头:“好,就这么办。”
我们小心翼翼地爬上山坡顶部。下面是一片茂密的灌木丛,看起来应该能缓冲我们的冲击。
“准备好了吗?”我握住赵婉仪的手,轻声问道。
她深吸一口气,点点头:“准备好了。”
就在追兵的声音近在咫尺的时候,我们纵身一跃,顺着陡坡滑了下去。
世界在我们眼前飞速旋转,树枝和灌木刮过我们的脸和身体,带来阵阵刺痛。但此刻,我们已经顾不上这些了。唯一的念头就是逃离,逃得越远越好。
终于,在似乎是永恒的几秒钟后,我们重重地摔进了山坡底部的灌木丛中。尽管有植被的缓冲,这一摔还是让我们浑身疼痛。
“你还好吗?”我忍着痛楚,轻声问赵婉仪。
她勉强点点头,但我能看出她的肩伤因为这一摔又开始流血了。
我们屏住呼吸,仔细聆听着上方的动静。追兵的声音似乎变得混乱了,显然他们失去了我们的踪迹。
“他们去哪了?”
“不可能凭空消失!继续找!”
听着这些焦急的对话,我和赵婉仪对视一眼,都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看来,我们暂时甩开他们了。
但我们都知道,这只是暂时的。我们必须赶紧离开这里,找个安全的地方。
“我们得继续走,”我低声说,“你能站起来吗?”
赵婉仪咬着牙点点头,但当她试图起身时,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呻 吟。
“别勉强,”我连忙说,“来,我背你。”
我蹲下身,让赵婉仪趴在我的背上。她的体重比我想象中要轻,这让我心里一阵心疼。这段时间的逃亡显然让她消瘦了不少。
就这样,我背着赵婉仪,继续在漆黑的森林中前行。月光被树冠遮挡,只能透过缝隙洒下星星点点的光斑。我们不知道前方等待我们的是什么,只知道必须继续前进。
走了大约两个小时,我的体力开始不支。就在我考虑是否要找个地方休息时,前方突然出现了一片空地。
空地中央有一座废弃的小木屋,看起来已经很久没人居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