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进了精神病院。
李伟一再坚持,他说专业的事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做,这家全市数一数二的康复中心,从出院记录来看,我康复的几率很大。
这么多年兄弟,他终究还是见不得我自生自灭。
周言来看过我一次,她告诉我,她报了警,房子差不多能追回来,至于那些被骗的钱,还要慢慢追查。
她说,等我出院,她会重新跟我分割财产,她不欠我什么,一切依法即可。
说这些的时候,她就坐在院区草坪的白色椅子上,轻音款款,不徐不疾,温柔的眉眼被夕阳镀上一层金光,整个人都熠熠生辉。
我知道,她终于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
我问她,如果没有他,你还会跟我离婚吗?
她笑了,反问我,“如果不离婚,现在你又如何,我又如何?”
我久久无语,是啊,婚姻救赎不了我,周言救赎不了我,反而,在这些年的安逸里,我忘乎所以,我以为我创造了一切,却没想到,是我毁掉了一切。
也许,这就是我们各自最好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