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真如你所说有做渣女的潜质，看人家长得帅，第一次见面就觉得眼熟，现在还做这样可怕的梦……”她仿佛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傻乎乎地笑了笑，“我不会还要做春|梦吧？”
时夜舟，“……”
难怪她来到他身边第一天会盯着他看，她觉得他眼熟却又记不得他是谁。
当时他差点就错过她了，好在最后他还是决定留下她。
“音子，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很让人讨厌？”
“谁说你讨厌了？”
“不讨厌我，为什么所有人都要离我而去？”她皱着小脸，像似陷入了痛苦的回忆，“妈妈，爸爸，那个人，还有萧杭……”
听到她提到他的名字，时夜舟拍着她背的手一顿，五味杂陈的情绪涌上心间。
他抚摸她的额头，“你放心，萧杭不会离开司念，永远都不会。”
她什么都听不进，一味地吐露藏在心底的秘密，“我很努力地学习、工作，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所有人都怪我？”
“你没有错，错的是那些伤害你的人。”
“是吗？”
“是。”
听到肯定的回答，她皱着的眉头慢慢舒展，渐渐进入梦乡。
时夜舟坐在她床边，指尖勾起她又黑又柔顺的发丝，送到鼻尖嗅了嗅。
她究竟用的什么洗发水，头发怎么这么香？
没过一会儿，她像受到了什么惊吓，又往他怀里钻。
“别怕。”他轻声哄着她，就着这个姿势陪到她天亮。
算着她可能要醒了，他才起身离开。
谁知道，出门就跟对面屋的周启灵撞个正着。
周启灵惊讶得瞪大了双眼，“战、时总……”
时夜舟冷冷扫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解释，上楼去了。
周启灵，“……”
禽|兽啊禽|兽！
简直禽|兽不如啊！
战禽|兽说了不会趁人之危，他才放心去睡觉。
现在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他还能怎么办？
如果司念醒来要报警，他要不要站出来作证？
周启灵焦急地踱着步……
身为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他不应该为了高薪水而放弃做人原则，他应该勇敢站出来指证战禽|兽的不耻行为。
“对，不管违法乱纪的人是谁，都不要怕……”周启灵不停地给自己做心里建设，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惹到时夜舟的后果。
时夜舟回房洗漱完毕，换了身衣服再下楼，见周启灵还在二楼打转，“你在嘀咕什么？”
“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你连自己人都下得去手，你不配知道我在嘀咕什么。”周启灵好想指着时夜舟破口大骂。
然而一对上时夜舟的视线，他瞬间怂得像只鹌鹑，“没、没什么……时总，我先去忙了。”
他拖着虚软的腿想逃，时夜舟叫住他，“司念是我想要保护的人，我不会伤害她。”
周启灵又信了，只要时夜舟说，他就信，毕竟跟了时夜舟这么多年，在这种事情上时夜舟向来洁身自好，“我就知道时总您不会，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时夜舟，“滚！”
……
时夜舟离开后不久，司念就醒了。
昨晚她做了好多乱七八糟的梦，梦到了好多人，奇怪的是每个梦里都有时夜舟。
司念赶紧起身去浴室洗了把冷水脸，让自己清醒清醒。
她告诉自己，以后梦到谁都可以，绝对不能再梦到时夜舟。
收拾好，司念下楼，她以为自己醒的最早，没想到时夜舟已经在一楼餐厅吃早餐。
她立即打招呼，“时总，早上好！”
“嗯。”时夜舟点点头，指了指餐桌上没动过的餐食，“你的。”
“谢谢时总！”司念也不跟他客气，坐上桌就开吃。
时夜舟先吃完，优雅地擦了擦嘴，看到她又恢复了和他公事公办的态度，他心中有点堵，明知故问，“昨晚去哪儿了？”
“昨晚？”昨晚司念喝断片了，想了想才回快起来，“李心心约我吃饭，和她一起去吃饭了。”
时夜舟挑眉，“李心心是谁？”
司念，“就是李总的女儿，昨天他们父女俩还约您吃饭来着。”
昨天才见过的人，他竟然不记得人家名字。
这句话伤害值直接拉满，好在李心心已经放下对他的心思了。
人名时夜舟不记得，不过昨天中午那事他没忘。
这么说来，昨晚当着他的面偷亲司念的女人就是李心心。
那个女人会不会因为得不到他，就想跟他抢女人？
他担心地看向司念，“她有没有对你怎样？”
司念哪里知道时夜舟千转百回的心思，一个劲儿地夸赞李心心，“李小姐很好，我们很谈得来，我很喜欢她。”
时夜舟剑眉微蹙，“你跟她才认识多久，就说喜欢她？”
司念，“不管是友情还是爱情，我觉得看的是感觉和缘分，而不是认识的时间长短。”
时夜舟，“所以她约你就是单纯地想跟你交朋友？”
“她向我打听你是不是真的结婚了。”司念放下筷子，抬头看着他，很认真地说，“时总，您要真没有别的心思，为什么不公布已婚的消息呢？”
“我的私事，为什么要跟别人说？”时夜舟一直觉得结婚是自己的私事，才没有对外公布。
司念小声嘟囔，“您又不是不知道您有多招烂桃花。”
“那又如何？”时夜舟是知道，不过他从来没正眼瞧过那些女人。
那又如何？
他竟然说那又如何？
司念有被气到。
庆幸他不是她老公，不然肯定要被他这渣男言论气死。
“怎么不说话了？”
“时总您说过食不言寝不语。”司念也不知道自己胆儿怎么这么肥，竟然敢怼他。
好在，他没继续问，她快速吃完早餐，“时总，我吃好了，先去准备会议资料。”
时夜舟点燃一支烟，抽了一口，漫不经心地说道，“吃完了，就好好把刚刚没说完的话说完。”
司念，“……”
她还能说什么，她又不是他老婆，他招多少烂桃花，管她什么事。
“嗯？”他轻轻一声，压迫感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