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洗了碗就去准备。”不能看到下雪天的巴黎铁塔夜景,司念是有点失落的,不过这点失落远远比不上工作重要。
“哥,小年夜不陪老婆,还忙什么工作啊?”时南星气得翻白眼,“司念姐姐,你就不能拒绝他一次吗?助理也是人啊,不是铁打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们每天都用来忙工作,生活还有什么意义。没有人告诉你们,赚钱就是为了更好的花钱吗?”
司念骨子里就刻着打工人的魂,在她看来什么事情都没有赚钱重要,“那也要先赚钱才行啊,不赚钱哪来的钱花。”
“你们俩是打算合起伙来气死我是不是?算了,我走,我不打扰你们工作了。”时南星气得咚咚咚往楼上跑去,边跑边大声嚷嚷,“别人像你们这种年龄,晚上要忙着造小人。你们俩倒好,小年夜还想着要忙工作,你们去忙吧,等你们忙死了,带不进棺材的钱,以后我替你们花。”
司念,“……”
她悄悄看了时夜舟一眼,她跟在时夜舟身边工作以来,极少看到时夜舟抽空陪总裁夫人,估计更没有什么时间造小人,真是浪费了他的好基因。
时夜舟也在看司念,以前他从没有想过自己会生孩子,不过如果是和司念一起生,他倒是很乐意尝试尝试。
就在他盯着她看的时候,司念敏锐地觉察到了。
时南星提到造小人的时候,他盯着她司念看什么,该不会他想和她一起造小人吧。
脑海里突然冒出的荒唐想法又将司念吓了一大跳,她立即起身,随便找个理由就想溜,“时总,我先去洗碗了。”
时夜舟阻止道,“一会儿要去户外工作,你去换身厚实的衣服,越厚越好,碗我来洗。”
时夜舟也不是第一次抢着洗碗了,他说要洗,司念也拦不住,便懒得拦了,“那就麻烦时总您清理战场了。”
时夜舟,“应该的。”
司念没再多说什么,上楼添了一件保暖内心和保暖裤,还在保暖裤外边加了一条冲锋祖裤,再把行李箱里最抗冻的羽绒服翻出来穿在身上,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哪怕在零下二十度的环境工作,也不会冻着她。
加好衣服,司念便下楼去找时夜舟。
时夜舟洗碗的速度比她想象的还要快,她没有花多少时间加衣服,下楼时时夜舟已经将乱糟糟的厨房收拾得干干净净。
他看到她来,他兴奋得像个孩子一样寻求她的夸张,“我收拾得还不错吧。”
“不是不错,是超级棒!”司念不得不佩服时夜舟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做得最好的行为,他不会因为是洗碗和收拾厨房这些家庭琐事,就马马虎虎应对。
得到司念的肯定,时夜舟剑眉轻扬,肉眼可见他俊脸上荡开了一朵花,很开心,“你等我两分钟,我上楼加件衣服我们就出门。”
“好。”司念来到入户处,穿上毛绒绒的雪地靴,刚穿好,时夜舟已经出现在她身后,他的速度再次刷新了司念的认知,“时总,您这么快?”
时夜舟抬手看了下腕表,“时间有点赶,我们出发吧。”
这次仍然是时夜舟充当司机,司念依然坐在他的副驾驶位,他没有说要去哪里,但是司念不能不问,“时总,我们现在是不是去处理炸弹袭击的后续事件?”
“嗯。”时夜舟点了点头,专注地开着车,载着司念转过一条又一条街道。
他专注开车,没有说话,司念也不知道能跟他说什么,便侧头看着窗外飞落的雪花。
雪下了两三个小时,又下得很大,街道旁的树上以及屋顶皆铺了厚厚的积雪,令这座城市看着就像童话里的城堡一样,梦幻极了。
“喜欢你看到的吗?”时夜舟突然出声问,他的声音是他惯有的声音,低低沉沉的,就像美酒一样醉人。
司念轻轻点了点头,“喜欢。”
她明知道自己和他之间的关系,有时候还是会沉|沦在他这样迷人的声音之中,她总是想要是她家萧杭也有这样的嗓音,那就太完美了。
就在这时,时夜舟的手机突然响起,他的手机连接了车子的蓝牙,他接电话时,司念能清楚听到对方说了什么,“时总,这边的事情我们已经处理好,处理报告稍后发给您,不用麻烦您和司特助再跑这一趟。”
电话里是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司念的记忆中最近在巴黎接触的同事并没有这个声音,不过她没有见过的同事太多了,她也没有注意到这其中有什么问题。
“知道了。”时夜舟应了一声就挂了电话,随即看向司念,“那边的事情他们处理好了,看来我们这一趟是白出来了。”
在加班的途中收到不用加班的消息,大众普遍反应就是时夜舟这样的,我收拾半天都出门了,你告诉我不用加班了,是不是逗我玩啊。
可是再仔细一想,这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司念兴奋到忘记掩饰自己的情绪,“时总,那我们先回去吧。回去我还有时间叫上星儿一起去巴黎铁塔看雪。”
“我们现在离家不近,回去再出来就晚了。”时夜舟迟疑了瞬间,看到司念垂头丧气后,他又说,“我知道这附近有一个很好的观景台,可以更全面看到巴黎铁塔的雪景。你要是真喜欢看,我带你去看看。”
司念以为今晚看不到巴黎铁塔的雪景了,时夜舟又突然说能带她去看看,她一听就答应了,“好啊!谢谢时总!”
答应之后,司念才意识到和他一起去巴黎铁塔看雪似乎有些不妥,不过她又不好反悔,只能硬着头皮跟他一起去看雪。
司念哪里知道,今晚这一切都是时夜舟自导自演的。
加班是他编的,打电话来说事情已经处理完成,也是他找的托。
下午从超市回家,他见她看到雪那么兴奋,当时就想着一定要带她站在巴黎最浪费的地方看巴黎的雪。
关于她的事情,无论大小,时夜舟都已经习惯牢牢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