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那件事情在江北非常轰动,只要卫新兰有心,随便派人去调查一下就能知道关于司念的事情。
如今几年过去了,江北还有许多人看司念不顺眼,还有许多不明真相的人提起司念就骂,认为她就是一个勾引别人老公的荡|妇。
上次奶奶生病,司念回江北,在医院上厕所还能听到有人在讨论那件事情。要是卫新兰想要找几个那件事情的“目击证人”出来指证她,也不是没有可能。
倘若真是这样……
司念不愿意坐以待毙,她必须想办法阻止卫新兰……
随即,司念拨通了时氏集团公关部负责人的电话,“罗总,这些天可能有人想要在我身上制造一些舆论事件,麻烦你帮我注意一下风向。”
罗美心说,“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放心吧,我会盯紧网络风向,一定不会让想要抹黑你的人得逞。”
司念,“谢谢罗总!改天请你吃饭。”
罗美心,“都自家姐妹,说这些。这些天休假,有没有出去哪里玩呢?”
司念,“平时工作跟着时总东奔西走,跑累了。好不容易休息几天,就想在家呆着,好好睡它几天几夜。”
罗美心,“谁不是呢。上班时想着出去玩,真休假了,还是觉得家里的床香。”
司念笑笑,“咱们社畜都一样。”
跟罗美心寒暄了一会儿,司念才结束通话。
罗美心和她一样,都是从小城市走出来的姑娘,凭借自己的努力一步步走到今天。
罗美心更厉害,公关部负责人本就是一个普通人无法胜任的工作,不但要面对自己的上司,还要面对外面的舆论。
也正因为如此,罗美心早就把自己锤炼成一个八面玲珑的人,很会为人处事,让她帮忙看着外面的舆论,司念也放了心。
事情处理好之后,司念心里压力减少了不少,没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可能是因为昨晚忙到大半宿才睡觉,这一觉她睡到天都黑了才缓缓转醒。
睁开眼睛,搞清楚身在何处时,司念急急忙忙伸出手臂看了看,手臂上一点过敏反应都没有。
也不知道是她吃的花生实在太少,还是乔医生给的药特别有效,总之今天这个小插曲,算是过了。
司念简单收拾了一下,便下楼去。
一楼客厅,时夜舟正在打电话,司念下意识放轻了脚步,可时夜舟还是在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她。
他向她看来,优雅地捂住手机话筒,“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司念摇头,“谢时总关心,我没有不舒服。”
时夜舟点了下头,收回目光继续打电话,他声音很小,司念听不清楚,不过他没说两句话就挂了电话,向她走来,“晚饭备好了,先去吃饭。”
他的声音如往常一般醇厚好听,可是司念就是觉得好听着又带了些许温柔。
司念跟上他,“时总,您的身体好些了吗?”
本来她是来照顾他的,最后反倒成了他在照顾她,司念觉得十分惭愧,“晚饭您要不想吃厨师做的。您想吃什么跟我说,我下厨做给您吃。”
时夜舟是想吃她亲手做的饭菜,不过他不想累着她,“不必,今晚我让王江过来做的饭,一会儿你也多吃些。”
司念点头,“好。”
陈婶在餐厅候着,看着司念到了,赶紧替司念拉开椅子,“小念,你先坐,我这就去给你端汤来,你先喝碗汤。”
“陈婶,我陪你一起端菜吧。”先不说陈婶是时家元老级别的功臣,曾经还抚养过时夜舟。就是她这把年纪,司念也不忍心坐着让陈婶侍候。
“小念,不用,你坐着吃就好。”对于陈婶来说,这就是她的工作,她拿这份薪水就要把工作做好。
要是东家这也不让她干,那也不让她干,那么这个家也就不需要她了,她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时夜舟懂陈婶的心思,他将司念按在椅子里,“陈婶让你坐着,你就坐着,其它的事情别操心。”
司念只好乖乖坐着。
今晚的晚餐特别丰盛,全是些司念平时想吃又舍不得花钱买来吃的大菜,再经过王大厨的加工,司念吃到嘴里,感觉自己快活似神仙一样,“时总,王大厨的厨艺真的出神入化了。同样是珍鲍|鱼,他做的口感怎么就这么好呢?”
看她胃口这么好,时夜舟也开心,“好吃你就多吃一些。”
司念抬头看他,“时总,您怎么不吃呢?是不是对这些菜没有胃口啊?您要是吃不下,我再去给你做道家常菜吧。”
“不必,我能吃。”时夜舟确实没什么胃口,为了不让司念担心,他便拿起筷子,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
司念吃得差不多了,其中有一盘菜还不见她动一筷子,时夜舟往她身前推了推,“不准挑食,要营养均衡。”
这道菜,是一道著名的江北菜,水煮肉。
平时司念是很喜欢吃的,今天有王大厨做的菜,水煮肉反正想吃随时都能吃得到,便没有引起她的注意。
时夜舟又往她身前推这碗菜的时候,司念意识到这可能是他亲自下厨为她做的菜。
她必须得吃,不仅要吃,还要让他认为她觉得很好吃。
“没想到王大厨还准备了我最喜欢的水煮肉。”司念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细细品尝。
说实话,这厨艺真的不错了,只不过刚吃过王大厨做的菜,再吃其他人做的菜,能明显感觉到厨艺不是一个档次。
可为了时夜舟,司念又夹了两筷子,“这个水煮肉也很好吃,不过不是王大厨做的,应该是陈婶做的吧。”
一旁的陈婶悄悄指了指时夜舟。
司念假装恍然大悟,“哇喔,原来是时总您做的菜,难怪这么好吃。可惜今晚我吃太撑,吃不下了。我一会儿留在冰箱里,明天接着吃。”
这马屁,拍得啪啪响。
然而,时夜舟根本就不吃她这一套,“演技这么差,还在我面前演戏。”
“谁在演戏?时总是我说我演戏吗?这个菜本来就好吃,难道就因为是您做的,就不准我说真话了吗?”司念打死都不愿意承认自己在恭维他,只要多说几次,连自己都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