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远处,一个男人渐渐抚上了自己的下巴,用一种打量的目光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目光中透露着淡淡的玩味。
刚刚的那一幕,是真的精彩!
何慕宜很快便离开了商场的二楼,摆脱了张可可,来到了三楼。
最里面的一家展览厅就是自己要看的婚纱区了。
SV是世界连锁的国际商场,这里的商品摆出来不仅仅是为了卖的,更多的只供展览根本不对外销售的,而且这里的大牌,都是代表着国际最顶端的设计水平,走在时尚的最前沿。
何慕宜走近,映入眼帘的是一件又一件精美的作品。
每一件,都仿佛是经过上帝之手般精雕细琢的,更不允许有一丝丝的瑕疵出现。
所谓的精益求精,在这里,仿佛得到了最最完美的诠释。
看着看着,何慕宜不禁看花了眼,不自觉的往里走了几步,想要看到更多。
果然,就在展览厅的正中央,她看到了自己偶像的欧兰的作品。
是一件镂空肩的婚纱,抹胸的设计,腰身上被镶上了一层细碎的粉钻,格外地夺目耀眼。
长长的拖地裙摆,看上去简直不要太仙气。
只是看了一眼,她便觉得自己深深地爱上了这个作品,不可控制地被吸引了。
何慕宜又走进了一步,想要看得更仔细一些。
可能是因为她欣赏的时候太过专注了,所以根本就没有发现以为戴着鸭舌帽的可疑人员正在朝着自己这边慢慢地接近。
只是不到一秒钟的时间,手中的包就这样被人夺了去。
可能是因为小偷的力道太大,连带着何慕宜的身子都一起倾斜了去。
何慕宜根本毫无防备,她觉得自己差一点点就要摔倒了。
好不容易站稳了身子,眼前一道黑影闪过,视线中那个身穿黑衣戴着鸭舌帽的小偷已经跑了老远。
“别跑,给我站住,我的包啊!”何慕宜本能地追了过去。
包里面可都是自己的身份证和一些比较重要的东西啊,而且就连那个包都是自己从苏云逸准备的衣帽间里面拿出来借用的,要是真的不见了自己可赔不起。
她不断地加快了自己的脚步,可是等何慕宜来到这边的时候,小偷已经乘上了上升的电梯。
何慕宜也不知道这小偷是要上那一层楼,这么大的一个商场,追个人是真不容易。
于是她讯速也搭上了相邻的一个电梯,瞅准了小偷下了电梯也连忙跟着下去了:“别跑,给我站住!”她依旧叫嚷着,虽然并不知道这是几楼。
可是商场的每一层人都多得不得了,何慕宜被熙熙攘攘的人群挡住了前行的去路,不一会儿小偷就没见了影子。
何慕宜还在东奔西跑地找着,这时却莫名被人从后面拉住了手臂。
何慕宜本能地想要甩开,可是那人的力气却很大,死死地扣住自己不愿意放开。
“小姐,您不小心弄坏了我们的衣服。”声音听上去好不客气。
何慕宜回头,一名女服务员手中拿着一件衣服质问自己。
衣服一看质量和做工就都是上乘的,看上去造价应该不低。
何慕宜本能地为自己辩解:“我没有,我刚刚明明什么都没有做,我找人还来不及呢,哪有什么时间看什么衣服!”尼玛,这年头的人都这么不讲理的吗。
是不是看自己长得还算清秀单纯就想讹,妈的好人就该被欺负吗!
今天真是运气差到了极点,一件件的破事儿接二连三地往自己的头上砸,实在过分。
何慕宜嗤之以鼻,转身要走,想接着去找刚刚抢了自己的包的小偷。
可是一转身,另外两名服务员又站在自己的面前,三个人前后夹击把自己的去路堵得死死的。
“你们给我让开,我还要去找人呢!”她的目光依旧不停地看向刚刚小偷消失的地方,一脸的心急如焚。
妈卖批,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小姐,这件衣服真的是您刚刚不小心刮破的,肯定是因为你自己跑得太快了根本就没有发现!”为首服务员的态度简直是差到了极点,一口咬定这衣服就是何慕宜给弄坏的。
另外两个也虎视眈眈地看着她,一副不赔一副就不会善罢甘休的模样。
“……”真是日了狗了。
“不可能,你们血口喷人,我刚刚跑过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穿过服装区,怎么可能会弄坏衣服!”何慕宜百分之百断定自己是被讹上了。
再说了,自己今天穿的分明就是一身休闲服,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带金属的尖锐地方,根本没有刮坏衣服的可能性。
“小姐,您还是不要再狡辩了,说了是你就是你。这件衣服出自意大利设计师之手,造价十八万,您看是现金还是支付卡。”为首服务员一板一眼地说着。
虽然表面上还维持着最基本的礼仪,但是说出的话已经极具胁迫感,态度也是强硬得没话说。
尼玛,这怕不是霸王条款,十八万,你当是坑小丫头呢?
要是以前的话还能拿出来十八万,但是现在家族企业破产她如今分明就是一穷二白!
本来包就被偷何慕宜已经气不过了:“这位姐姐,你看看我全身上下有现金和支付卡吗?”
“那没关系,只要您愿意承担责任,打个欠条我们也不介意的。”
我去,简直没人性……
她要是就这样妥协了,岂不是任人宰割了,不是自己做的为什么要承担责任。
她不愿妥协:“我都说了不是我就不是我,你们给我放开。”
不知何时,自己的手臂已经被另外两位服务员给反剪在了身后,她此刻就是一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猫,怎么挣脱都逃不开。
“小姐,您要是不承认的话,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既然你态度依旧如此强硬,那么我们现在就只能报警了。”她趾高气昂地说着,紧接着朝着旁边的服务台走去了。
“喂,你们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啊……”这些人实在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