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这个人以前是魏鸿身边的贴身侍卫,武功不错,魏鸿许多重要的事情都是交给他去办,只要找到他,有他作证,那扳倒魏鸿替秦家平反就指日可待了。
现在所有的证据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只差这个重要的人证,于是三皇子准备去刘三的家乡查访。
临走前,三皇子决定去一趟酒楼跟秦绾道别,顺便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她。于是差人送了份信给郡王府后自己偷摸出了宫。
酒楼里,秦绾忙完了自己的事情回了房间歇息,刚坐下就看到铜镜面前的那只锦盒,打开一看是一只质地上乘的碧玉簪子,通体碧绿色,水润光泽,她轻轻抚摸着上面雕刻的花纹,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毕竟是女子,哪个不希望自己能嫁给喜欢的人,尤其这段时间三皇子一直嘘寒问暖的,让她尘封的心渐渐有了一丝裂缝,实际上从心底里自己的是自卑的,过去那些事情无论封不封的住别人的口都是磨灭不掉的事实。
叹了口气,秦绾正要将东西收起来,外面响起了敲门声,“谁啊?”
门外没有回应,秦绾将簪子小心翼翼的放回了锦盒里才去开门。
打开房门缓缓抬起双眸还未看清楚对方的样貌就已经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突然的拥抱吓了秦绾一跳,刚要挣扎鼻尖传来一阵熟悉的龙涎香味。
原来是他!
“你怎么又抛出来了,不是昨日才来过吗?”秦绾心里十分矛盾,既喜欢看到他看到说话的样子,又不敢勇敢的迈出那一步,完全的将交给他,不怕被辜负,就怕委屈了他。
挣扎着想要脱身,门已经被他缓缓关上,“不要动,我就想这样安安静静的抱你一会。”三皇子高大温暖的身躯完全将秦绾完全的包裹在里面,让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和爱她的心意。
秦绾将人埋在他的心口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再不挣扎只是任由他抱着。
“你怎么出来了,若是让人看到你看到恐怕会闹到皇上那里去。”
三皇子轻轻吻了吻她的发丝,嗤嗤笑出声,“你是在担心我?”
秦绾想到他们还未确定的关系羞得双颊绯红,面若桃花,突然听到楼梯口的脚步声,赶紧钻出了三皇子的怀抱。
“我不跟你说话了,若是你来吃饭的就去外面的雅间吧。”
“那是我给你挑的簪子怎么不戴着。”三皇子根本不听她的话,径直朝着里面梳妆台走去。
将里面的簪子拿出别在秦绾的发间还有模有样的看了看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果然不错,以后给你寻个更好的。”
“不,不能让殿下破费,这个已经很好了,若不是那位公公极力让我留下说回去不好跟您交差我也不会跟收下。殿下以后不要再送东西了,我受不起。”
三皇子脸色沉了沉,“怎么又说这样的话,上次我们不是说好了吗?等秦家的事情一了我就禀报父皇娶你进宫。”
秦绾一脸温柔的看着眼前的人,这是这么多年她一直梦寐以求的事情,可是事情真如他说的那么简答吗,她有些不太相信,毕竟他的身份……
“殿下今日过来可有事情要事找我?”
三皇子收起心思道:“却有要事找你,等一下鸿易和南笙过来,有一件事情我要跟你们商量一下。”
话音刚落,楼梯间传来一阵脚步声,三皇子打开房门,见他们过来走了过来。
先是一阵调侃和寒暄,三皇子很是受用,秦绾羞红了脸要去倒茶被云南笙一把拉着坐在一侧,“没事没事不用害羞,殿下这么认真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不错,今日才得到一些消息,当年魏鸿的贴身侍卫刘三曾经和神秘人见过面,神秘人的身份我们暂时查不出来,但是可以问刘三,暗卫查到七年前魏鸿给了他一笔银子让他回乡,这件事情查了很久才查出来,所以我决定亲自去刘三的家乡调查。”
秦绾激动的看着三皇子,泪水瞬间涌了出来,一个个线索被查出来,到时候就能给秦家平反,那么多年人命都能含笑九泉了,他们再也不会背着逆贼的名号。
“殿下,我想跟你一起去调查,您为我们秦家已经做的不少了,我身为秦家人一定要出一份力的,怎么能畏首畏尾的待在这里受姐姐的保护呢?殿下,您就让我去吧。”
云南笙觉得说的有道理,这种时候越是让她一个人待着越会胡思乱想,他们一起去还能培养感情,相互有个照应,“妹妹你想好了,真的要一起去吗?”
“姐姐,我决定了不管前方是刀山火海只要能帮替秦家平反我一定要去,而且我也不放心殿下,一路上风餐露宿的我也能照应着。”
许鸿易也赞同的点点头,“通行还能相互照样,不过秦绾可以女扮男装,这样出行也方便一些。”
此事越早越好,于是四人商定明日就出发,云南笙让厨房出了几个小菜,算是为他们践行,因为她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一路上的艰辛自不必说。
这件事情不能声张,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升起来的时候一辆外形普通的马车缓缓出了城门,为了不让任何人知道,云南笙没去送别,昨夜她已经差丹彤给秦绾送了几套男装,此行至少需要十天半个月,希望他们一切顺利,早日归来。
等秦绾走后,云南笙将精力投入到了开辟心里上面,新路不容易,镖局找人勘测好了地方,最后云南笙也敲定了结果,但是因为几家农户的阻拦,新路只能延期。
镖局的几乎都是粗人,于是将此事禀报给了云南笙。这种事情也只能她出面结局。
许鸿易进了宫,云南笙让管家给他说一声,然后带着丹彤去了城郊。
到了那里,原来是一个小村落,有能力的年轻人已经搬到了附近的镇子,只有少数的几家老弱病残的留在村里,听说要在这里修一条路拆了他们的家园,村民们当然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