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班主也是见利忘义之人,总想着多从她们身上捞些银子,周巧儿名义上还是他的女儿,也知道她想攀高枝儿的心思,若是真如此,那他后半辈子也不用再到处奔波了。
“谁,难道是什么有钱人?”
周巧儿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跟人出去的人,曹班主心知肚明。
打了一个酒嗝,周巧儿笑着开口道:“当然是赌坊管事的陆一生路公子,班主不会不知道吧?”
几个班主让曹班主很是受用,他眸子一瞪,“你说就那日打赏了你一个大元宝的陆公子?戏院隔壁的赌坊?”
“呵呵…。。那还有哪个陆公子。”
曹班主一张沟壑的老脸突然就笑成了一朵花,“难道你真的搭上了陆公子?那位可是大爷,若真的攀上也算为我们戏班多了一条出路。”
周巧儿将曹班主拉到一旁低声道:“你瞎嚷嚷什么,你以为我这回看到一个管事的?我已经打听过了,那日来的魏公子才是财大气粗,那间赌坊就是他开的,首府还有十多家都是他们家的铺面,而且他爹是三品大官,攀上那样的人才是本事,姓陆的不过是一个跑腿的而已。”
曹班主高兴不已,“好,好,班主全力支持。”
竖日一早,许鸿易和云南笙带着洛青去了白鹿书院。
白鹿书院是首府最大的书院,能来这里上学的孩子都是非富即贵,有些皇室宗亲家的子孙,还有大臣家的,最次的也是商贾富豪家的,洛青若是真的凭着出身是进不了这里,不过他是以郡王府的名誉进来的。
白鹿书院当然也是为百姓开放的,但是这里学费昂贵,试问百姓家的孩子谁能上的起?许鸿易之所以选中这里完全是因为这里的老师都是学识渊博之人,有些甚至是皇子们的老师,他们的资质才能教出大凉国最优秀的人才。
民间有言,只要进了白鹿书院,以后出来都能做官。
为了洛青能进白鹿书院,云南笙早两日吩咐成衣店的师傅做了几身好看的衣服,如今坐在马车上,看着还真是一个富家小少爷的样子。
许鸿易早想到了书院的那些规矩,摸了摸孩子的头发道:“洛青,到了书院可要好好学习,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是你是我郡王府的人,其他的不用跟别人说太多,明白吗?”
“易哥哥,那是为什么?我不能说我姐姐和我娘吗?我也不能说我姐姐是春晖戏班的花旦吗?”
许鸿易一怔,有些尴尬,“也不是不说,等你长大了遇到可以交心的再说吧,我现在说了原因你也不懂,等你长大了自然明白了,记住了吗?”
“好,易哥哥我记住了。”
云南笙拉着洛青的手也特意叮嘱道:“也记得好好跟其他的孩子相处,不能打架。还有学院每十日都会放假一天,到时候小城哥哥回来接你,到时候你就能见到你娘和你姐姐了。”
“好,云姐姐这个我也记住了。昨夜娘也跟我说了,要我到了学院要好好学习,不能玩闹,要对得起云姐姐和易哥哥的栽培。”
洛青虽然人小,可懂得很多大道理,他们相信他一定会出人头地。
说话间,白鹿书院已经到了。
书院里的院长曾经和老郡王同朝为官,还受过老郡王的提携,所以在许鸿易一早打过招呼之后一早就在门口候着了。
看到马车,院长亲自迎了上来。
“许郡王安好!”
“张院长,您真的太客气了,您是长辈,我是晚辈,本来是我应该拜会您才是,怎的让您出来迎接,晚辈真是愧不敢当啊!”
张成风能荣升白鹿书院的院长,他本身的修为很高,他是皇帝的伴读,是几位皇子的授业恩师,别说普通人了,就是皇子们也对他敬重有加。
张成风当年受老郡王的提携,这份恩情他一直谨记在心,如今看到许鸿易如此谦逊有礼,对他的好感有多了几分。
实在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年轻人能这么谦卑有礼的不多了。
云南笙也上前行礼,张成风又是一阵夸赞。
洛青从云南笙身后露出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看到张成风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也赶紧作揖问候,“张院长有礼了。”
“真是粉雕玉琢的孩子,虎父无犬子,令公子长大后定是一表人才,朝廷的栋梁啊!”
两人皆是一怔,张院长以为洛青是他们的孩子。
许鸿易上前解释,“张院子误会了,孩子叫洛青,其实是我一位挚友的孩子,知道白鹿书院是首府最好的书院,才恳求张院子悉心教导,以后让您费心了。”
“郡王哪里话,老夫一定会悉心教导,郡王府出来的孩子,一定不会差,老夫对这个孩子也是喜欢的紧,请二位放心。”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赌坊修缮的差不多了,不日就可以重新挂牌营业,这日魏勒勾看云南笙没来戏院,于是叫上陆一生去了戏院。
白日上台表演的还会德丰班,魏勒勾这次学聪明了,低调的进来不用小厮招呼就坐在一个靠角落的位置,不过这里的视野还不错,整个戏台尽收眼底。
魏勒勾刚坐下,上台的便是周巧儿,要说能被云南笙看上,她也是有一定工夫的,若不是跟洛卿莲比较,她也算的上一角儿。
那身段,那勾人的媚眼,那扭来扭去的动作,还有那脸蛋,无一不勾着魏勒勾的眼球,看着台上的人,魏勒勾咽了咽口水,探过头对着陆一生低声道:“这个姑娘是谁?”
“表哥,她是德丰戏班的顶梁柱周巧儿。”
“这姑娘看着不错,今晚我要得到她,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了,放心,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陆一生一听,赶紧道:“表哥,你不是看上了春晖戏班的洛卿莲吗?我也觉得那个女人比台上的好看多了,不如晚上我再帮你交涉?”
“不用,我看上的飞不出我的手掌心,我已经许久不去万花楼了,就这姑娘,我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