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子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不过是看你舌苔发黄,眼眶泛红,知道是肝火过旺想着给你去去火而已,看来效果不错阿,果然是药到病除。”
魏勒勾气的感觉肺都要气炸了,“云南笙你有准,我要你治疗外伤,你却给我开饿巴豆,如此没有医德的人还想在首府混下去,来人给我砸了他们的招牌。”
许鸿易上前走了两步,满脸不屑,“魏勒勾你的意思是你赖上了我们药铺,想耍赖是吗?”
魏勒勾今日带了几十个家丁和打手,今日药铺没人也是被他们轰走的,看到许鸿易他是挺害怕的,可是想到外面那多人,想到自己这几天受的疼痛和侮辱,心里的气怎么也难消。
“当然,我就赖上了怎么了,许鸿易你可不要得意,剩下的两包药材还在我府上,府医作证云南笙将秋紫换成了巴豆,害我拉了一夜,若她弄的是毒药我岂不是一命呜呼了?今日我一定要一个说法。”
许鸿易料定他根本不会去告状,因为若真的调查起来他未必全赢。
云南笙在一旁收拾银针,她抽出那个最大号的仔细的擦拭起来。太阳透过窗棂照在银针上发出耀眼的光芒。
“你确定你要赖在这里不走吗?那好,我的针灸法不错,你此刻是不是腹痛已经好了,但是全身酸软无力,而且双眼有些昏花啊?”
“你怎么知道?”
云南笙故意拿着银针走到魏勒勾的面前,在他的头顶比划着,“哎真是的,时间久了怎么就将百会穴给忘了呢,是这里还是这里?”
魏勒勾吓的脸上的颜色都变了,他狠狠的看了眼面前的人,“好,今日我就先回去,但是我决不罢休,今日你们给我的侮辱我改日会加倍的偿还在你们身上,你们给我等着。”
“放心,我们不会跑的,你要赶紧养好身体啊,若是迟了我们可不会候着的,滚吧,别脏了我的地方。”
魏勒勾有一次吃瘪,气急败坏的让下人抬走了,看着他惨兮兮的样子,两人觉得十分的解气,不过他们并没有将他放在心上,毕竟这里是首府,上面还有一个皇上呢,再不齐还可以找三皇子帮忙。
路上,魏勒勾就在想等身体好了怎么对付他们事情,心情差的就如同今日的天气。
“少爷,今日是初一,我们是回府吗?”小厮在马车外面弱弱的问了一句。
魏勒勾因为有些特殊爱好,所以平时都会住在别院,这样不论是勾栏院的姑娘还是跟那帮狐朋狗友在一起吃喝玩乐都方便一些,但是魏鸿有规定,每月的初一和十五一定要回府上居住,也就是要陪伴他的妻子。
魏勒勾正在气头上,拿起小桌上的一碟小点心就扔出了窗外朝着小厮砸去,“没用的废物,你们都是废物。”
小厮被砸中既不能躲避也不能擦拭脸颊,只能默默的低头受着主子的怒气。
魏勒勾不发话,车夫也很为难,如果错了他也会受到斥责,正当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里面传来一声,“回府。”
魏勒勾惨兮兮的回家,就是要找父亲商议报仇的事情,因为目前来看,凭借自己的力量根本斗不过那两个贱人,还有就在刚才,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可以足以让许鸿易翻不了身的事情。
当回府的魏鸿看到自己的儿子被人打得鼻青脸肿,走路也不利索,手也被包扎起来的样子,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心疼,“你这是谁弄,首府还有人敢打你?”
魏勒勾双眼泛红,可怜巴巴的开口,“爹您以为是谁敢打我,就是许鸿易,他们实在是欺人太甚了,我不过是想给他们点教训,没想到许鸿易当街将我打的半死不说,还给下了巴豆,上次找他理论,还差点掰断我的手指,爹,你真的不管我了吗?”
魏鸿冷冷的瞪了一眼自己不争气的儿子,“我上次就说过许鸿易如今是朝廷的新贵,谁不好招惹你居然招惹他?他和三皇子关系匪浅,而三皇子是太子的竞争人选,你惹了他们不是让魏家无路可走吗?”
“可是爹,他们知道我是您唯一的而已,他们还一点都不会手下留情,我真是冤啊,昨日我只是去看外伤让那个女人给了抓了几幅药,结果那个女人居然在药里下了巴豆,爹阿,我本来就被打成了半条命,还让我拉了一夜,这不是成心让我的命,不给你面子吗?”
魏鸿训斥了一阵魏勒勾,真是恨铁不成钢。
“爹您不要光顾着骂我了,难道我方才说的您还听出来吗?昨日和今日,许鸿易都在店里根本没去上朝,您说若不是欺君之罪还能是什么原因。”
魏鸿一怔,“你的意思是许鸿易请病假是装的,他果真犯了欺君之罪吗?”
“不错,爹你想啊若是你明日参许鸿易一本,欺君之罪可不轻啊,即便皇上器重他又如何,皇上的权威是任何人都无法挑衅的,若您上朝的时候在众人前面亲自揭穿许鸿易的罪责,那他岂不是完蛋了?”
魏鸿眯着眸子似乎在考虑这件事情值不值得做。
“爹,您还在犹豫什么?你知道短短半年时间,许鸿易已经开了八家店铺了,而且每家的生意都很好,若他们死了,我保证将他们的店铺弄到自己手上,您想在官场上大展宏图,那儿子便以首府第一商贾的身份给您开路不好吗?”
魏鸿看了一眼儿子,“好,那我姑且一试,为父现在就去写奏折,明日等着好消息吧。”
“多谢爹,儿子今后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花厅中此刻只剩下一个人,魏勒勾嘴角上扬泛起一个得意的笑容,“许鸿易等你死了,云南笙开的店铺和她都是我的了。”
次日上朝,诸大臣早早的等候在金銮殿,结果皇上的贴身公公前来宣旨,说皇上今日身体抱恙要歇息一日,请三皇子帮着处理一日的奏折。
魏鸿失望之际也只能将折子呈了上去,他只希望这份奏折能被皇上亲自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