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那您的计划是?”
“原来她们之间也有这层关系,那这件事情就好办了。你过来我说与你听……”
于此同时,云南笙正在酒楼里核算这个月的账目,本来这些事情可以推迟两日再看,但是明日她要亲自去江北的茶园去看看,而且去的话大概要一两日时间,晚上账目看的晚了索性就在酒楼住了下来。
酒楼每日的卯时也就开门了,因为有赶路的人吃早饭的。
天气渐渐转凉,卯时的天气还有些暗,突然一生凄厉恐惧的声音响破了天际。
云南笙本来睡得晚,迷迷糊糊的听到声音也醒了,“丹彤,出什么事情了?”
丹彤就在隔壁房间,此刻她也听到了惊叫声,跑到云南笙的门口开口道:“主子您先歇着,属下去看看怎么回事?”
云南笙哪里睡得着,赶紧起身穿好衣服出了门。
小豆子吓得瘫坐在地上,酒楼门口悬挂着一个黑色的影子,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一个女人,背对着酒楼门,也不知道是什么人。
云南笙身为医者,死人也见过不少,但是吊死的还是第一次见,恰好一阵阴风吹过,尸体被吹着转过身来。
恐怖的死相也让云南笙吓了一跳,她咽了咽口水上前查看,没想到吊死的人是周巧儿,怎么会这样?
幸好此刻天色尚早,街上没什么人,云南笙赶紧吩咐几个胆大的将尸体放了下来。
自从上次她来求自己留下,给了她几十两银子让她离开后再没见过,没想到这次见面居然阴阳两隔。
云南笙不相信这个女人会自杀,除非遇到了什么难事,但是也不会来自己这里自杀,毕竟和她没什么深仇大恨。
吁了口气,云南笙上前查看死因,脖颈处有两处勒痕,一处是绳子上吊的痕迹,颜色有些深,另外一处是被人掐着脖子用绳索之类的东西勒出来的痕迹。
跟自己想的没错,周巧儿是被人先杀了之后再悬挂在酒楼门口的。
“主子,现在怎么办,这个怎么处理?”
云南笙还没想到将尸体搬运到哪里,酒楼里的人都已经跑了出来,是被小豆子划破天际的喊叫声惊醒的。
楼里的人看到门口的情景吓得目瞪口呆,都在询问这是怎么一回事,云南笙赶紧解释了一番并且将他们安抚了几句,然后差丹彤去报了官。
这种情况下,云南笙只能选择报官,若是私下里了事那到时候就是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毕竟是一条人命,好端端的死在自己酒楼门口,事情可大可小。
这次捕快,衙役来的挺快。云南笙上前又将今早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捕快想问一下第一个发现死者的小豆子。
可惜小豆子吓得到现在还有些颤颤巍巍的样子,在云南笙的安抚下还是说了大体的情况。基本上和她说的没什么出入。
“夫人,您和死者认识吗?你最后一次和死者见面是什么时候?”
捕快倒是挺尽职尽责一个个疑问依次问了出来,云南笙也如实的回答了,捕快让人在一旁记录了一下。
云南笙言明了情况,捕快也觉得云南笙不像是在撒谎,毕竟这是一条人命,具体的判断还要去府衙正式审案才知道。
尸体不能一直放在酒楼门口,于是由衙役门先抬回了衙门。
云南笙看着远处的尸体,心里一直不是很舒服,看着天空即将出现的鱼肚白,看来今日的天气不错。
希望不愉快的事情能很快过去。
云南笙看着还有些胆战心惊的小豆子,赶紧吩咐他找些艾草好好去去晦气。
一大早发生这样的事情所有人心里都有沉甸甸的,云南笙摆摆手今日先歇业一天吧,另外她觉得去江北茶园的时间也推迟几天。
酒楼管事的姓孙,一发现尸体,于是赶紧跑着去郡王府找郡王爷,可惜今日郡王一大早去上朝,此刻已经入宫了,根本不可能出宫。
接待管事的人正是小城,此刻他焦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主子进了宫,现在怎么办?突然他想到一个人,“孙管事你先回去守着夫人,我来想办法。”
事不宜迟小城赶紧冲着书房走去。
书房内,三皇子乔装打扮成了侍卫的模样悠闲的喝着茶水,他不敢再白天出宫,所以只能趁着早朝从朝华门偷溜了出来。
最近他已经查出了一些当年的事情,秦家翻案有望,他迫不及待的出宫就是想和许鸿易商量一下翻案的事情。
小城进了书房将门掩好,跪在地上开口道:“殿下,属下斗胆求您一件事情。”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吧,说到底什么事?”
小城将方才听到的话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殿下,出了这么大的事,此刻酒楼里只有夫人一人,属下请求您进宫请我家主子出宫一趟。”
三皇子是一个人出宫的,翻案的事情也不急于一时,于是赶紧又进了宫。
此刻,府衙大堂上,云南笙站在正中间的公堂上,这是首府隶属的县衙,若是审理不了才会被转到州衙那里,到最后才会到府尹手中。
县太爷知道云南笙的身份,审案的时候还算客气,看她站着差人搬来一把椅子让她坐下。
“许夫人,你说的很有道理,若是你存心要杀人,也不会明目张胆的将人吊在自家酒楼前,本府已经差人去找仵作验尸,等稍安勿躁。”
“好,有老大人了。”
然后验尸结果令人大吃一惊,周巧儿是别人在打斗中掐死之后才被吊上去的,根据痕迹,那个掐痕是个女人的。
云南笙听着仵作的验尸结果,厉声开口道:“我想知道难道掐痕是女人的就是我的吗?你也太过武断了吧?”
然而,杨德详早就让魏勒勾买通了仵作,就是想将杀人的帽子扣在云南笙的头上,从三百两银子救下周巧儿开始他们已经计划好了。
一方面是仵作的坚持,另外一方面是云南笙的反驳,两方各执一词,让县令都不知道听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