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县令看着床上疼的快要晕过去的人,踱着步子给身侧的衙役吩咐,“赶紧将他的娼妓馆里的逼迫来的姑娘藏起来,明日上公堂我自有办法。”
竖日一早,两人才起身用了早膳,两个衙役就找上门来了,说是今日重新升堂,届时被告也会到堂。
“呵,你们县太爷办事还挺有效率的,好吧,我们收拾一下这就过去。”
大概了衙役,小城开口道:“少爷,等一下属下陪您去吧,属下怕他们对您不利。”
“是啊,少爷,您和少夫人出门就让我们跟着吧,属下实在是担心。”
许鸿易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我量他们还没有那个胆子。好了,今日从灵州运过来的米面就要到了,你们按照计划在东市售卖,就按市场最低价出售便是。”
“是,属下明白。”
许鸿易转身替云南笙挑起额间的一抹碎发放在耳后,亲昵的拉起她的手,“走吧娘子,我们去看看他们今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公堂上,许县令义正言辞的将马大柱训斥了一番,然后当堂表示将东街的米面铺充公。
许鸿易微微蹙眉,“许县令,具我们所知,那家米面铺经常短斤少两,充公是理所当然,但是被逼迫的那些妇女们呢,他们的冤屈怎么伸?”
“这个本县令已经调查过了,娼妓馆里确实有不少姑娘,但是他们都是自愿的,所以马大柱并未逼迫妇女,你们所告之罪名并不成立。”
“什么,你们官商勾结居然要判他无罪,我真不知道你这个县令是怎么当的?”云南笙上前指着狗官理论。
“你一个小小的刁民竟然公然咆哮公堂,来人,给我拿下杖责三十。”
许鸿易将人护在身前厉声道:“我看你们谁敢?”说着,拿出属于郡王府的金牌。
县令眯着眼睛看到半天才认出郡王的字样,吓得直接倒在椅子上又赶紧爬下来跪在地上不停的求饶。
云南笙罗列了他们二人诸多的罪状,然后称会上报给朝廷,请皇上定夺。‘
百姓们听到了奔走相告,纷纷赞誉许鸿易和云南笙,真是大呼过瘾。
整理了一个贪官,他们高兴的上了路,这里离康城郡已经不远了,不到半天的路程终于到了郡府。
走走停停中,几人终于在晌午时分到府邸。
早有人将消息报给了府里的老太爷,老太爷又是疼爱孙子和孙媳的,自己不便出门也让许律和赵隽巧出门迎接了。
马车稳稳的停在府邸门口,小厮赶紧上前将马凳放好掀开了帘子。
许鸿易走下来后伸出修长的双手牵着云南笙下了马车。
看到爹娘,自然是上前问安!
赵隽巧手帕擦了擦红着的双眸,“回来就好,我儿回来就好,赶紧进去吧,你们祖父和祖母也都日盼夜盼等着你们呢!”
正好赶上中午,他们沐浴更衣后便去了主院用膳。许太奶奶拉着他们又是一顿心疼,末了还轻轻的打了许鸿易一下,“你看你路上怎么照顾笙儿的,我看她都瘦了。临走的时候你可是给奶奶保证了要好好的照顾她来着。”
云南笙羞红了脸,“奶奶,我好着呢!鸿易一路上很照顾我,就是取药的时候有点麻烦,不然我们早回来了。”
他们离家数月高兴有之,惊心动魄亦是不少,所以总体算下来也算是历练了一番,开阔了视野,丰富了阅历。
值得大家高兴的是这次云南笙终于将所用的药材都采了回来,稍后只要潜心配出解药就能治好许鸿易的脑疾。
当日在雪上的时候许鸿易病情严重,加上犯了闹疾头痛欲裂,于是云南笙才将神仙草煎药让他服用,这也是为何一路上许鸿易不再犯头疼病的原因。
后花园内,一个年轻男子正坐在花厅内喝着茶,一个小厮模样的跑了过来低声在他的耳边说了什么,突然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狠戾,他重重的将茶杯扔在石桌上。
“二公子现在怎么办?属下已经打听过了,他们不仅平安回来了,还带来了解毒的药材,您说夫人生前为您做了这么多,到头来却着了这个女人的道。只要许鸿易当了世子,那以后我们二房可真的就……”
男子正是二房公子许英悟,因为要替母亲守孝一年,所以平日里只在自己的院子里活动,是以许鸿易回来并没有通知他去赴宴。
“哼,许鸿易那个病秧子想集成郡王的头衔,他也配?母亲为我做了那么多没想到最后却功亏一篑,我不会让她配置出解药的,你听着……”许英悟一阵耳语,脸上皆是凶狠和冷漠。
“是,属下明白了,属下这就去。”
“等等,做干净一点,那个女人狡猾的很,不要让她发现了。”
“是,属下明白,属下不会亲自动手的。”
小厮离开,许英悟拿起桌上的鱼食走到池塘边上撒了一些,水中的鱼儿争相吃食,接着他将所有的鱼食都倒了进去,引来了更多的鱼儿,“大哥,你休怪弟弟狠心,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你弱肉强食,我不争一把怎能对得起我死去的母亲?”
回来的当天云南笙就将自己关在院里潜心配药,因为许鸿易体内的毒素复杂且中毒时间长,所以那几味药材不过是药引,要想彻底治愈还要其他的药。
对于煎药云南笙都是亲力亲为,这日她刚药罐放在小炉子上,然后打算去包袱里找白地,等她出来的时候发现药罐上的盖子居然倾斜了一点,仔细一看药罐的边沿上还有一点点残留的白色的粉末。
这个小院除了洒扫的人平时不让人进来,方才肯定有人在里面下了毒。云南笙心想大概凶手还躲在暗处观察,于是将珍贵的白地捏在手里,然后从一旁的药娄里加了一味相似的药材。
果然躲在暗处的一个小厮看到云南笙没发现什么后才悄悄离开了。
过了一刻钟,云南笙知道凶手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