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管赌场才不过短短三日,陆一生就黑了不少银子,这可比在魏勒勾面前恭维卖萌说好话之后得到的赏赐来的太容易了。
雁过留毛,每日有大把的银子从他受中过,每次拿一点点还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傍晚,赌场的生意渐渐淡了,陆一生那日勾搭周巧儿没勾搭成,今晚又按捺不住的传了纸条进去,可惜今日周巧儿要排练明日的节目,说什么都不出来。
为此陆一生还花了几两银子买了西街最好吃的糕点送过去,也只是换来对方的一句谢谢而已。
如此不识抬举,气的陆一生一把将茶水打落在地,“周巧儿,明明就是个婊子还想立贞节牌坊,老子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天气炎热,汗水湿透了衣服粘糊糊的,吩咐下人沐浴之后才感觉好了一些,只是身体内的那股邪火得不到发泄,难受的很。
起身准备去万花楼,又想起魏勒勾的交代,心里又是着急。
“小楼子,你上楼上偷偷看看对面的戏院,看有没有人守在那里。”
小厮立刻应声离开。
实际上,陆一生现在不想去招惹云南笙那个悍妇,因为他现在有银子花就什么都有了,可惜表哥非得要弄些事情出来。
一会儿,小厮回来告诉他,戏院附近至少有三个人守着。
得,这个女人早有防范,今晚怕是干不成了,于是让其他人看着点赌场,自己从后门溜出去后直奔万花楼。
殊不知,陆一生的这一些小动作皆被小城看在眼里,今日一早主子吩咐过,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今夜他们可要弄个大动作出来。
他们的原则是只烧赌场,不伤及无辜,于是等三更时分后客人已经走完了,剩下几个伙计呵欠连连的关了门准备歇息。
刚睡下没多久几个人都被浓烟呛醒,没想到一楼找了火。
“走水了,走水了。”等他们想拿着扫把救火的时候整个赌场已经火光连天,叫喊声惊动了左邻右舍的百姓,于是他们纷纷拿着水盆木桶的全来救火。
经过大半夜的奋斗,火是救下来了,可惜整个赌场上下两层面目全非。
昨夜着火有小厮去陆一生家里找人,无果。又在附近的几个青楼中找了大半晚上都没找到人,没想到他跑到东城的万花楼去了。
陆一生在万花楼春宵一夜,睡到日上三竿才拥着姑娘醒来,又调戏了一阵姑娘后打着哈欠起了床。
听到响动,老鸨赶紧让丫鬟端着洗漱用品进来,“陆公子您醒了,怎么样了,昨儿个如花伺候的好吗?”
“嗯,还不错,不过比起红莺还是差了那么点感觉。好了,准备早餐,本少爷今日赌场里还忙着呢!”
于是在一张银票的驱使下,精致的早膳端上了桌,一阵风残云卷之后陆一生心满意足的离去。
“哼,不过是魏勒勾身边摇尾乞怜的一条狗罢了,还真当自己是大爷啊!”如花描着眉毛厉声骂道。
“有银子的不就是大爷吗?好了赶紧收一下用膳吧,可不要说我杨妈妈虐待你们。”
陆一生一夜风流又吃了早饭,自然是心情通体舒畅,觉得赌场离得远了还特意雇了顶小轿。
等到了西市掀开帘子一看,前面围着不少人指指点点,好像是赌场的方向,难道今日来赌钱的人多的需要排队吗?
“呵,这小日子过得。”
轿子稳稳的停在了戏院的门前,因为赌场那里挤满了人根本进不去。
陆一生掀开轿帘就看到赌场一片焦黑,有的地方还冒着烟,他吓得大叫一生跌回轿子里。
这不可能,不可能,这是幻觉,一定是幻觉。
“老爷您没事吧,您说的地方到了,请老爷下轿。”
轿夫再三催促,陆一生才下了轿子,看着面前满目疮痍的样子,他吓得扒开人群跑进了赌场。
周围的人指指点点,看了一会觉得没什么好戏也就渐渐的散了。
云南笙站在戏院门口磕着瓜子,刚才看到陆一生才坐着轿子过来,想必这二货还不知道赌场除了事吧。
看来这些有好戏看了。
“你说,这好端端的赌场怎么就着火了。”
白桃冷哼了一声,“谁让他们那么坏啊,我看定然是老天爷也看不下去他们的恶行,替我们报仇了呢?”
“是吗?可是我怎么觉得事情怎么这么蹊跷呢,若是天灾,为何只着了他们家的,左右邻居都没事。”
“小姐,您接别琢磨了,反正只要我们的戏院好好的不就行了,赌场出了事,以后那两个王八蛋就来的少了,这不正是好事吗?”
云南笙将瓜子壳扔在一旁的垃圾桶里,“也是,不过少了这俩小子来闹场,这日子就过的没滋没味了。”
白桃不明白,那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啊?
“谁,是谁放的火,有种的给我站出来。”陆一生又冲出来站在大街上大喊大叫。
云南笙嘴角微微勾起,“走吧,一条疯狗没什么好看的,还是听戏比较好看,今天周巧儿的‘醉打金枝’听说不错。”
就在陆一生发疯之际,魏家的马车也停在了赌坊门前,当魏勒勾看到眼前的情景时,气的差点背过气去。
看看左右周围的情景,魏勒勾揉揉眼睛一度以为他走错地了。
气冲冲的进去一把揪住陆一生一巴掌扇在脸上,提起他的衣领厉声道:“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一生吓得脸色发白,若是让他知道昨夜自己不在这里,那以后自己也不用再魏勒勾身边混了。
怒气的挤出几滴眼泪,陆一生哭诉道:“表哥真的不关我的事啊,昨夜我好端端的睡在房间里,一会儿就被迷晕了,等我再醒来的时候火已经烧起来了,如果不是小厮们叫我抬出去,他们连我都要烧死啊!”
“他们?你知道这火是谁放的?”魏勒勾眯着眸子一副杀人的样子。
陆一生眼珠子一转,“表哥你想,现在天气温暖湿润,有不是冬季,哪有那么容易着火,定是有人故意放的,还有,我们魏家普通的人敢惹吗?一定是隔壁的那对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