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官员是魏鸿的下属官员,平日里就和魏鸿同流合污,沆瀣一气,如今听到捐款自然是一百个不情愿。况且他方才就看出魏鸿的不满,这才上赶着过来引出问题好让位高权重的魏鸿出面。
都是千年老狐狸,魏鸿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冷笑着拍拍对方的肩膀,“本官也是这没想的。”
于是刚出了金銮殿的三皇子和许鸿易就看到一群以魏鸿为中心的官员在那里大肆讨论捐款的事情。
“魏大人,您说我们平时只有一份月例而已,还要养家糊口,您说若斯捐款该捐多少啊额,保家卫国是好事,可奈何我们都没其他的收入啊!”
“是啊,今年雨水不好,我家里那几个佃户都交不起租子,您说我总不能活活逼死他们啊,我可怎么办呀?”
“那我更惨了,我家的账目都是我娘子在看管的,别说捐款了,就是平日里我喝一顿酒都要向我娘子请示,若是不捐款岂不是抗旨,真是两难呢!”
两人站在台阶上相视一眼,心中皆是气愤不已。
这些官员平日里就是结党营私,贪污受贿还在这里哭穷,如今国家有难,他们一个个居然哭穷,气的许文寒脸色铁青,“你们当这是菜市场吗?不如本殿下请诸位去皇上面前讨论一番如何?若皇上知道诸位都这般---穷,那一定会免了诸位捐款的那份的。”
众人大惊,赶紧转身行礼问安!
“诸位,此事既然是本殿下提出来的,自然有一定道理,方才你们在金銮殿上没胆子说,如今在后背嚼舌根,就不怕失了各位的身份吗?”
一些官职低下的官员已经开始瑟瑟发抖,毕竟三皇子是皇上最器重的皇子,也是以后太子最有利的竞争对手。
魏鸿拱手行礼后开口道:“殿下说的极是,不过他们在这里各自诉苦罢了,殿下心系边境本就无可厚非,但是他们也该量力而行,就怕捐的少了被皇上怪罪啊!”
三皇子缓缓走下台阶,他脸上似笑非笑,明明脸上是阳春十里,可眼中却是万里飞霜,别说其他的官员了,连魏鸿都感觉到了压力。
他的双眸放在魏鸿身上,“魏大人,方才本殿下听他们一个个的哭穷,就你没有,看来你此次定会好好捐赠上一笔了?本殿下还知道令郎颇具经商才能!”
魏鸿一张老脸青一阵红一阵,没想到自己这么快钻进了三皇子的圈套,真真是愤懑,“殿下说笑了,犬子无心官场,生意也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
三皇子见魏鸿不开口也不着急,目光越过魏鸿漂在方才说话的几人身上,“我说王大人,是你说的你每月只有一份月例要养家是吗?可是本殿下怎么听说你在外面还有几家铺面,而且找你办事的人也是络绎不绝,他们没少个你好处吧?”
被点名的王大人脸色一片惨白,差点连站都站不住。
“还有张大人,几年的雨水是少,可是你在郊外的良田有千亩,这么多地就算今年收成不好,可是去年,前年呢,我都听说你家后院的米面都堆积如山了呢,这次将士们在外面行军打仗,正确粮草,我希望你到时候也可以尽一份绵薄之力啊!”
张大人惊呼的半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这么隐秘的事情三皇子怎么知道的?
“还有你刘大人,方才说你家的账目都是你夫人打理的,喝顿酒都要向夫人伸手要钱,可是本殿下听说你前几天才将立春院的春桃姑娘赎了身养在京郊的别院里,听说春桃姑娘已经是养在那里的第三个女人了,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刘大人你觉得她们能老老实实的待在那里吗?”
被点名的官员面如土色,双腿打颤,没想到这么隐秘的事情都被三皇子查出来了,那他们那点家产是多少还不都得被三皇子发觉啊?
许鸿易看着几个人的不停的擦拭着额头,心里畅快不已,这种人平日里过着奢靡的生活,殿下手中有那么多他们贪污的证据,这样他们无话可说,再不会反驳了吧?
几个官员都被吓得不轻,其他的擦了额头的汗水庆幸自己方才没有发言,但是他们都知道三皇子知道了意味着皇上也会知道,看来捐款的事情势在必得。
只是捐款多少一定要把握住一个度,捐的少了三皇子不高兴,多了又有贪污受贿的嫌疑,真是两难啊。
三皇子这招暗中点拨,真正威胁实在是高。
经此一事,大臣们终于真正见识到了三殿下的威严,这次他们完败,于是各官员都赶紧拿出银子捐款
他们知道与其因为贪污或是各种问题被抓,还不如花钱息事宁人,毕竟朝中官员都不干净,三皇子不可能真正的换掉所有人。
于是在竖日的大殿上,大臣们显示在皇上面前表了衷心,接着又说明此次捐赠的银子是卖田,卖房子,卖祖宅等凑上的数目,如此在皇上面前终于博得了一个好名声。
大臣们踊跃捐款,就连昨日被三皇子点了名的几个大臣都捐赠了不少,甚至张大人还捐赠了三千石粮食。
看着昨日还信誓旦旦哭穷的大臣今日都捐赠了不少,本想一毛不拔的魏鸿爷儿不得不捐赠,只是说要回去变卖田产才可以凑上。
负责此事的许鸿易也不催促,知道这次他是逃不掉了。
魏鸿气愤的下了朝就回了家,他财大气粗,平日贪污受贿,搜刮民脂民膏一样一落,如今让他捐点银子感觉整个心都在滴血。
坐在书房想了办法也没想到折中的办法,于是起身走到门口吩咐外面的小厮,“你亲自守在这里不许任何人进来。”说完,将门关上上了栓。
缓缓走到一副不起眼的花瓶跟前转动了几下,花瓶后面的一面墙缓缓打开。魏鸿走进去后整个墙壁再次合上。
里面鸽子蛋大小的十多颗夜明珠镶嵌在石壁上将整个密室照的十分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