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一切也就让陆北霖越来越觉得自己的喜欢,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是很肤浅的,就好像是……就好像是他拿着自己的真心,自以为自己这样小心翼翼的把一个人放在心上。
就好像个身边的人说他这一生从来都没有对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女人有过这样的真心。
维度郁云澜有专业昂的造化能够得到自己的真心,那她是不是就应该为自己得到的这一份真心而感到开心,甚至是庆幸。
但是却从来都没有想过,人家要不要这样的感情,人家凭什么就是因为他喜欢她就必须要接受这样的感情。
人家到底喜不喜欢他,他付出这样的感情放到郁云澜的面前,到底是感动还是困扰。
他好像真的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些。
而当这段时间真的想通了这些东西之后,陆北霖好像才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一件很重要,这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都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
虽然面对着这段感情他的样子看起来就好像是小心翼翼的捧着自己喜欢的那个人,但是其实骨子里,_(:з」∠)_带还是把自己放在了一个高高在上的位置,虽然日子机器是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但是事实就是当别人都说,郁云澜能够得到自己的喜欢,那是她一辈子的造化的时候,其实他自己的心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居然也是理所当然的有了这样的认为。
觉得他三少能够看上一个女人那原本,就是这女人一辈子的荣幸。
何况现在看来他还不是看上了这个女人,而是真心的喜欢着他,对待她感情认真,也是真的希望能够有一个好的未来。
甚至当时在这样想着的时候,他也不否认自己心中的想法,要是真的能够跟郁云澜在一起的话,那未来他当然也不会再要任何别的女人。
他以为身为一个男人,能够为一个女人做到了这样的地步,就更加证明了对待这女人的一番真心,这个世界上谁不想要找到这这样一个完美的男人。
而郁云澜甚至都不需要去找,就已经得到了自己这样完美的男人,她当然应该觉得很庆幸的。
自己在这样的时代里,能够遇上一个他这样一个完美的男人,不管是到了什么时候都应该是一件叫她觉得很幸福,甚至是很荣幸的事情了,怎么还会拒绝他。
他怎么可能还要拒绝自己呢。
当然,这一切要是凡在任何人的身上,都好像是最理所当然的想法,但是就是这样理所当然的想法,当真的开始认真的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却好像从来都没有想过,在感情的世界里,两个人应该是完全平等的,那么既然已经是身处于完全平等的世界里了,他又怎么能总是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来安排人家的人生呢?
想通了这些之后,其实陆北霖对自己的生气,甚至是看不上都好像是越发的明显了。
他以为自己是一个接受过新新思想的年轻人,脑子里绝对不会有那些遗老遗少的乱七八糟的想法。
但是身处于这样的家庭,对于很多习惯却好像是不由自主的一样,无意识的就把自己放到了一个高高在上的位置。
其实谁又比谁更高级高高在上呢。
要知道在这段感情里,从一开始主动的那个人就是他自己啊。那为什么还要高高早上的做出一副施恩者的样子呢。
难怪人家爱不会喜欢,不能接受。
这样的事情放到谁的身上,谁也是不能接受的。
谁能够接受,一个喜欢自己的人,还要抱着一副施恩者的姿态,做出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觉得我喜欢你,能够看得上你那就是你天大的福气,可是这个世界上就没有那么多理所当然的事情。
什么时候你认为的那些理所当然,就能够成为决定人生的真理了。这不是正常的。
所以当陆北霖从这种自艾自怜中清醒过来之后,他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自己过去的那种理所当然的想法,是有多么的可恶,叫人看着叫人觉得多么的惹人厌恶。
当清醒过来之后,其实陆北霖在面对着郁云澜的时候,也是真的不知道应该要说些什么。不知道自己过去得自以为是是不是叫人家觉得很厌恶的。
更加重要的是,他到现在都不确定她不能接受自己,到底是因为不能接受他所表达的那种感情的方式,还是……
其实从一开始这所谓的,看起来他们两个人就好像是很搭配的样子,就只是她自己的自作多情。
其实从一开始郁云澜不但从来都没有这样想过,更重要的是,或许她从来都没有往这方面去想。
不得不说人都是自私的,哪怕即便是到了现在他都绝对不能接受这样的现实。
不能接受他的感情,对于她来说,就好像是别人的一场戏一样,没有任何意义一样。
光是想到试试可能会是这样的时候,陆北霖都有种,自己将要彻底的奔溃的感觉。
这世界上很多人似乎都是这样子,要是很多东西从一开始都是不能接受的话,那索性就永远不要面对这样的事情。
他害怕看到她愧疚的眼神,害怕她对自己说出什么抱歉,她永远都不可能会喜欢他这样的话。
所以既然有些话是自己不想要听到的,那就在这种不愿意听到的情况之下,干脆就直接不要面对这样的事情就好。
路北霖一辈子,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能够很好的解决的,但是唯独面对着这段感情的时候。
甚至是自以为的感情的时候,他是很清楚的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心里,是绝对不能接受,所以这辈子第一次选择了做一个逃兵。
暗夜之下的书房里的书桌上只亮着一盏台灯,但因为房间太大,所以这台灯在这暗夜之下,也就好像是萤火之光一般,是一点都不影响这房间里,原本就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陆北霖从回房间之后,什么都没有做,甚至就连身上的那件繁琐的黑色西装都没有脱下来。
只是呆呆地坐在哪里,整个房间安静的除了他的呼吸声之外,就只有一边的石英钟滴答滴答的声音,不间停的,富有节奏的响着,响着。
一下两下。
一百下两百下。
一直到天际渐渐地泛起鱼肚白,但是这会儿要是有人进来这房间的话,一定能够一眼就看出来,从昨天晚上他就是始终都维持着这样的姿势,一直没有过任何多余的动作。
而注定了,今天晚上他们两个人这情况,失眠的绝对不仅仅只是陆北霖一个人。
当然郁云澜会失眠这也是意料之内,正常的事情。因为她自己本来就是一个很拧巴的人,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或许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是却从来都么没有那种,能够勇敢的去追逐自己的人生的勇气。
这种天上就拧巴的人,其实会有这种情况,这似乎也是很正常的。
自然这一个拧巴,另外一个死要面子,可不是就得要身边的人对他们两个人这样的情况,就更加担心了。
尹如月早上来看老夫人,刚一进门就看出来她这会儿这样子,显然是没有了平日里起床的时候那副精神抖擞的样子。
马上就明白过来,她昨天晚上一定是没有休息好。
至于昨天晚上为什么没有睡好,其实想也知道除了因为这两个冤家之外,还有什么别的事情能够让他们家烦恼成这个样子的。
想到这些,尹如月又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您这又是何必呢,年轻人用他们的话来说都是接受过新的思想和教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