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霖是很清楚,郁云澜一直都是那种很聪明的姑娘,所以能哦股在这种事情上面被将了一军,说实话这还真不是他觉得有什么意外的地方。
于是两个人之间的矛盾,甚至是尴尬,就在这种轻松的局面中,被完全化解。
其实现在不管是陆北霖还是郁云澜,都好像是在无形之中认定了一件事情,其实他们之间发展到这样的地步,很多东西在这一刻,也就好像是被认定了一样。
在这一刻他们之间的缘分,也就好像是被注定了一样,是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永远不会改变的东西。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你要是真的想要在上海做生意的话,那现在最应该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地让你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要知道这可不是什么情况之下,都一定是能够做好的事情。虽然我不得不相信你的确是一个很聪明的姑娘。”
但是还是那句话,这种事情可不是光有了聪明就能够做到的事情。
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是不管到了什么都一定要,也是必须要认真对待和面对的人。
这样重要的事情,不能出什么差错。
而郁云澜这样的人,也绝对不会让自己人生中这么重要的事情上面,出那么多的差错。
所以她现在最应该要做的事情,也的确是要保持一个很好的心情和状态,才能够做好这件事情。
这件事情敲定了之后,他们两个人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而自从郁云澜来了之后,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的陆家,在这一刻,也好像是终于迎来了久违的宁静。
郁云澜知道,自己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在这里做生意,那很多事情就一定要自己时时刻刻的盯着才行,还是那句话,这个是很重要的,也是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的事情。
所以现在虽然是已经到了快过年的时候,但是注定了这个年,郁云澜是没有办法回去过了。
当然,现在的她是怎么都没有想到,不单单是这个年,在未来的很多个从春节,她都是没有办法和爹娘在一起过年。
甚至从上次出国之前过的年,到再一次回到苏州的春节,她带着的居然是一个和她当初出国的年纪差不多的孙女儿回去的。
这是后话。
不过虽然不能回去,但是现在她这边和父母那边,所有的多事之秋都已经过去了,那她当然应该是要打一个电话到苏州去,跟他们把这情况说出来的。
那个年代,不是什么时候想要打电话到什么地方,都是可以的。
这也就是督军府,所以才能够把这电话打到苏州去,这但凡要是放到别的有钱人的家里的话,这样的事情是绝对不可能做得到的。
而其实虽然郁云澜这些年一个人在国外,也就好像是早就已经习惯了和父母他们分开生活的的习惯。
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因为他们家里最近这段时间真的是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不管是这边的郁云澜还是家里的郁思贤夫妻。
在好不容易听到了彼此说话的声音之后,相互之间居然在这种物是人非的情况之下,一个个的这说话的嗓音都变得有些哽咽了起来。
“爹,您和娘还好吗,家里的一切都好吗?”
“我们都很好,这里的一切都很好,你一个人在上海都好吗?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吧?
女儿这次的事情真是辛苦你了也幸亏有你,你一个人在上海别是受了什么委屈。”
“哎呀,好啦好啦,你瞧瞧你这颠三倒四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赶快把电话给我,我要跟女儿说话。”
“哎哟,你这是干什么?我还没有说完呢,你别着急呀。”
两个人争争抢抢了大半天,就好像是两个不懂事的孩子在抢点心一样,让原本有些心情郁闷的。郁云澜在这一刻也就好像是拨云见日了一样,不由自主的就笑出了声音。
她也知道他们一定是真的想他,所以才迫不及待的想要跟她说话。
“爹娘我很好,在上海的一切都很顺利,表姨和表姨夫对我也很好,很照顾,和表哥表姐他们相处的也很好。我在这里没有一天不开心的,你们就放心吧。”
“爹你回来之后身体还好吧,家里的一切都好吧,千万不要为了生意上的事情而烦恼,我这边想到了一些办法,不会让我们家的厂子受到什么损害的,你就放心吧,鸡鸭的那些货物我来想办法清除。”
“唉哟,不用了,最近这段时间我又签成了几笔大订单,积压在仓库里的不早就已经被清除的差不多了,你才不要计划这些事情呢。
现在家里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你个姑娘家难得到上海去玩一玩,既然想要在那里多待一段时间,那就多待上一段时间,钱不够不够不够的话爹让人给你捎过去。”
“我这儿一切都有,什么都不缺,你就放心吧。”
“女儿,是娘,你好吗。一切都好吗。”
“娘我很好。”
“你好就好,家里的一切都很好你就放心吧。你要知道你在那里一定是有自己的想法,要做什么事情都放开手脚去做就好。
家里的事情你不用担心,爹娘会照顾好自己,我们也会照顾好彼此。福伯和小兰他们昨天才出去买了好多的年货,你表哥说了也会跟我们一起过年,你就放心吧。”
好不容易终于和父母说上了话,现在他们彼此之间都好像有一种恍如隔世一般的感觉,真是有说不完的话想要说,但是在电话里,说那么多的话,也不太方便。
其实不管怎么样,这一家人相互之间能够听到彼此的声音,知道全家人都很好,即便是不在一起,好像也能够在这个情况之下放心了一样。
而对于郁思贤说的那些,家里在他回来之后没过多久生意就恢复到了正常的状态,郁云澜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转头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坐在钢琴前,只是摇晃着手里的高脚杯也不喝酒的陆北霖,心里又不由自主地涌上了一阵感激,和一种熟悉的而又陌生的默契。
最终,不管多么依依不舍,郁云澜还是放下了电话。
看她这么打完了电话,陆北霖又忍不住开口:“怎么这么快就挂断了,你再说啊。”
陆北霖虽然不是一个矫情的人,却也知道。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郁云澜一定是有很多话想要跟父母说的,怎么这么快就挂断了电话呢?
只是怎么看他没说几句话就挂断了电话,这挂了电话又是这么伤神的样子,竟然这么想父母为什么不多说几句呢?
这里不是客厅,而是他的书房,也不需要顾念那么多,早就跟他说了跟爹娘想怎么说就说怎么说,想说多久就说多久。
怎么这丫头,之前不是已经把话都说清楚了吗?在他的面前还需要这么客气吗?
郁云澜到底是个很坚强的铁姑娘一样的人物,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情,对着他笑着摇摇头。
“不是跟你客气,只是我太想念我爹娘了,这会儿跟他们说了这么多,不但没有缓解的想念,反而让自己的心里就好像是更难受了一样,就什么话都说不下去了。”
她现在,甚至有一种冲动,想要冲回房间去大哭一场。好,排解一下自己最近这段时间以来的压力和对爹娘的想念。
“你要是实在太想念他们的话,我可以想办法让你回去跟他们过年,一切等过完年之后再说,或者你这边要是不方便的话,我可以让人把你爹娘接来。
要是他们觉得早府上不习惯的话,我们家里还有别的别墅。可以先给你们一家人安排一个住处,自己过年其实也是和你们自己家里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