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这一辈子想要真正的做到这一点,又何其困难。想到这些,郁云澜对陆北霖,又好像是不可避免的一样,产生了一丝敬佩之情。
“不过我倒是觉得你这个人还是挺叫人觉得佩服的,不管走到哪里发生什么事情都能够及时的应对,并且习惯新的环境。”
这倒是一个很好的习惯,因为人这一辈子所要经历的身不由己,心不由己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如果不能够做到及时的去适应新的环境或新的事物的话。
那人生在世的痛苦也就好像是不可避免的一样,会增加很多。
有时候如果外界调节不了你的心情的话,你自己能够调节自己,这也不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你这话岂不就是在说我随波逐流,随遇而安吗?”
陆北霖的脸上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的表情,说话的语气似乎。也带着明显的半开玩笑说实话。这话虽然的确是开玩笑,但也是他内心真实的写照。在他的面前,他还真不想自己就是这样一个随随便便的印象。
“当然不是,你怎么能这样认为呢?我只是觉得你这个人接受能力和适应能力都比较强一点,可是和你是不是随随便便没有半点关系的。”
郁云澜显然是没想到,陆北霖居然会这样误解自己的话,于是赶紧澄清。
“其实以前的我跟外界的那些人也是一样,总觉得一个人能够出生在你们这样的大家庭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有更多的施展自己的舞台和空间,这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的。
但现在我终于明白了,这个世界上就没有那么多简单的事情,你的生活看起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但如果不是真正的参与到你的生活中的话,或许也很少有人能够真正的感同身受的理解你的无奈,甚至是你的心酸。”
“那在你的心里,我应该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实在是没想到这么一个小丫头居然能够做到把人心分析的这么透彻。陆北霖也条件反射一样的询问着,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心里,现在就是强烈的想要知道,郁云澜对自己的了解,到底是有多少的。
却没想到,当问出这句话之后,郁云澜脸上的表情,却反而变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其实她从来就不是一个会随意的去评论别人的人。这要当着人家的面去评论一个尤其身份地位不凡的人,这更不是她的一贯作风。
“说说嘛,反正只有我们两个人,也没有别人。你说了也不会有第3个人听到说说嘛,我是真的很好奇我在你的眼里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你是一个怎样的人,只要你自己问心无愧就好了,何必要那么在意别人呢?”
“但我就是很在意在意你。”
陆北霖就好像是没有意识似的话,赶话就赶到了这里。语毕,他自己倒是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但郁云澜却觉得越发的窘迫了起来。
她这会儿甚至都有些后悔,不应该贸贸然的跟着他一起出来,总是谈起这些,就好像踩到了自己的雷点的话题。真的是叫人尴尬的,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回答。
郁云澜毕竟不是那种初出茅庐的小姑娘,人家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事实上她这样的人是很清楚什么样的话该说,什么样的话不该说的。当然既然对方一定要他说,那就说一说。
郁云澜的脸上依旧带着客客气气的笑容:“三少你的能能力,不用多说,自然是有目共睹的。你从17岁的时候就跟着老杜军打天下,这么些年来建功立业的,这也是会稽人口的事情。
这种事情呀可能就不需要别人去评判,谁不知道你一直都是一个英雄一样的人物。”
明明这会儿,郁云澜说出来的话,这字字句句都好像是赞美一样,可是偏偏听着她这样的话,陆北霖的心里,确实有种从来都没有过得苦涩的感觉。
怎么说呢,总是觉得她有种,好像是什么都不明白,但是又好像是什么都明白了的样子,于是她这口口声声里,都好像是不可避免的在撇清他们之间的关系似的。
偏偏陆北霖的心里也是很清楚,他根本就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就好像是不受控制一样的说道:“郁小姐,难道你这说话小心这么小心翼翼的样子,也都是被令尊所教养的吗?
要是真的是这样的话,其实我是能够看得出来,你们父女两个人,这一辈子都是很小心到,甚至就连说话都一定是注意这个,注意那个的。
不觉得这样的人稍等很累吗?”
他是一个喜欢做什么事情都直来直往的人,当初有什么样的想法,其实他的行动已经把自己的想法表达的很清楚了。
而郁云澜是才聪明人,当然她也很清楚,要不是因为经过了自己的允许的话,家里,甚至是外面,也不可能是把他们两个人的事情穿的这样沸沸扬扬的。
既然有些东西都已经很清楚了,能不能的,为什么不直接干脆的给一句话,反而要用这样装傻的方式来逃避呢。
陆北霖从来都是一个,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一定勇于面对的人,所以他这样的人,必定也是习惯了和那些干脆面对的人打交道,而不是如同是现在这样,两个人无聊的,居然要用这种,一个人追,一个人逃跑的方式来处理问题。
这就不是他处理问题的原则,更加不是他面对人生的原则。
其实他们两个人到了这一步,就算是别人不说,就是他们自己,也是能够清楚的感觉到那种暧昧的关系了。
至少,这种暧昧的感觉,是陆北霖在唯一的一个郁云澜的身上,确实不止一次的感受到了这些东西。
男人的眸光始终都认真的看着自己,让郁云澜这会儿,似乎是有些无所遁形的感觉似的。
天边夕阳西下的火烧云这会儿好像是烫到了自己的脸上一样,让她浑身上下滚烫一样的,叫她不知道应该要有什么样的答复,或者是反应。
说实话,人家都说她这个人一直以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甚至就连母亲也说,她就是一个假小子一样的人物。
但是就是这样一个姑娘,第一次在面对着一个男人,甚至严格来讲,都能够算得上是陌生的男人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其实她的心里不但觉得没底,更是很害怕的。
当然。郁云澜自己得承认,自己的确是一个足够卑劣的人,因为哪怕是到了现在,人家这样真诚的表白,她心中所想的都是,万一要是拒绝了,那陆北霖不管郁司贤的事情的话,那父亲岂不是被自己给害惨了。
毕竟,不管怎么样,只要是能够让她救了父亲,就是真的让她说一些违心的话,都是可以的。但是莫名的,她就是不想欺骗面前的这个男人。对他说出那些恶心的阿谀奉承的话来。
所以,权衡利弊之后,郁云澜是根本就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回答陆北霖。
要说给他一个准确的答案的话,那是不可能的,毕竟再怎么开放的女孩子,都不可能是这么容易就接受一个,和自己认识压根就没有多长时间的男人,来做自己的丈夫的。
何况,更加不要说,他们之间压根就连半点感情基础都没有,所以她要怎么样接受一个陌生的男人呢。
何况,退一万步来讲,自从发生了家里的事情之后,直接就让她和傅子轩之间,就连人真的对彼此把一句话说完的机会都没有,就让他们了两个人,从过去的那种亲密的感觉,跳到了如今这样,甚至就连仇人都不如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