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陆森言很排斥霍宇笙。
非常排斥。
芮冬亦不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了。
“陆爷,你和霍宇笙是有什么私人恩怨吗?”
“没有。”
陆森言说得干脆,“我就是单纯看不惯他。”
得。
这个理由就很陆森言。
陆爷说话出事,向来都是不讲道理。
陆森言拍拍她的肩膀,“一会有事吗?”
芮冬亦挑眉。
原本看过霍宇笙播放的那些视频,准备一会开车去陆家老宅转一圈,勘察一下陆家老宅外围的警防。
但是……
“没事。”
她不怀好意地笑着,“怎么?难道你想约我?”
“有这么明显吗?”
她耸耸肩,不置可否。
两人你来我往,各自在嘴上占着对方的便宜。
但是芮冬亦心里都明白,陆森言找她绝对不是要跟她去约会。
毕竟这个男人对女人还没有这些心思。
C市是有名的旅游城市,即使是白天,来来往往的人也不少。
初秋刚过,中午的太阳明亮,却不燥热。
半个小时后,陆森言的车子停下。
芮冬亦坐在副驾驶感叹连连,“好不容易开辆车出来转转,没想到啊没想到……”
居然半途被人截杀了!
她幽怨地望着陆森言。
这个男人来的太是时候了,将她从别墅里面拎出来了不说,还连带着将她开出来的车子扔给了他带来的司机。
很好,司机和她都被陆森言安排地明明白白。
芮冬亦想到这里,又叹了口气。
“好了。”
陆森言笑着劝道,“有机会让你开车,但不是今天。”
“怎么了?今天难不成还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不成?”
“当然。”
男人走下车,绕到她门前替她拉开车门。
能被堂堂陆三少这样对待的人,恐怕全国也不会超过三个。
芮冬亦欣然接受,顺着他打开的门下车,顺势拦住他的手臂。
“我们要去哪?”
“去把刚刚没解决完的麻烦解决了。”
他指了指面前的游轮,江风吹过,带来丝丝清凉。
芮冬亦了然,原来刚刚他就是从这里赶去别墅的。
游艇很高。
芮冬亦抬头数了数,约莫有七八层的样子。
也亏这里的江深,能够承受得住这么巨大的游艇,顺着这条江再往前开十分钟左右的车程,就是入海口了。
这条船应该是顺着这条道一直开向海里的国际邮轮。
“你今天来这里是来干什么的?”
“……没什么。”
陆森言捏了捏她的手,一语带过,“和陆挚澜吃个饭而已,随意点,不用拘束。”
柔若无骨的手在他掌心来回变化着姿势。
显然,他并不想将自己来这里的真实原因告诉她。
芮冬亦敛眸,温婉笑着。
既然他不说,她也不想多问。
游艇的豪华,远远超出了芮冬亦的想象。
一进门的金碧辉煌,闪到了芮冬亦的眼。
烨烨发光的走廊、扶手,包括一切装饰,让她狠狠被炫了一把。
“我原本以为我跟在你身边这些日子,已经能够以平常心态接受富贵人家的一切。”
说着,芮冬亦咽了口口水,“但是……恕我见识短浅了,你们家的钱都不当钱吗?”
如果钱多,可以给她呀!
反正她缺钱,非常缺,而且来者不拒。
她正缓着劲,蓦地头上一痛。
“怎么了?”
芮冬亦捂着自己的额头,没好气地瞪了眼陆森言,“你打我干什么?”
虽然不疼,但是太突然了。
“别想了,先去吃饭吧。”
他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已经快下午两点了。
这段时间,别说他了,恐怕就连芮冬亦也是滴水未进。
包厢。
芮冬亦跟在陆森言身后一进门,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陆挚澜。
那人双眸发直,双手撑在膝盖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陷入沉思的陆挚澜,和先前温暖到让人浑身不自在的男人比起来,简直是两个人。
不知道的人,绝对会以为他有个双胞胎的哥哥或者弟弟。
“吃饭。”
不同于对芮冬亦的和声细语。
陆森言冷飕飕吐出的两个字,掠过芮冬亦的耳畔,都能激起她身上一层鸡皮疙瘩。
果不其然,发呆的陆挚澜被陆森言招回了神。
他坐直身子,朝着声音飘来的地方寻来。
见到芮冬亦和陆森言,神情淡漠的脸色立马换上了一副温和之色。
“三弟,你和弟妹终于来了,我现在就让他们上菜。”
陆挚澜站起身招呼着两人入座,自己跟在服务员一同出门去催菜。
本来是一家人和谐的聚餐,但芮冬亦坐在座椅上,怎么想怎么觉得诡异。
芮冬亦目送陆挚澜离开包厢,她问向陆森言,“陆挚澜的脸怎么了?”
好好一个帅小伙,且不问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光凭他露出来给外人的感受,就能够让人如沐春风。
可偏偏这样的小伙,左眼眼角一片淤青,右眼上方眉骨鼓了个包,高挺的鼻梁上还有一道让人无法忽略掉的伤疤。
陆森言顺着她的视线,朝着门口望了一眼。
他哦了一声,“摔的。”
芮冬亦沉默。
行,这个答案就很明显了。
“你们怎么动起手来了?”
陆森言端起桌上的水,递给了芮冬亦,“他欠收拾。”
啧。
“那可是你哥。”
“那也欠收拾。”
“……”
行。
算她多问。
“陆爷,我觉得我们夫妻之间不适合有秘密,你觉得呢?”
芮冬亦沉思了片刻,郑重其事地说道,“你看看,无论我问你什么,你都不告诉我,这样下去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越来越多,我们俩之间的信任越来越少。”
她一本正经跟陆森言分析着利弊。
当然,中心思想还是围绕着陆森言应该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她。
“你明白我现在要表达的意思吗?”
“陆爷……咳,森言,怎么说我们也已经结婚了,有些事情你可以放心告诉我。”
……
PUA她学不来,但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她还是会的。
虽然从她嘴里说出来的都是歪理。
芮冬亦发表完自己的长篇大论,随即一只手支在桌子上,撑着自己的头,静静盯着陆森言。
“陆爷,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