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准备好了，你们开始吧。”
芮冬亦看着芮昊琛瞪大了眼睛，坐在旁边的仔仔细细地看着芮冬亦和陆森言两个人的动作，像是要把他们发生的所有举动和细节都记下来。
她看得好笑，“你这可是在偷师学艺。”
饶是如此说着，她也没有藏着掖着。
陆森言直接走到一众佣人的身前，芮冬亦从茶几上找一个长得好看的催眠铃也走到了众佣人面前。
两人互换了个眼神，一起开动。
催眠，玩得好皆大欢喜。
玩的不好，就是讨打。
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愿意看到自己像是傻子一样被人忽悠。
两人说起来，算是今天第一次正式对着活人展开催眠仪式。
但是总的来说，过程和结果都还算是顺利。
尤其是当陆森言和芮冬亦一起停下手，一众佣人都晕倒了的时候，芮冬亦看着地上躺着横七竖八的人，心里从来没有感到过如此的有成就感。
“这算是……成功了？”
“嗯，成功了。”
太好了。
芮冬亦长长舒了一口气。
她看着面前的人，转过身去望着芮昊琛，“走吧，我们先离开这里。”
“我们现在就直接离开吗？”
“嗯……”
芮冬亦点了点头。
虽然现在他们刚刚让小牧栽到了他们的脚下，也成功将小牧催眠过的人重新催眠了一遍，但是芮冬亦还是觉得此地不宜久留。
在她的坚持之下，陆森言和芮昊琛两人随便拿了一些重要的东西便离开了别墅。
不过三人也没有走多远。
因为是住在山里的原因，正所谓一山更比一山高。
陆森言开车将芮冬亦和芮昊琛两个人带到了芮昊琛当时安排狙击手所在的狙击点位置。
芮昊琛的脸色白了又红，最后挫败地叹了口气，幽幽说道，“还真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办法瞒住你，但是……”
他伸手，指着面前的一个长长的天文望远镜旁边的透明玻璃窗窗口。
“我之前在这里安排的狙击手呢？”
“你去那间房里看看。”
陆森言也是第一次上来这个地方，可是居然对这里熟门熟路，让芮昊琛都觉得很是奇怪。
但芮昊琛还是顺着陆森言的话，朝着房间一角的一侧小房间里面走去。
小房间有一个木门，被紧紧地关着。
芮昊琛站在门口停了几秒，犹豫着自己是应该打开门，还是不应该打开门。
芮冬亦看着远处芮昊琛的模样，又低头看着自己怀中的小布团，有些不确定地对陆森言问道，“你觉得我们现在给小布团做这些启蒙教育是不是还太早了一点？毕竟她现在两个月还不到，应该也记不住什么东西吧？”
陆森言摇了摇头，“无论记不记得住，他都应该多看看这些东西，虽然年纪还小，但也要提早分辨清楚什么东西是好的，什么东西是坏的，什么人是可以学习的，什么人是个傻子要远离。”
嗯？
前面还挺对劲的，怎么后面半句就跑偏了？
芮冬亦挑眉，“你这话里有话，是指的谁？”
意料之中，陆森言伸手指着还在木门前纠结的芮昊琛，“小布团，那个傻子就是不能够学习的。”
扑哧。
芮冬亦噗地一声笑了一出来。
还好现在芮昊琛不在两人附近，不然听到陆森言这句话，心里肯定特别不舒服，还指不定要跟着陆森言怎么闹。
吱呀——
芮昊琛犹豫再三，总算是将木门一把推开了。
“我去！”
嗯？？
芮冬亦听着这个动静，心里又是一惊。
仪表堂堂温温和煦的芮昊琛居然骂脏话了？
什么情况？
她好奇抱着小布团准备往芮昊琛那边跑去，想了想，万一木门里面有些东西不适合小布团观看，给他幼小的心里留下了阴影可就不好了。
于是乎，芮冬亦顿了顿，反手将小布团塞进了陆森言的怀里，“你先抱着，我去看看那个傻子到底看到了什么东西，居然能够这么惊讶。”
怎么说也是现在芮家的掌权人，没有理由还有什么事情能够让芮昊琛失了风度才对。
芮冬亦的小脑袋从芮昊琛身边探出，定睛朝着木门里面的场景一看……
“我去！”
怪不得……
怪不得芮昊琛一看就忍不住骂脏话。
木门里面的场景很小，小到芮冬亦伸个手就能够摸到墙的另一边了。
但是谁能够想得到，偏偏就是这样的小房间里面，居然躺着三个人！
三个，手拿狙击枪的，人？
芮冬亦指着面前的三个人……或者说是尸体更加合适。
“他们三个人是什么情况？在这里想不开自尽？”芮冬亦硬是没有看懂这是什么操作。
芮昊琛显然和她一样，都是一头雾水。
但芮昊琛唯一清醒的一点是……
他指着里面，最末尾的一具尸体，“那个人，是我安排在这里的狙击手。”
“什么？！”
虽然芮冬亦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猜测，但是听到芮昊琛突然指出，还是忍不住大惊。
芮昊琛安排的狙击手，居然会十分凄惨地躺在最末端？
这也就算了。
要是按照这个逻辑顺下来，在芮昊琛安排的狙击手后面，应该是小牧安排的狙击手，而小牧安排的狙击手后面，应该是陆森言安排的狙击手。
这是典型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可问题是，陆森言安排的狙击手，为什么也会死？
芮冬亦下意识回头望向陆森言，“陆爷，你安排的人……”
陆森言仿佛有所察觉，“死了？”
她点了点头，“嗯，死了。”
“正常。”
陆森言云淡风轻地抱着小布团，“我派过来的人，基本上都会死。”
“哈？”
芮冬亦一头雾水，“为什么？”
“因为他们都是最末端的克隆人。”
换句话来说，都是可以牺牲的死士。
“最末端……”芮冬亦张了张嘴。
她不是个圣母，所以不会在现在这种情况下问他，为什么最末端的克隆人就会死。
芮冬亦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匆匆跑到望远镜前，将望远镜对准了自己先前住的别墅。
只见别墅门口的不远处，出现了一个圆洞。
那个东西漆黑一片，看不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