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陆森言将自己的手机屏幕递给她。
满屏幕的美食，国内的各大菜系，还有世界各国的美食。
他撩起她的一缕头发把。玩着，唇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洗这么干净，是想让我再吃你一次吗？”
“当然不是！！”
芮冬亦反应激烈，“陆爷，你可一定要冷静，我们这才结束没多久诶。”
就算他不需要休息，她也需要好好回点血啊！
陆森言笑了笑，“你就这么害怕吗？”
“……这不是害怕。”
芮冬亦咬了咬唇，硬生生从牙缝里挤出来了一句话，“你对我干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没有数吗？”
要不是她是练过的，身体承受能力远远超过一般人，不然就陆森言这种行为，她现在肯定躺在床上起不来，更别说直接从床上冲下去洗澡了。
“我们还是想想一会去吃什么吧。”
在继续这个话题聊下去，只会对她越来越不利。
芮冬亦心情复杂，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将心头不断翻滚的涟漪压下。
看晚餐。
一定要好好看晚餐。
可……
她在聚精会神地翻阅着手机里面的美食，陆森言的头就靠在她的肩上，两人的距离不过咫尺，他温热的鼻息不停喷撒在她的颈间。
像极了今日晨间的疯狂。
这睡还能有心情看得下去吧！
芮冬亦忍不住抓狂。
伸手随便指了一个。
“今晚就吃这个。”
做完选择，她僵硬着脖子伸手将手机塞进陆森言的怀里，自己匆匆忙忙跑去衣帽间。
反身关门。
芮冬亦背靠在门上，呼吸急。促。
太难了，就差一点点。
要不是她闪得快，现在肯定又已经被陆森言拉着不知道干一些什么事情了！
这顿晚饭，芮冬亦一直墨迹到晚上八点才出门。
她自己在选择餐厅的时候都没注意到，还是陆森言带她到了位置，她才发现居然是一家粤菜。
“我好久都没有吃过粤菜了……”
芮冬亦跟着陆森言走进餐厅的包厢内，看着上面的菜单发出了一阵感叹。
陆森言眉头微不可微地皱了一下。
“看看你有什么喜欢吃的。”
菜单在芮冬亦的手里上下翻动。
随便选了几个自己最想要吃的。
灯光斑驳，柔和陆森言面部的轮廓。
芮冬亦双手撑在桌子上，支撑着自己的头，侧着脑袋看着对面的陆森言。
上一次和陆森言这么平静地吃饭是什么时候事情？她已经记不清了。
好久远的事情啊。
没有陆家的纠。缠，也没有聂家和孙家的人来碍眼。
芮冬亦这一顿吃得十分舒服惬意。
滴滴。
手机的震动，让芮冬亦从放空的状态中回过神。
是一同跨境来电。
她伸手接通，“喂？”
“是芮小姐吗？”
“是的，你是？”
“是我。”
简单的两个字，芮冬亦已经听出来了对方是谁。
“有什么事情吗？”
芮冬亦的神色瞬间凝重起来。
他一般不会随便联系她，除非是她拜托他查的消息有线索了。
男人的回答正如她所预料一般，“你之前托我办的那件事情，我现在有眉目了，但有很多眼睛都在盯着我，这个消息我现在不方便在电话里面说，你找个时间，我们私下见一面。”
“你什么时候回来？”
“下周。”
“好，我们老地方见。”
芮冬亦挂断电话，手机还没放在桌上，身旁的陆森言便坐不住了。
“你要查什么事情？”他简单明了且直白地直接问道。
芮冬亦挑眉，方才接通电话的时候，她本来也没有打算要瞒着他。
她如实回答，“关于小牧的身世，我一直很在意。”
没有理由，她母亲会平白无故捡回来一个小男孩，视如己出。
也没有理由，在母亲死前就已经预见到了自己的下场，早早留好遗书，目的就是为了让她好好照顾小牧。
诚然小牧很可爱，这么些年和小牧的相处下来，她也确实是把小牧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但是事情一码归一码，所有横在她心里的疑团，她一个都不会错过。
芮冬亦摆摆手，“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这个孩子的身世一直被人隐藏得极深，而且他的周围也总是会有很多人在盯着。”
她带领陆森言回忆起两人一起去见小牧的画面。
“相信上次你应该也有所察觉，围绕在小牧周围的人不止我一边，还有很多，有些人我甚至都不能分清他们到底是敌是友。”
唯一能够确定是，他们在无时无刻监视着小牧的一举一动。
可是小牧身体好的时候，他们没有任何举动，小牧身体不好的时候，他们也没有任何举动。
那群人的存在，仿佛就是一群在观看别人成长记录片的观众，冷漠又让人膈应。
“小牧现在在的位置很安全吗？”芮冬亦想到陆森言最后使用偷梁换柱，将小牧带走的场景，心里忍不住担忧。
他握住她的手，“别担心，他现在在一个特别安全的地方，那个地方不会有任何人来监视他。”
“那就好。”
芮冬亦冲他笑了笑。
女人的眸子里装着很多东西，尤其在打量陆森言的时候。
“陆爷，我总觉得你并没有表面上看着这么简单。”
什么陆家的三少，什么陆家的前任掌权人现任掌权人。
其实陆森言没有一个在乎的。
问题是，即使他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能抛弃，他还是能够每天潇洒肆意地活着，甚至不愁吃喝不愁名利。
“陆爷，你是不是背着我，还有什么秘密的小金库？”芮冬亦眨着眼，朝他凑近了些，好奇问道。
关于陆森言私密性的问题，她会尊重他。
但是关于金钱方面嘛……
当然还是了解得清楚一些比较好了。
想着陆森言口袋中的票子，芮冬亦立马笑弯了眼，露出了财迷本色。
“小金库确实是有，但并不是什么秘密。”
陆森言揉了揉她的小脑袋，“陆敖平当时只让我交出陆家掌权人的位置，并没有让我交出金矿，所以……”
钱财方面，他毫不受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