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奠？”
从余叁口中说出的这两个字，惊得芮冬亦心头一紧。
她从一开始听说陆家老宅有祭奠一事，就觉得奇怪，毕竟像C市这种现代化科技满满的大城市，芮冬亦完全不能把这种老旧思想和新型城市放在一起。
更加让她想不到的是，这个祭日里面的祭典，居然还会牵扯到祭品？这些消息，都是她没有查出来的，想必是陆家秘闻，所以一直都没有对外公布。
果然是把老旧思想贯彻的彻彻底底。
芮冬亦“祭品是什么？”
“五个男人鲜血，再加上一点女人的血。”
余叁痛苦地闭上了眼，“和我一起日夜共事的兄弟，一。夜之间全都被他们抓走了，正好地下室里被关押的那八个人也逃了出来，我一个人根本就没有办法招架……”
于是乎，就有了后面他被人绑在十字架上折磨的一幕。
芮冬亦目光一冷，将祭奠需要用人血的事情往后放了放，转而问道，“是谁把你身上的衣服扒干净留下这些伤口的？”
说她是铁石心肠也好，冷血动物也好，这个问题的答案比所有事情都重要。
女人的急切，让余叁有些晃神。
他想了想，“芮小姐，要是我没记错的话，是那八个人里面最有话语权的一个！我是说的刀痕就是他指使其他人抓住我四肢划上去的。”
最有话语权的人，不就是丁明朋吗？
他会是杀害她母亲的人吗？
芮冬亦站起身，心事重重地离开病房。
丁明朋看上去和她差不多大，要说他有能力能够杀死她母亲，还有孙怡柳以及那九个人，甚至更多她不知道的受害者，说什么她都相信。
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如果不是他，可他也会这种刀法，那就只能说明……
一个大胆的猜测从她脑海中冒出。
蓦地，身后躺在病床的余叁突然出声。
他喃喃自语，“这刀的痕迹和下手力度，明明是陆家祖传祭祀专用的刀工，没道理那些人也会啊……”
虽然他声音不大，但此刻房间里安静地吓人。
一点声响都能够引起芮冬亦的注意，她自然没有漏听男人感叹的话语。
祭祀专用刀工……
果然，会这种刀法的人，不止一个。
而且就连她这种门外汉，因为幼时留下的阴影都会使用，更别说别人了。
想到这里，芮冬亦的眼前划过陆森言的面容。
他的嫌疑，好像小了一些……
“芮小姐，你出来了？里面病人的情况应该没什么大碍吧？”
医生拿着余叁的检查报告，走到芮冬亦面前询问。
她摇摇头，“没有，现在神志也清楚，能够和我正常对话，应该没有伤及要害。”
“不是的。”
她话音还没完全落下，医生便一脸凝重地解释，“芮小姐可能对这种伤口不了解，这是陆家一辈一辈流传下来的刀法，一刀下去必伤血脉，流血不止直至死亡。”
她母亲的死因，正是如此。
芮冬亦心里咯噔一声，“可余叁不是……还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