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监听器。”
三个字险些吓得芮冬亦将手里的东西扔出去。
“你房里被装上监听器了？”
芮冬亦生怕屋子里其他地方还有监听器，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现在该怎么办？有什么办法能把它们都找出来吗？”
“有。”
陆森言一本正经地仿着她说话的语气，轻声说道，“多亲几次，没准我还会有新发现。”
芮冬亦：“……”
这话她要是能相信，才有鬼。
女人嫌弃的目光引得陆森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骗你的，怎么说也是我的地盘，放一个都得提心吊胆，你还想他们装几个？”
“我怎么知道！”
以前都是她对别人用监听器，还从来没有自己被别人监听过。
而且……
还是用这种方法取下来的！
芮冬亦看着像个没事人一样，自顾自走进换一件脱衣服的男人，脑袋一热跟了上去。
“陆爷，你现在占我便宜占得越来越过分了。”
他权当没听见。
“陆爷，你难道忘了我们之间会在一起，是因为我们单纯的合作关系吗？”
他继续不予理会。
“陆森言！”
“你叫我什么？”
彼时男人正好将身上的衬衫脱下，结实有力的臂膀线条分明，明亮灯光照耀下，依稀能够看见他宽厚背部纵横交错的刀疤。
这刀疤……
是她再熟悉不过的痕迹。
虽然没有余叁和其他死者身上下手那么重，不过是浅浅的痕迹，若不是此时芮冬亦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他一个人的身上，恐怕她根本就不会看到这些。
他身上的伤痕，虽然划痕很淡，但是细细观察，可以看出划痕的周围十分粗糙，下手一点都不均匀。
好像在陆森言身上留下这些刀痕的人，并不想真的伤害他，所以下手里面带着明显的犹豫。
“冬亦？冬亦？”
陆森言以为是自己转变的口吻让她感到不适，当即开口，“你怎么了？我可没有要凶你的意思。”
大手在她面前挥动，随之一把捏住她的脸蛋。
芮冬亦收回思绪，回想起他刚刚说过的话，“你不想凶我，那你刚刚是在干什么？”
为了不让陆森言怀疑她刚刚走神所想到的东西，芮冬亦直接顺着陆森言的话说了下去。
女人的质问，让男人一时语塞。
千言万语如鲠在喉。
奈何女人一点都不知道。
陆森言叹了口气，“你难道真不知道我介意的是什么吗？”
“什么？”
“你和余叁。”
他神情古怪地说道，“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希望你和任何一个男人距离那么近。”
说到这里，陆森言似乎觉得自己的话语表述的不够准确，继续开口补充，“即使是女人也不可以。”
芮冬亦听得好笑，“为什么啊？陆爷，我且不跟你说什么男人和女人，单单就是余叁，他也不过是可怜人，活不了多久，而且我离他这么近，也是为了听他所知道的消息啊。”
“我知道原因。”
陆森言皱眉打断，“这些原因不能够成为你接近他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