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冬亦坐在车上重新回到了陆森言的地方。
王妈走下车,“太太,陆少马上就下来,您稍等一下。”
她踩着限量版定制的高跟鞋,坐在车里等着陆森言下楼。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芮冬亦的心情从未如此平静。
咚咚。
车窗被人敲响。
芮冬亦反应过来,看着外面站着的聂涵涵,有些惊讶。
她反应过来,连忙走下车。
“聂小姐,你恢复的怎么样?最近过得还好吗?”
“我过的很好啊。”
聂涵涵眼里待着盈盈笑意,朝着芮冬亦凑近了些。
再开口,语气与方才的和善截然不同,阴森地让人感到恐怖。
“如果能够亲手手刃了你,我的生活一定会过得更好。”
话语中的咬牙切齿,即使芮冬亦现在看不到她的神情,也能够想象地出来,这个女人有多么地恨自己。
芮冬亦心又是一颤,“聂小姐,你听我解释,那天的事情真的和我……”
“和你什么?没有关系吗?”
聂涵涵冷笑着,“芮冬亦,装得差不多就行了,从事发到现在你除了装无辜说事情和你无关以外,你还做过什么?”
“我……”
芮冬亦张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
聂涵涵说得没错。
她什么都没有做过。
即使是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也并没有获得实质性的证据。
空口无凭。
活该她背锅理亏。
“你们在聊什么?”
陆森言的声音插。入两人之中。
聂涵涵和芮冬亦拉开了距离,眸中笑意不减,却让芮冬亦怎么看怎么觉得心寒。
芮冬亦感觉现在的聂涵涵和之前的她有些不一样了。
像是从内而外的蜕变。
聂涵涵摇摇头,温顺地如同一只小猫,“森言哥哥,我刚刚是在跟芮小姐商量我们一会座位的事情。”
她瘪瘪嘴,看上去可怜又无辜,“我只想和森言哥哥两个坐在后座,可是只让芮小姐一个人坐在副驾驶上,好像又不太好……”
聂涵涵眼里的纠结,反复自己真的陷入了什么难解的谜题之中。
陆森言冷冷看着芮冬亦,“你一会单独一辆车,老宅门口汇合。”
说罢,他仿佛多看她一眼都觉得恶心,直接拉着聂涵涵坐进车里。
芮冬亦看着扬长而去的车辆,心里止不住的薄凉。
她就这样被人扔下了?
芮冬亦自嘲地笑了笑,收回心绪。
罢了罢了。
就像那个死了的王老七所说,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别的事情再想就是奢望了。
她闭了闭眼,坐上另一辆车。
司机发动车辆,行驶上路。
可她就是怎么都开心不起来。
陆家老宅门口。
陆森言和聂涵涵两个人站在一起,不知道两人在一起聊着些什么内容,两人眼里都带着满满的笑意。
她还从未见过陆森言高兴成这个样子。
虽然以往的陆森言待人有礼而疏远,但怎么样也没有最近冷脸那么多次。
芮冬亦心里又是一酸。
见两人的目光一起投向她这里。
芮冬亦无奈,只好推开车门,在他们目光的注视下缓缓走近。
“陆爷,今天有什么需要我注意的地方吗?”
她和往常一样,提前问着自己需要注意的事情。
陆森言瞥了她一眼,“你不害人就行了。”
他牵着聂涵涵走近陆家老宅。
两人十指相扣地走在前面,恩爱模样让身后的芮冬亦看得一阵恍惚。
她依稀记得自己第一次和陆森言来陆家老宅的时候,他也是这样温和地对待自己。
没想到,这才过去了多久,就已经物是人非了。
芮冬亦吸吸鼻子。
眼看着两人已经走远,她连忙抬脚跟了上去。
谁知,刚走没有两步。
一辆白色跑车漂移来到了她面前。
芮冬亦本就才回过神,哪里会想到有这么一出。
毫无防备地被它吓倒在地。
高跟鞋直接崴脚。
芮冬亦疼得小脸紧紧皱在一起。
一个身穿白色西服地男人从车上下来,来到了她面前。
“冬亦,你还好吗?我不是故意的。”
那人长相清秀,眉目温和,犹如林间清风,让人舒爽。
芮冬亦收回视线,摇头,“我没事。”
她被他从地上扶了起来。
脚腕的疼痛,让她站直身子都十分艰难。
男人见状,直接伸手将她从背后环住,两只手一左一右握住芮冬亦的肩膀。
“冬亦,你应该是受伤了,已经让人通知家庭医生过来,我这就扶你进去屋里先休息休息。”
距离晚宴开始还有一会。
偌大的陆家老宅客厅里面除了行走匆匆的佣人们,见不到任何一个主子在这里面行走。
芮冬亦一路上一直垂着头。
扶着她的这个男人,若是她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陆森言的二哥,陆挚澜。
二楼拐角的一间休息室。
芮冬亦被他扶了进去,在沙发上坐稳。
陆挚澜蹲下身,全然不在意自己身上的价值千万的西服,一手将她的脚轻轻抬起,脱下了她的鞋子。
陌生又奇怪的触感,让芮冬亦浑身一震。
“你要干什么?”
“冬亦你别紧张,放轻松,我就是想给你检查看看,脚有没有事情。”
陆挚澜冲她弯弯眉眼,笑得人畜无害。
若不是网上对他的风。流韵事记载得详细到不能再详细,恐怕芮冬亦真要被这个看上去让人感觉十分亲近的“邻家大哥哥”给迷了心神。
她心里暗自警惕,手上阻拦他的动作却明显松懈。
不知道了陆挚澜找到自己到底想要干什么,但她现在的脚腕确实疼得厉害,如果他真的懂得如何让她缓解疼痛,她又何必要拒绝呢?
芮冬亦屏息凝目看着他给自己做着脚腕按摩,手法专业而熟练。
修长手指指节分明,在她白嫩的脚腕上活动跳跃,仿佛是在弹奏着什么遗世著作。
芮冬亦被他认真的模样逗笑。
“陆挚澜,你平时是不是特别喜欢弹钢琴?”
都把她的脚当成钢琴了。
若是她再不出声阻止,恐怕他一曲弹完,就要给她换命运了。
陆挚澜一脸欣喜,“冬亦,你怎么会记得我?”
他指尖不再继续弹奏,反倒是换了种方法,将他温热的手掌心盖住她的脚腕,一圈圈地按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