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什么?”陆森言扫了眼手机,已经做好了要给芮冬亦打钱的打算。
芮冬亦咧嘴一笑,“按合约期的身份,把你借我用三天。”
陆森言爽快答应,“可以。”
当晚,芮冬亦被陆森言带回了家。
临海的山头上,一座巨大的庄园,周围一圈都是被人精心打点过盛开的鲜花。
佣人随处可见,脚不停歇地忙碌着。
芮冬亦四处转悠打量着,“你平时一个人住在这里?”
陆森言嗯了一声,带着朝着二楼走去,“现在是两个人了。”
说着,他伸手指向自己主卧对面的房间,“从今天开始,这间就是你的屋子了。”
他顿了顿,“你要是半夜迷路,也可以走进我的房里。”
“……不可能。”
诚然五百万确实很诱。人,但她绝对不会把自己搭进去。
芮冬亦自顾自推门进屋,给他留了抹挥手的背影。
“晚安。”
门被嘭地关上。
陆森言被挡在了房外。
芮冬亦靠在门边,微微阖眸,静静听着陆森言离开的声响。
再次睁开眼,眼里一片清明和凌厉……
芮冬亦快步走到窗边,以最快的速度拉上窗帘,关下明灯。
从随身背的包中取出一副眼镜,在房中四处走动,警惕地打量着房里的每一个角落和细节。
没有红点,没有放光。
房间安全。
灯光重新亮起,芮冬亦摘下眼睛,疲累地躺在床上,拿出手机,点进了备忘录。
空白页面,她指尖轻动敲下了一句话。
【你确定我妈的死和陆家有关系吗?】
下一秒,无人点动的手机上自动跳出来了一行文字。
【嗯,有陆家的核心人物参与,我还在找证据。】
一句话,胜过千言万语。
芮冬亦关掉手机,眸中的滔天恨意疯狂涌动。
她闭上眼,脑海中又浮现出母亲死亡的画面。
一丝不挂的身上,雪白的肌肤被鲜血布满,浑身上下找不到一处完整的地方。
人被悬挂在孙家的后树林入口,脖间绳子紧紧将她勒住,周围十米的树干上都被人削平,用她的鲜血在上面写满了:贱妇!
真是笑话!
向来本分的母亲,连做饭杀条鱼都不敢,如今死于非命不说,还被人挂上了“贱妇”的名号!
回忆来得汹涌,芮冬亦的情绪也剧烈起伏着。
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当父亲看到这母亲的惨状,只淡淡说了句,“收去火化,不要声张。”
绝情到仿佛母亲和他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后来,在母亲祭日的第七天,芮冬亦见到被领回家门的孙千云三人,什么都明白了。
当一个男人变了心,他可以决绝到令人发指!
夜很深。
灯光也没办法点亮所有黑暗。
陆森言坐在书房里,仅有桌面的台灯亮着,他的面容半隐于黑暗之中,让人看不真切。
“明天让人跟紧那个女人,看看她还有什么花招。”
“是,陆少。”
他略微沉思了片刻,“我明天上午有事得出去,你们把芮冬亦看好,一切顺着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