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千云看着陆森言的眼里都炸开了花，热情地像极了古时候生活在青。楼之地招待客人的老鸨。
陆森言淡淡回道，“无碍，我主要是陪我夫人一起来的。”
他的夫人，也就是陆家的三夫人！
孙千云瞪大了眼，上下反复打量着芮冬亦，仿佛怎么都不相信芮冬亦这个要啥啥没有的角色，能够将陆三少搞定。
但到底是生日宴的大场合。
孙千云纵使心里对芮冬亦有一千个一万个意见，当着众人的面她也不好发作出来。
芮冬亦丝毫不知道孙千云心里在打着什么算盘，不过对于她来说，无论孙千云在想什么，只要不牵扯到她，她都可以当看不见。
芮冬亦扫了一圈在场的所有宾客。
都是经常和孙千云和孙洋岩两人来往的老板们。
但这些老板，有百分之八十都是和孙家一样属于第三层的人。
有些人甚至是刚刚够格进入第一层。
到底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孙家这个样子，恐怕也只有更他们一起玩，他们才会接受。
芮冬亦对这些人没有兴趣，但是他们却对她身边的陆森言很是感兴趣。
“陆三少，我是金城集团的金总……”
“陆三少，我是和孙家合作长达十年的……”
“陆三少，我是……”
一个个毛遂自荐来到陆森言面前，将自己的名片和微信二维码摆出来。
放出去都是C市勉强能够说得上话的老总，此时到了陆森言面前，反倒变得一文不值。
陆森言脸色淡淡，“今日不谈工作。”
一句话，六个字。
若是放在以往，肯定没有人敢在继续往上冲，还给陆森言递名片和二维码了。
但是……
这些人之所以只能在二三层徘徊，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他们并不能很好的理解人们说话的意思，以及……
不会看人脸色。
陆森言的拒绝，非但没有将他们的热情击退，反倒是更加上了头，一个个争着往上冲。
“陆三少，我们不是找你谈工作的。”
“陆三少，听说你小时候在A市生活过一段时间，我知道C市哪里有A市味道的菜，要不赏脸我们一起去吃个饭。”
“陆三少，我听说你这段时间都没有能够好好休息，我们不谈工作，只专注吃喝玩乐！一会生日宴结束了，我们安排个后半场？”
……
芮冬亦看着他们心里毫无13数的模样，忍不住只想吐槽。
虽然自己能够接近陆森言是个奇迹，但显然这个奇迹并不是每天每时每刻都会发生。
一般来说，当奇迹主动找上门的时候，这个奇迹才有效。
一旦人主动往奇迹身上贴，十有八。九都是白搭。
他们这么努力，说到底也不过是因为在富人阶级的底层待久了，想要往富人阶级的高层爬爬。
只可惜，方法用错了，怎么样都是徒劳。
“冬亦，你站这么久，脚是不是已经累了，我们上楼坐一会吧？”
说是问话，但陆森言已经给芮冬亦做出了选择。
他带着她熟门熟路地走上二楼，一路深入，直直进入一间包厢。
期间有不少宴厅的工作人员从芮冬亦和陆森言身边经过，纷纷都停下脚步对两人弯了弯身子，半鞠躬问好。
一直到落座，芮冬亦才提问。
“这家宴厅也是你的？”
孙洋岩这次生日宴，特意在C市市中心的一家宴会厅里面举办，虽然不是特别豪华的宴会厅，但是从外部设计和内部设施来看，显然也不低级。
孙家这次，是下了血本。
在芮冬亦满含期待地目光注视下，陆森言点了点头。
“是我的。”
他想了想，补充道，“陆敖平给我的。”
在他十八岁的时候，陆敖平随手甩给了他一家宴会厅当做礼物。
就是这家。
芮冬亦咂舌，煞有其事地控诉，“陆爷，我觉得你这样不太道德。”
“怎么说？”
“你看，我为了来参加生日宴，不给你丢人，特意去商场买了裙子，交完钱之后，你说商场是你，现在我又来参加生日宴，孙千云她们肯定没有少在这里交钱。”
交完钱后，陆森言又才迟迟交代这里是他的地盘。
她哼哼道，“陆爷，你不仅赚了我的钱，还赚了孙千云的钱，是不是不太道德？”
女人话里话外都带着别样意思。
陆森言听着好笑，“那按照你的想法，你觉得我应该要怎么样解决，或者补偿你，这件事我才算是做的道德呢？”
“这个嘛，你让我好好想想……”
芮冬亦坐在窗边，这个视角刚刚好可以将一楼生日宴会厅里面发生的所有事情都看得清清楚楚。
她眼睛灵光地转了个圈，咧嘴笑了，“这个地方你们租给孙家，是收了多少钱？”
“我没有特意打过招呼，所以他们应该是按照市场价的标准收取的。”
市场价，明码标价，一天二十万。
“陆爷，你说今天来了这么多C市和孙家人一样有头有脸的人物，要是我们临时加价，你觉得孙千云会怎么处理？”
“临时加价？”
陆森言配合地发出疑问，“这个我也不知道，要不我让人去试试？”
说着，他掏出手机，给助理发出了一条消息。
不过片刻，芮冬亦就看到一个身穿酒店工作人员制服的女人来到了孙千云的身边，将她引到了一旁。
制服女人应该是这家宴会厅的大厅经理。
不知道大堂经理在孙千云的耳旁嘀咕了些什么，只见孙千云的脸色瞬间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原本都快咧到耳根子的唇角，瞬间放了下来。
芮冬亦对于这种变脸技术，看得很是满意。
“陆爷，你都是怎么跟他们交代的？那个人到底对孙千云说了什么？居然能够让她反应这么大？”
“没什么，就是涨价了而已。”
她跟在陆森言身边的这段时间，得出了一个定理。
他越是说的云淡风轻，就说明事情可能越好玩，
芮冬亦试探的问道，“涨价了多少？”
陆森言伸出了一只手。
“五倍。”
二十万的五倍。
一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