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芮冬亦倒下的瞬间,直接将提前准备好的担架摆在了她身下,接住她倒下的身子,四个人抬着她直径离开。
“主子,她真的有问题?”
“没问题的人能从那里面出来?”
狄硕站起身,拍拍坐皱的衬衫,悠悠道,“走吧,从今天起你就跟着我混了。”
从那天开始,芮冬亦就一直跟着狄硕身后学习电脑技术、每日做着丧心病狂的训练。
后来,她成功出师了。
手段倒是比狄硕老师要凶残得多,但是沉稳两字到底还是没能够锻炼出来,芮冬亦对外要么就是嘻嘻哈哈猖狂倨傲,要么就是风情万种血光四射。
不过,对于芮冬亦来说这已经是极限了。
她知足了。
当时她被孙千云和孙怡柳两个人如同丢垃圾一样将她丢下山崖,她时隔三年从那如同烈狱般的末路爬了出来,已经是上天开眼,让她命不该绝!
芮冬亦从山崖下爬出来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先去找她事先藏起来的小牧,安置好他以后便丰。满自己的羽翼。
一晃几年过去了。
芮冬亦回过神,看着已经走近陆家老宅大厅的芮昊琛,陆森言还抱着小布团在自己身边陪着自己,晚风宁静悠长,从四面八方开着的窗户吹进。
已是盛夏末。
凉风四入,吹得整个里面犹如冰窖。
“等下!都别走了!”
芮昊琛冷声喝道,锐利的目光在一楼大厅巡视了一遍,“你们难道没有发现这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这里这么安静,要是对劲才是有问题。”
芮冬亦好似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了。
“陆家的人向来是所有富豪人家里面佣人最多的,我这些年见过不少大家族的人,唯独直接陆森言他们陆家老宅里面的人是最多,最夸张的。”
她思绪斗转,飘到了陆家老宅的地下室。
芮冬亦清楚记得,自己第一次被陆森言带到陆家老宅地下室的时候,就觉得十分不对劲。
每次地下室里面的人,都不一样,除了余叁。
那间地下室,大得吓人。
她依稀记得,有人对她说过地下室里面有一个保镖们的训练基地,而训练出来的保镖们有的为陆家所用,有的各个方面都不过关不被看好的人,也是被陆老爷子作为试验品处理掉。
可是现在,一个人都没有。
陆森言薄唇抿了抿,随即扬起了一抹冷漠的笑意,幽声说道,“既然我们都已经来了,你又何必自己藏着掖着?”
他话音落下,芮冬亦眉头不觉皱起。
芮冬亦从一下飞机来到陆家老宅里面,就发现了这里的不对劲,所以一路走进来,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这一路里面的所有动静,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这里居然早就已经进来了其他人?!
芮冬亦不着声色绕到了陆森言的另一侧,将小布团夹在了她和陆森言中间。
“出来!”
陆森言再次出声,已比方才阴冷数十万倍。
“哈哈哈,不错不错,不愧是我的儿子,察觉灵敏度果然和我一模一样。”
陆老爷子那苍老又令人无比熟悉的声音响气,但陆森言和芮冬亦几人仿佛是早就有所预见,丝毫不觉得惊讶。
“你大费周章,甚至不惜牺牲小牧这枚你心心念念保护了这么久的棋子都要把我们引过来,到底想要干什么?”陆森言抬头看着站在二楼居高临下望着他们的陆老爷子,冷声质问。
“我要干什么,难道我的好儿子你不会不清楚吗?”
陆森言:“……”
是。
他清楚。
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陆敖平这种老狐狸费尽心机做这一切所图谋的到底是什么。
但是,那又如何?
“陆老爷子,不管你是打算做什么,无论你是想对陆森言下手还是想对小布团下手,我都不会让你得逞的。”芮冬亦动了动身子,挡在了陆森言的面前。
陆森言看着自己女人站在面前的背影,颇有些无奈。
他伸手准备将芮冬亦拉到自己的身后。
“不需要你站出来,他不会对我做什么的。”
“那不行,且不说你现在怀中还抱着小布团,就单单说你是我的老公,你是我的男人,我就绝对不会让你一个人站在面前,去独自面对他。”
芮冬亦微微侧着身子,将陆森言挡在身后。
女人的话,落在陆森言的耳朵里很是感动。
但是越是这种情况,芮昊琛越是看不下去,“你们少在这里拉拉扯扯,怎么说我这个小舅舅还在你们两个人的面前,我绝对会保住你们的。”
芮昊琛话落,目光直直望向陆老爷子,“我家老爷子呢?你把她弄哪去了?”
“呵,我当是哪里来的两条疯狗在叫,我和我儿子说话,有你们两个人插嘴分吗?”
陆老爷子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说出口的话确实无比的薄凉,“你知道吗?我陆敖平这辈子最最最看不惯的人,就是你们芮家的人!”
“……彼此彼此,我们芮家的人同样也看不惯你!”芮昊琛当仁不让,直接将陆老爷子的话原封不动地怼了回去。
陆老爷子笑了,笑得十分阴森,眸中冷意渗人,“既然看不惯,那你们就一起去团圆吧!”
话落,陆老爷子按下手中按钮。
“糟了!”
芮冬亦和陆森言相视一眼,就连芮昊琛都发现了明显的不对劲。
跑!
地面再动!
芮冬亦几个人通通反应过来了,马不停蹄地朝着外面跑去。
可是,无论他们几个人再怎么跑,都跑不过地面的碎裂!
同样的场景,同样的遭遇。
不同的是地方和被落下去的人!
“保护好小布团!”
“放心,他在我怀里。”
“你们两个人小心一点,下面的情况肯定十分不对劲!”
……
这一点,不需要芮昊琛提醒大家都能够知道,在地洞下面的场景,能好到哪里去?!
咚咚。
三人的身体重重落在地上,砸出了巨大的声响。
有那么一瞬间,芮冬亦几乎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摔碎了一样,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