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森言哦了一声,显然没把这层亲戚关系当回事。
“你不是来看孙洋岩的吗?”他轻飘飘问道,不再多看芮昊琛一眼,“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芮冬亦耸耸肩,“我这不还没见到么。”
她刚和孙千云上楼,就被她推到这间房里认亲,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又被人逼着离婚。
想了想方才芮昊琛对她说的话,就冲着芮昊琛和陆森言一边认识,一边还反过来劝她离开陆森言,这个男人要么就是茶中茶,要么就是别有所图。
“走吧,别站在这里大眼瞪小眼了,我们看看孙洋岩现在情况怎么样?如果他实在是撑不住了,我们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受苦,对吧?”
狡黠从芮冬亦的眼里划过,成功将陆森言的注意力从芮昊琛的存在转到了孙洋岩身上。
“不行!”
孙千云奋力在保镖手里挣扎,声嘶力竭喊着,“芮冬亦,她怎么也是你爸,你怎么总想着要害他?你为什么他辛辛苦苦把你带这么大,你不仅不想着好好对他,还一心想要他的命!”
尖长指甲掠过众人,直指芮冬亦的鼻子。
孙千云此时哪还有半点贵妇人的模样?
头发四处散乱,妆容花成一团,要不是她身上还穿着价格昂贵的绸缎晚礼服,恐怕就孙千云像在的样子,让保镖随手把她往街上一扔,路人都会将她当成乞讨的。
芮冬亦揉揉耳朵,走到芮昊琛对面的病房,一脚踹开。
房间里面的场景显露在大家眼前。
好好的一家医院,虽然后续被人收购成了私有,经营不善逐渐落魄,但谁能想得到原本一家在C市排得上名次的医院,如今发展到现在,谁都能在这里插上一脚。
再不济,至少病房也还能是医院病房里面该有的样子,而不是现在这样一开门里面露出的是酒店房间的模样!
一个秃顶老男人腰间系着浴巾,一脸惊恐地站在门口,眼睛一闭一睁,明显是刚刚趴在门口的猫眼上一直看着外面的情况。
“孙千云,就这个样子,你还想让我怎么对你?”
“这……”
孙千云气势瞬间弱了下去,眼神飘忽,连带着挣扎也放弃了,“你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这个人在这里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我有说过这个人跟你有关系吗?”芮冬亦笑看孙千云不打自招,“既然孙小姐这么激动,不如当着大家的面好好说一说,为什么一来就把我关进我小舅舅的房里?”
她不给孙千云回嘴的机会,接连问道,“又是为什么在他的房对面就有个这样的男人?”
芮冬亦松开揽住陆森言的手,迈着步子朝孙千云靠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小舅舅房间里面,我的杯子被你动过手脚吧?”
话落,众人的视线齐齐落向芮昊琛房间里,另一杯明显没有变化的水杯。
神色各异。
芮冬亦扫了一圈大家的反应,敛眸收神。
芮昊琛怒了。
“孙千云,冬亦在孙家这些年,你们就是这样对待她的?”